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脑有些懵,对上程牧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她觉得自己很多时候招架不住。
她躲闪,程牧紧追不舍的那股劲足以让她筋疲力尽,他强势又霸道,亲吻的时候,必须得到她的回应,不然根本不会停下,还会变着法子地撩拨逗弄,直到她无计可施,缴械投降。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唇齿交缠的声音。
陶夭又气又急,听着那一声声响,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边上有个地缝能让她立刻钻进去。
不弄出声音会死吗?!
她想不通,这世上怎么有程牧这样的人,难不成他和每个女人在一起,都如此精力旺盛?!
一念至此,她只觉得心上堵了一口气,烦闷得紧。
嘴唇上突然一痛,程牧放开了她。
大脑蓦地放松下来,陶夭平躺在被子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程牧一只手撑在她神色,目光紧紧地锁着她,从她嫣红水润的唇上,移到她剧烈起伏的胸上,直接、火辣,毫不掩饰那股子侵略意图。
陶夭深呼吸了几口,一只手捂着肿痛的嘴看他,声音低低说:“今天真的不行。”
“我知道。”程牧答得干脆。
陶夭怔怔,看见他退下床,去了衣帽间。
程牧很快折回,手里拿了一条平角内裤问她:“要不要一起?”
洗澡吗?
陶夭摇头:“不。”
程牧也没强迫她,勾勾唇就去了浴室,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让她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
陶夭趁着他洗澡的工夫去衣帽间换了睡裙,钻进被窝。
她很累,懒得洗澡了。
从小就那么一个生存条件,她并没有天天洗澡的习惯,眼下日子舒心了,也就夏天热的时候天天洗,冬天本来就少出汗,偶尔懒一下也没什么。而且,她存心想膈应一下程牧,按着他的条件,应该会有洁癖吧?
毕竟,他那一次提醒过自己洗澡。
陶夭这样想着,越发心安理得地睡下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蹭着她尾巴骨,程牧低沉磁性的声音擦着她耳垂:“怎么不等我?”
睡意全消,陶夭低声说:“我很瞌睡。”
“大年夜睡什么觉?”程牧说话间将她整个人压到他怀里,声音在昏暗的光线里越发轻佻,“先帮我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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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弱弱地说一句,今天木有三更了。
上架日期已经确定,在中下旬,萌编说上架了尽量万更几天,所以,裸奔的阿锦要存点稿。/(ㄒoㄒ)/~
见谅见谅,我爱你们的心木有变!
☆、106:别气了,嗯?
弄出来?
三个字让陶夭气血上涌。
她僵着身子不说话,程牧便握了她僵直的手指往下送,他身子贴着她的背,下巴抵在她颈窝里,带起的热度让陶夭半边身子都麻了。
这姿势有些不对,程牧将她身子翻转正对自己。
陶夭不抬头,气息紊乱。
第一次太过混乱,眼下用手,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大脑里一团乱麻,只觉得不敢置信。
男人这种生物,实在比她想象中可怕许多。
陶夭手一直哆嗦。
“乖丫头。”程牧火热的吻落在她耳朵脸颊上,声音有点变调,好像压抑到极致,低沉暗哑,还含着一丝说不出是欢愉还是痛苦的古怪感觉。
陶夭胡乱地躲着他的吻:“你别说话了。”
程牧温热的大掌从她大腿往上游走,最后,他慢慢挑起她下巴,侧身将她禁锢在怀里,狂乱地吻了起来。
陶夭招架不住,想撒手,偏偏被他察觉,大手握紧她小手。
陶夭被迫动作到最后,一只手又麻又疼又僵,湿乎乎黏得很,感觉让她想杀人。
程牧拿了纸帮她仔细擦,笑着问:“手疼吗?”
陶夭语气烦躁:“你能不能别问?”
程牧闷声笑,扔了纸,两只手将她一只手握在掌中,慢慢地揉了半天,又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陶夭声音里含着一丝女儿家的恼怒。
程牧亲亲她耳朵:“别气了,嗯?”
陶夭:“……”
她莫名觉得异常烦闷,只觉得事情不知怎地,根本朝着她无法掌控的方向彻底跑远了。
她不爱程牧,甚至厌恶他,她很确定。
可——
就像眼下这种状况,她竟然觉得自己有些习惯了,程牧这人太有存在感,他的气息也太强势鲜明,亲密的事情一频繁,她竟然都没有办法做到先前那样心中无波无澜。
人的感情和欲望,能完全分开互不影响吗?
很讨厌很反感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剥离情绪,在床上和他发生这么亲密的关系吗?
她茫然地想了想,在心里烦闷地叹了一口气。
陶夭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
翌日,清晨。
陶夭在远远近近的放炮声中醒来。
睁开眼睛,床上就她一个人。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陶夭侧个身活动了一下肩膀,突然觉得枕头下面有点不对劲。
偏头一看,红彤彤一片映入眼帘。
颇大一个红包在枕头下,许是因为她睡觉蹭来蹭去,一叠红钞从封口滑了出来,看上去,少说几十张。
陶夭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坐起身,将红包拿在手中。
六千六百六十六块六毛六,连六个一分钱硬币都是崭新崭新的,让她一时间颇为无语。
程牧给她的压岁钱?
这想法浮现在脑海里,她听到边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醒了?”程牧站在床脚问。
陶夭拿着红包转过去,迟疑着问:“你放的?”
“不然呢?”程牧唇角一勾,笑了,“一生那丫头都没你多,收好了,别让她知道。”
陶夭:“……”
她产生一种程牧拿她当小孩子的错觉。
压岁钱?
她从小都没收过。
低头又往手上看了一眼,她睁着惺忪的眼睛,看上去分外懵懂。偏偏,只穿着吊带睡裙,脖颈到肩头的弧度流畅优美,雪白娇嫩。
程牧走两步到她跟前,挑起她一边肩带弹了一下,低声问:“大清早的,你这是在勾引我?”
陶夭一把扯了被子钻进去,黑漆漆一双眸子警惕地盯着他。
看上去,像……小松鼠?
程牧忍不住笑了笑,顺势坐下,朝她道:“逗你玩的。起来吧,新年第一天,早起为好。”
“太多了,我不能收。”陶夭将红包从被子里递出来。
程牧脸色一沉:“拿着。”
陶夭抿唇看着他,良久,收回手。
这一个小插曲让程牧似乎有点不高兴,看着她不再坚持,他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重新出门去。
陶夭去衣帽间里换了衣服。
找半天,发现她昨天穿的白毛衣不翼而飞了。
最终,她穿了放在显眼处的另一件毛衣,和她一贯的风格一样,中长款、高领,唯独颜色是鲜艳纯正的大红色。
套上毛衣下楼的时候,她觉得程牧在某些事上还挺讲究。
而她,似乎也是第一次这样过年。
有人做好饭等她吃,有人放烟花给她看,睡在温暖敞亮的大房子里,早上醒到自然醒,有人给她压岁钱,提前准备了新衣服让她穿。
年年有余、顺顺利利、吉祥喜庆……
每一样寓意,都很美好。
只,除了那个人。
陶夭抿着唇,下楼梯到了大厅。
“已经醒了,就下来。”程牧正和许妈说话,余光瞥见她转过头来,神色微微怔了一下。
他印象里,陶夭没穿过大红色。
这件毛衣其实不是他准备的,而是许妈带着许一生去商场置办新衣,小丫头看见这个,跳着说:“陶姐姐就喜欢穿这种衣服哇。”许妈觉得喜庆,顺便给陶夭买了,说是她穿上肯定好看,年轻姑娘就该穿鲜亮一些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