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真爱是替身(57)
可他没有。
邵歆喘着气坐起来,他还没好,但他不想管了。生理依旧喧嚣,可邵歆的神情是冷的。因为没有意思,无聊,无趣,乏味。没有景舒,毫无兴味可言。连排解情绪用的抽烟他都没什么兴致。
平复着情绪,邵歆潦草地安慰自己说一切来日方长,走得扎实一点,结果才会更好。算是把心里那点子遗憾给抹掉了。他拿出手机,给景舒发了一条信息。
【我马上到家了,你早点休息。】
信息发送不到十秒,那边就已经回复:【嗯,好,你开车注意安全,晚安。】
这么快?邵歆意外地挑眉,心想难道他一直在等我的消息?这个想法一下叫他臭美自恋得不行,心情都轻快起来。只要愿意搭理我,那就说明没有生气咯?
邵歆眯了眯眼睛,一下就开心了起来。
景舒洗好澡,趴在床头。他确实想和邵歆说说话来着,问问邵歆有没有安全到家,或者说点别的什么。倒不是想借着聊别的话题掩盖今晚的一触即发,只是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这算不算回应景舒不知道。但他从来不掩饰自己对邵歆的好感。既然承认了这份心情,那就应该认真对待。在对待自己感情的这件事上,景舒一直都是一个很诚恳的人。
话虽如此吧……但他找不到话题。
本来可以聊聊今天的电影,可他们看一半离场了呀!满屏嗷嗷叫的丧尸有什么好聊的,聊画面逼真,他数过丧尸有几颗牙吗?
就在他寻找着话题的时候,邵歆的消息就到了。看着屏幕,景舒忽然觉得很暖心。不必言说的默契,思考着同一件事,都是叫人很暖心的。不用太多客套,一两句话就够了。景舒收起手机,带着一身暖意窝在被子里,安心地睡了。
·
第二天起来……继续工作。
什么,谈恋爱?哈?
社畜的生活很沉重很真实的好吗!
真实得叫景舒虚脱。他又完成了一条,从一栋大厦跳到另一栋,虽然帮着安全措施也不是一般的刺激。
“啊,”景舒坐在折叠椅上躺尸,怀疑人生,“我不是拍的喜剧片吗?”
忽忽递上营养饮料,同情地说:“是喜剧动作片呢。”
动作片演员吸着饮料满脸伤悲。忽忽给他递上湿巾,左右望了望,“今天邵爷没有来啊。”
凡是景舒有戏邵歆没有不到的。可今天却没有出现。景舒目光垂下,“他有事,晚一点过来。”
事实上景舒是到了片场之后才接到邵歆的消息,一看就是临时计划有变。晚到什么时候,邵歆没说。但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今天没有夜戏,场子会借给别的剧组。在片场里估计是遇不到邵歆了。
低落的情绪在景舒心底漫延,像是打翻在桌面的水,滴滴答答难以收拾。
郑飞导演从旁边走过,叼着一个大饼一眼就看明白了。他一拍大腿,“欸呀,这是害相思病了啊。情绪正好正好,来来,过一条,第一百七八场那条。”
景舒:“……”
忽忽在旁边咬着袖子呜呜的:导演你这是奴役!是虐待!
又过了两条,景舒被按去化妆间,现场开始换布置。叼着苹果的导演接到了邵歆的电话。两个人核对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工作说完,邵歆提起景舒:“他还好吗?”
郑飞盯着道具,快人快语:“不是很好,相思成疾。”
“……”邵歆头疼地捏捏自己的眉心,“我今天过不去,他要是有什么事记得通知我。”
邵歆是临时说来不了的,听语气莫非是遇到了一时不好解决的问题?
“你有什么麻烦可以和他直说啊,叫人白担心有屁用,”郑飞最看不管狗血剧里你瞒着我瞒着你黏黏糊糊那一套。他鼓励有话直说,有屁就放,并把这一套贯彻到自己的电影中。
邵歆满头黑线,“什么玩意儿。今天有动作戏我叫你看着点别出意外,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郑导啧了一声,以示自己的不满,“你这人贼腻歪。”
邵歆心道我腻歪也不跟你腻歪,不服憋着。他本想给景舒也挂个电话,但听到郑飞说景舒在化妆备戏,只好悻然作罢,到底还是工作重要些。
上个周末他们终于有所进展,本该乘胜追击,结果邵歆今天刚出门就被一盆冷水浇到了头上。工作室那边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有一群人闯入公司,来者不善,点名要找邵歆。两边牛头不对马嘴一番说,才知道是冯其凯带人过来,说要谈合作。
陈克庸给他划着重点,“说是投资入股,合办公司,其实就是拿了几千万给你砸着玩。冯大公子追人的确有一套。”
邵歆冷着脸,“知道什么叫不识时务吗?喏,就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