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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主母(73)+番外

出了许多汗,身下的床单滑滑的,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还有,很多……

她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会这样无法自控,生不如死,她的身体好像不是她自己的,身体里每个器官都好像有了独立的思想,脱离她、背叛她,甚至,反对她。

偏偏十分清醒。

她清醒地感觉到,胸腔里那颗心,拼命想从嗓子眼跳出来。

喉咙疼,火燎火燎的。

她已经支撑不住,可,程牧还在逼她。

他从始至终,像一个冷静耐心又无情的猎人一般,处在她正上方,观察她审视她,缜密布局,不急着进攻。

他掌控她摆弄她,却不急着拿下她。

这世上,怎么有这种人!

陶夭恼怒地想。

程牧身上起了一层薄汗,他宽大粗粝的手掌都变得湿热,手指强势地掰开她手掌,穿过她指间,将她手指扣紧,压在身侧。

陶夭的心理防线有些溃败,哑着声音问,“能不能快点?”

“肯开口了?”

程牧声音也哑,带着灼烫气息。

“你快些。”

话落,她看着正上方男人染着欲色的黑眸,瞳孔骤热收紧,一瞬失声。

——

大脑空白的那个瞬间,程牧封住了她的唇。

唇齿相缠、肆意翻搅。

男人强势霸道的气息,密不透风地裹着她,狂风骤雨般袭击她,避无可避,毫无退路。

一次次被高高抛起,重重摔下。

她好像一只风筝,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急速下坠;好像一片树叶,被暴雨从枝头击落,掉在泥里,任人踩踏碾碎;好像一叶小船,颠簸在疯狂的浪尖,转个眼,不堪重负、支离破碎。

她无比后悔先前那些无声的反抗。

此刻,所有的礼义廉耻被抛诸脑后,所有的痛苦纠结被突然忘却,她想大喊大叫让他停,偏偏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两只手都被扣压,她像被钉在砧板上无法动弹的鱼。

渐渐地,身下床褥,好像变成了泥泞的浅滩。

狂风骤雨停了,世界归于寂静。

她费力地挪动了一下,听到边上程牧粗重的喘息声,那声音似乎带着温度,热浪一般不停地席卷她。

很久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陶夭突然觉得眼角酸疼而痒,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眼泪流了出来,模糊她视线。

“不许哭。”

程牧突然伸手捂住她眼睛,抹去她眼泪。

“疼。”

陶夭神智有点不清楚,身子慢慢地蜷起来,喃喃道,“疼,程牧,我好疼,好疼。”疼得无法忍受,她觉得身体被生生劈成了两半。

程牧捂在她眼睛上的一只手顿了一下,一把将她整个人搂到怀里去,沉默着,一下一下,亲吻她额头。

陶夭湿乎乎的泪水沾了他一胸膛。

程牧低声问,“我帮你看看?”

“不!”

陶夭胡乱摇头。

“听话。”

程牧环紧她肩膀,一只手探了下去。

湿润黏腻。

房间还开着灯,程牧能看到她惨白如纸的脸色,以及,细细密密不断渗出来的汗水。

他伸出手看了一眼。

指尖染血。

这丫头肯定是第一次,会流血正常,可,联想到刚才那触感,他坐起身,欲掀开被子。

“别。”

陶夭攥紧了他手指。

神智残存,她还是接受不了。

程牧拍拍她手背,很快,固执己见地掀开了被子。

陶夭闭着眼蜷成一团,她听见了程牧带着些迟疑的问话声,“很疼?能忍吗?”

陶夭咬紧了牙关,点点头。

她觉得很累。

程牧重新将被子给她盖上,一只手抬着她肩膀,抽了自己手臂,起身,披着睡袍下床。

陶夭好像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

她有些撑不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题外话------

你们的期待让我惶恐,和谐社会状态下的二更奉上。(*^__^*)

说一件事,关于评论区那个路人甲。

删除禁言行不通,阿锦接下来不会回复她评论浪费时间,他的评论下,也希望所有亲不要再回复辩论【看见删】,尽快让评论区安宁下来。

这件事即刻起将统一由大管家修修接手哈,修修回复相关评论,会加上前缀【管理回复】。

其余评论阿锦正常回复,希望亲爱的们不要因此被影响,请见谅,看个文还让你们跟着闹心,很抱歉。

爱你们,笔芯。

☆、084:跟到我烦了为止【一更】

“程先生是吧?我知道你有权有势,可再有权有势也不能这样胡来。当妇科医生三十年了,第一次弄成这样的,我还真是闻所未闻!”

“……她什么时候醒?”

“呵,现在知道担心了,早干嘛去了!”

“李主任。”

“靖安你别说话,实话告诉你,这次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只说这么两句!这姑娘看着也不大,有二十了没?你们这些有钱人的游戏我不懂,可这么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不知道害臊啊!”

“……”

“伤口缝了两针,麻药劲过去还得几天疼,小心照顾着!”

“……”

“真是,哼!”

一道女人的冷哼声隐隐传到耳边。

室内安静了下来。

陶夭将醒未醒,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正想抬起沉重的眼皮,突然听到有些熟悉的男声说,“李主任性子板正较真,说话直,手下工夫却没的说,你担待些。”

蒋靖安?

陶夭正想着,又听到另一道低沉男声,“我出去抽根烟。”

程牧?

她顿时清醒了许多。

没睁眼。

很快,听到了两道先后离开的脚步声。

——

程牧和蒋靖安到了病房外。

他沉着脸站在栏杆边,手指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递到嘴边,低头,狠狠地吸了一口。

蒋靖安看着他冷峻的脸色,半晌,若有所思问,“怎么回事儿?”

程牧没看他,声音淡淡,“就你知道的这么回事。”

“……”

蒋靖安一噎,叹口气。

程牧停下吸烟的动作,侧头看他,语调低沉,“她自愿的。”

蒋靖安点点头,有些无奈,慢慢说,“那你也得悠着点。第一次弄成这样,她年龄又小,就此产生心理阴影了怎么办?”

“……”

程牧没说话。

他的确太过放纵疯狂。

蒋靖安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面容,想了想,又突然笑着道:“一直都觉得你对这丫头不一般。”

程牧还是没说话。

蒋靖安了解他,话锋一转,“伯父身体怎么样?”

“好些了。”

“听我们家老爷子说,他有意让孟琳进门?”

“是。”

“你怎么想?”

“正考虑。”

他母亲去世三十年了,老头子一直没有提再娶的事情,也算有点情意,至于外面有人,他其实能理解。

可,能理解,并不代表他欢迎那两个女人三个私生子进门。

程牧低头,又吸了一口烟。

“年纪大了,身子骨又不好,你们家老大又出了那种事,有个人陪着他精神状态能好些,依我看,你可以多了解了解姓孟的那女人。”

“我知道。”

蒋靖安回头看了病房门一眼,又说,“那我先去科室了,再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行。”

目送他离去,程牧在垃圾桶盖上摁灭了烟。

转身,回病房。

——

陶夭已经睁开了眼睛,躺在床上,盯着点滴瓶发呆。

“醒了?”

“嗯。”

“感觉怎么样?”

“还好。”

三言两语后,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程牧扯了张椅子,坐在她床边,抬手去碰她被子外面输液的那只手,可,没来得及碰到,陶夭将手缩到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