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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云皆存蝎心:脂粉泪(19)

“我……不敢相信,是否我所理解的意思就是你所要表达的?”他清了清嗓子,依旧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想是的。”我微微一笑,纤细的玉臂上抬,轻轻搂住他的脖子,水润的红唇轻轻贴上他轻薄的唇,将唇间的暖暖温度传递到他微凉的唇上。

那个轻暖不深入的吻显然无法满足他,不知过了多久,他忍不住低吼一声,原本垂在身侧的双手轻轻掐住我的腰,将我的身子拉近,火热的唇舌忘情地舔吻着我。

“呃……”不知何时他开始前后摆动身躯,灼烫的分身一次一次撞上我的腿间,本就穿的不多,再加上修长玉腿微微分开,我腿间的桃花源甚至可以感觉出他的尺寸,他的热度。

这声轻细的呻吟将他从忘情中拉回,他惊慌地看着我,懊悔地低声快速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还疼着吧?”

是疼着,可是我渴望和他水乳交融的感觉。

“不疼……”我轻轻地说着,还欲再次凑上红唇。

“明明还疼着,撒谎!”他连忙将我的身子拉远,随后开始脱我的裙子。

“那你还脱我裙子啊!”我虽然有些不解,却还是笑着,无论他对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我只是……替你抹药。”他说着,将我的亵裤也拉了下来。

过尽千帆皆不是 (4)

一阵凉气直袭向我的身下,我忍不住倒抽口凉气,看着他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盒,打开盖子,里面有一种浅绿色的药膏,泛着幽幽清香。

“这是什么?”我有些奇怪地想凑过去看看,却被他压回原位,两条洁白的玉腿也被他拉开,腿间的红嫩暴露在他的视线内。

“哄”一下,我原本嫣红的脸像是着了火,闭上美目,长长的睫毛因为难言的羞涩轻颤着。

这这这这这……他要做什么?

“治疗擦伤的药。”他说着,伸出长指抹了一些药膏。

“什么擦伤?”我还没反应过来,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等我反应过来时,脸红得几乎要烧起来。

“你懂的。”看着我艳红的脸蛋,他咧开嘴,坏笑起来,沾着药膏的手指抹上袒露的私花,甚至将长指探入窄小的甬道内涂抹。

“啊……”受不住地仰起头嘤咛,昨晚那种层层叠加的欢愉再度回到我身上,虚软的娇躯一被他触碰就像被抽干了力气,只能抬起含泪的美眸迷茫无助地瞅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抽出长指,帮我把亵裤穿好,脱掉身上那些繁琐的装束,洗去我脸上的淡淡妆容。一切都整理好后,他才再度把穿着睡衣的我抱回床上,拥着我躺下,替我掖好被角。

“你累了,睡吧。”他伸手将我的眼蒙住,轻轻地说着。

好熟悉的话语,换了一个人来说,换了一个情境来说,可是给我的感觉,一如从前。

他们如此的相似,让我几乎无法分辨。

想着想着,我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

五个月后

春暖花开,正是播种时。

“小片,累了吧?”静白抬起手,轻轻拭去我额上滚下的汗滴,亲昵地轻轻我的鼻尖,温柔地说,“你去休息吧,我来就行了。”

我抬起头,冲他淡淡一笑,手上插秧的动作没停:“哪有这么娇贵,不过是流了点汗。”

他突然牵起我的手,额头抵着我的,乌黑眼眸此刻紧紧地盯着我,闪现藏不住的慌乱:“小片,恐怕有大劫难要来了。”

过尽千帆皆不是 (5)

“什么?”我一头雾水地问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小片,你还有别的什么名字吗?”他突然问我,眼眸四处乱看,紧张地关注着周围,“我是说,若是以后你要改个名字,你会改什么?”

