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性渣(36)
青阳将信妥帖的收进书箱里。她想了想,在书桌前坐下,给宋君里写回信,“不必挂心,我在这一切都好……”
有一天深夜大家都沉沉睡了的时候,下铺的宋瑛突然爆发出一声嘶力竭的尖叫,大家被惊的七手八脚的开了灯,赫然发现一条蛇在宋瑛的被褥上游爬,于是屋子里的十几个女生又齐齐发出了尖叫,一时间此起彼伏,纷纷逃窜到屋外。青阳也扶着宋瑛出了屋子,宋瑛还惊魂未定。
旁边的宿舍也被这里的动静惊动了,一个个开了门出来问是怎么了,说是有蛇,大家惊的一阵喧哗。有胆大的推了门去看那条蛇,那条蛇已经从床上下来了,贴着墙角在游走。
这么的吵闹声惊动了门房,门房披了衣裳看了看,是条没毒的蛇。他拿了编笼,手脚麻利的把蛇一抓,塞进编笼里走了。
第二天课间的时候校长在操场上讲话,告诫同学们夜里睡觉不要贪凉开窗,容易招危险生物登堂入室。“蛇行嘶嘶,甘与子同梦。”他戏言道,引起操场上的学生们一阵哄笑。
但此时还是蛇刚刚被门房抓走的时候,宋瑛哭丧着脸和青阳说她要洗澡,她举起自己的胳膊,和青阳说那条蛇就是擦着她的胳膊游过去的,蛇鳞的触感还残留在她胳膊上。不管怎样,她一定得洗个澡。
但学生宿舍里是没有热水的,也没有烧水的炉子。青阳宋瑛两人只好往□□宿舍那去,教英语的叶老师平时同她们关系很好。□□宿舍也被惊动了,叶老师关切的问她们怎么回事。宋瑛告诉了她蛇的事情,问她能不能在这洗个澡。叶老师帮宋瑛烧起炉火,准备热水,和叶老师同室的另一个女老师也来帮忙。
宋瑛在屋里洗澡,青阳和两位女老师搬了凳子坐在外面聊天,月华如水,三人时不时拍死一只吸饱了血的蚊子。正聊着天的工夫,青阳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从旁边的女□□宿舍里走出来一个靓丽的女子,看到青阳也是一怔,是吕斯咏。青阳朝她点头微笑,吕斯咏也略微僵硬的回了一个笑容。
“你们认识吗?”叶老师看着两人的互动问道。
“见过一面,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青阳回道。
“是老陈新聘的助教,今天刚住进来的。”老陈是青阳的物理老师。
等宋瑛洗完了澡,大半夜也过去了,两人就留在叶老师的宿舍里过了一晚。
后来青阳常常能碰倒吕斯咏,日子久了倒是熟悉了起来,再加上宋瑛本也同吕斯咏认识,后来竟然也能一起去镇子上逛逛了。
在重庆过了秋天和冬天,日本机的轰炸也到了重庆。严寒未褪时,出于安全考虑,学校决定往西南腹地迁去。全校的师生分作了好几路,陆陆续续的往南方走。跋涉了一个多月,到了云南昆明。
跋涉的路上,大多女生坐在车上,男生靠两条腿走路。路上一个文学院的男生写了诗,走在青阳的车子前面给她念诗。
“情真意切,颇具文采。”这是后来几人闲聊时偶然谈起,冯深秀对诗的评论。而人,被宋瑛粗声粗气的一通话轰走了。
宋瑛,在上海时还是窈窕淑女一枚,自从离开上海后,愈发粗鲁不羁了。
昆明的天蓝的出奇,云也白的过分,没有重庆那么湿,也没有重庆那么多臭虫。这里的花出奇的便宜,在搬进宿舍的那几天,几乎每个女生都买了两盆花放宿舍摆着。还是八个人一间房,东西摆放的满满当当。
安定下来后,青阳和宋瑛两人去镇上剪了头发。镇子离学校不远,走上两公里就到了。在重庆时,两人就剪短过两次,现在又长了许多。重庆的理发师傅手艺普遍比上海师傅差,昆明师傅又普遍比重庆师傅差,两个人顶着头一刀剪的短发出来,又奔向饭馆。上海菜偏甜,重庆菜偏辣,云南的菜又是什么滋味呢。
往来的信件也从重庆转到了昆明,新聘的门房老吴每个月都会喊住青阳,“容君,有你的信。”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物理系的容青阳有一个在麻省理工当教授的未婚夫。再久一些,大家又知道了文学院的冯深秀老师和青阳曾经订过亲。不过,几个当事人已经全然不在意了。
吕斯咏成为陈教授助教后不久,便和冯深秀正式交往了。在昆明的艰苦朴素的环境下生活,人们的感情变得真挚淳朴了许多,彼此的心也容易坦诚和靠近。告别了都市的浮华和缥缈,在这偏安一隅的村庄里,在日机从蓝天掠过的阴影下,冯深秀和吕斯咏的交往日久,感情也愈加赤诚而深厚了起来。
吕斯咏邀请宋瑛和青阳一同去冯深秀那里做客,冯在镇上租了一间小屋,时常招待来他家看书的学生和做客的同事,吕斯咏自然是小屋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