“什么……”我依旧没明白过来,但看着他眼神中的慌乱,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冷……冷梓璃。

“好好……冷者,离子之心也。”他喃喃着,眼神突然散乱,紧张地毛骨悚然。

我想告诉他是“冷梓璃”而不是“冷子离”,但是……

“就是他!”突然一声石破天惊的大吼声响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突然发现已经有十几个黑衣人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直直向我们冲来。

“抓活的,还有那个女人!”为首的黑衣人大声下令,周遭的人更是加快速度向我们跑来。

“昕”地一声,玉剑出鞘,静白拎着箭摆出应战的架势来。他沉着声音对着转眼间已经来到面前的黑衣人说:“你们是什么人?”

“沧浪精兵,搜寻太子!太子殿下,得罪了!”黑衣头领说着,拔出腰间宝剑,向静白挥来。

两方很快厮打起来,看着静白的身影在人影中忽隐忽现,我的心仿佛被人高高的拎起,几乎要哭出声来。

纵使是这样危急的时刻,我仍然没有忘记注意身边的动静。“嗖”地一声,一条蛇形软鞭向我飞来,鞭子尾部艳红诡异,像蛇的信子。

我见状忙伸手到发髻上,拔下一支鎏银步摇簪,素手用力一甩,随着银流苏被甩开,一条银鞭绽出璀璨银浪。我用力甩鞭,缠住那人的鞭子,使劲一拖,那人就活活地被扯上半空,掉在地上摔了个半死。

那些人仿佛发现了这里的异动,也注意到了我手中的银鞭,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向我涌来……

当我几乎快被打到的时候,突然有人喊:“有人来啦——”

“快,带上太子殿下走!”有人扛起被击晕的静白,指挥众人赶快离开。

“老大,那个女人呢?”“她不能杀,快走!”那些人很快又消失了。

第9卷

过尽千帆皆不是 (6)

因为刚才的厮打,我的体力已然耗尽,只能瘫坐在地上,无力再追上去抢静白。

正当我以为事情将要过去时,蓦然一惊,耳畔响起刚才黑衣人撤退时说的那句“有人来了”,我忙整理了一下仪容,慌忙站了起来。

绝不能让他们发现。

我想起放在抽屉里的那瓶药水,慌慌张张地转身跑进山洞,“咚咚”跑上兰雅居。

打开抽屉,我看着那瓶蓝色的药水,咬了咬牙,转开了盖子。

伸手蘸起一些药水,我涂抹在脸上,这药水是易容的基层,涂完了它才可以再抹易容药水。同样,它也是洗去易容药水的洗剂。

“但愿来得及……”我喃喃地涂抹着,已经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等我把药水抹满整张脸,才拿起红色的药瓶,走到铜镜前,准备开始易容。

可是当我的眼睛落在镜子上时,我不禁惊呆了——

我的脸竟然不是原来的样子!

镜中的女人眉眼弯弯,明眸皓齿,红唇似雪,若说丁一片是美丽,那这个女人当属绝世。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以前易过容?可是我明明不记得。

现在想这些已经来不及了。

外面传来喧嚷的声音,他们很快找到了兰雅居,连敲门都不愿,直接破门而入。

“你们是谁?”我立刻转身,冷冷地说,随手将药瓶藏进袖子里。

没有人回答我,他们一律惊奇的看着我。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们的人马,也是身穿一身黑衣,却没有蒙面,个个都是男人,而且人高马大,由一个格外粗壮的男人带领。

这么多男人我自然打不过,只能静观其变。

为首的男人突然走过来伸手抓起我的脸,前前后后打量着,随后对身边的侍卫说:“这丫头倒是长得不错。”

他的动作有些轻佻,但澄静的眼中却看不出一丝邪意,我仔细地看着他,猜测他的身份。

“你……什么名字啊?”他总算送开锏制住我脸的手,乌黑的墨眸锐利的盯着我。

“民女……冷氏梓璃。”我垂下眼轻轻福了一福,淡淡地回答。

过尽千帆皆不是 (7)

他十有八九是个军士……肯定是县上派来征集宫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