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秦未央心情颇好地问:“婆娘,你男人还行吧?”
对于这种既无聊又尴尬的问题,顾少男懒得回答,瞪了他一眼后转身向里要睡觉。
“喂,爷将你伺候得浑身舒服,居然连句谢谢都没有就睡了?”
顾少男闻言脸顿时胀红起来,骂道:“怎么这么不正经?赶紧睡觉。”
“忘恩负义的婆娘。”秦未央见顾少男不理他,也就不再乱说了,只想着看来他还不够“努力”,那明晚他要再接再厉,将她伺候得浑身舒服到骂不出来人为止。
自圆房后,秦未央便以婆娘两个字来称呼顾少男了,那个“丑”字已经自动去掉,在发现她的“内在美”之后,丑婆娘三个字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了。
许事心情好的原因,秦老夫人在昏沉了五六天之后身子逐渐有了些好转,不再如往常那般一睡就是一整天,现在虽然还卧病在床,但清醒的时间却是多了起来,而且喝药时也不像前几日那般费劲洒的药比喝进去的多。
见老祖母精神好了许多,秦未央感到极高兴,他知道这是因为他与顾少男圆了房所至,为此在高兴的同时也有了点成熟感,突然觉得原来为家里做点事、让家人开心是件这么愉快且有成就感的事。
秦未昭自外面回来,来到老夫人床前说了会子话后道:“祖母您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孙子给您一个惊喜。”
老夫人笑着微喘道:“好,我等你的惊喜。”这次一病,令她深切地感受到了子孙们的孝心,为此心下甚慰。
在老夫人这待了会儿后秦未昭便回了房,让赵氏着人收拾间大点儿的屋子出来。
“做什么?”赵氏警惕起来。
“能做什么?自然是给人住的,尽快,明晚就让人住进去。”
“是谁?不会又是外面哪个不安好心的人给你塞姑娘了吧?”赵氏不悦地道。
秦未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隐忍着道:“这事你别问了,明天自然就会知道。”
想到这几日秦未昭时不时地发呆有心事的模样,赵氏愈发肯定明晚住进来的人是他将要纳的女人!心中难过,气愤地道:“你家中有妻有妾,外面的人居然还送你女人,不知安的什么心!你也是,拒绝了不就行了?非要收,先前收的那个难道还没让你长了记性?”
“够了!”秦未昭大声喝住了赵氏,脸色难看地道,“我给予了你相当的尊重,也请你给我些尊重,为了楠楠,我不想与你撕破脸,今晚你自己睡吧,我去妾氏那里睡。”
“你。”赵氏被鲜少对她发脾气的秦未昭吓到了,咬着牙想骂人结果还是控制住了,居然去妾氏那里睡!心头堵得慌,顺手拾起桌上的茶杯便向墙上砸去,明日有姑娘来,真是好样的啊,赵氏脸色甚是难看,坐在凳子上生闷气,一生便是半宿,很晚才睡下。
第二日午时过后,赵氏查看完铺子里的账目后回来,刚一进门下人便通传让她去老夫人房里。
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现在一听下人的话心便咯噔一下,直觉叫她过去不是什么好事。
一进房门便听到老夫人及秦夫人的笑语声,屋里人很多,不仅秦老爷在,连秦未昭夫妇都在,有两个人她没见过,一个是看起来十挽着妇人发式的女子,一个是刚一岁多大的小男孩儿。
给屋内几个长辈请完安后,赵氏看向一直垂着头的妇人还有被秦夫人抱在怀中背对着她的小男孩儿,表情微僵着问道:“这两位是……”
闻言,一直低垂着头的女子突然抬起头,向秦氏望过来拂了□子后道:“小妇人给夫人请安。”
“你、你是……”看清楚女子的脸后赵氏脸色立变。
秦未昭这时开口道:“她是锦娘的妹妹瑶娘。”
锦娘就是当年那个极受宠但却与人私通的美妾,眼前的瑶娘与那美妾长像有六分相似,虽然长相有些许不同,但却一样美。
赵氏眼睛有些刺痛,脸色发白地望向那个被秦夫人抱在怀中的小男孩儿。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小男孩儿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转头望过来,他的五官长像与秦未昭有五分相似。
“他是我与瑶娘的儿子,还未起名字,乳名叫念念。”秦未昭表情淡然地望着全身僵硬得厉害的妻子说道。
轰的一下,赵氏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了,锦娘、瑶娘、念念,念谁?念锦娘吗?外室!秦未昭居然背着她在外面养了外室,不仅如此居然还生了个儿子。
一个接一个的打击接踵而至,赵氏一时间没承受住,腿一软身子向后一倒,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船来啦,乃们解馋了呗?和谐大风乱刮之下猫不敢写出格哒,这样已经是极限啦哈哈。
这章又有肉又有汤,亲们看完要记得撒花儿啊,这章猫写得可纠结啦,打滚要鲜花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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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外室进门
赵氏是在床上醒来的,意识回笼后回想起晕倒前看到的人及听到的话,心顿时宛如被泡在盐水里的伤口般疼痛难当。
下人见赵氏醒了来立刻去向秦夫人及秦未昭等人报信。
自己晕倒了丈夫居然都不陪在身边,想必是正陪着那个外室还有私生子!赵氏气得咬紧牙关,双手攥紧,指甲扎入了肉里都不自知。
不一会儿功夫,秦夫人来了。
赵氏要下床问安结果被阻止了,秦夫人道她刚醒来身子还虚着,于是便让她坐在床上说话便可。
秦夫人脸上虽带着几丝愧意,但双眼流露出来的喜色却很难掩饰得住,想了想随后语调温和地对赵氏道:“未昭这次真是将咱们瞒得狠了,儿子都那么大了我们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若非老夫人身体抱恙,他还不知还要多久才告诉我们这个事呢。”
“娘。”赵氏就算平时再能耐,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还是慌了神,刚一开口眼睛就控制不住地红了。
身为女人自是理解此时赵氏的心情,可是理解归理解,事关秦家血脉该强硬还是要强硬,秦夫人脸色一正,严肃地道:“近几年来对于抱孙子的指望我们几个老的都已经麻木了,若非此次老夫人身体欠佳,我们也不会去催未央他们。对未昭我们已经不抱希望,谁想原来他在外面已经有了个儿子,这种事我知你一时间会难以接受,但不管怎么说念念是我们秦家的根,是必须要留住的,今日你也看到了,老夫人这次病得这么严重,结果一看到念念立刻就精神了,照这样下去很有可能老人家的病会不治而愈,所以为了老夫人,为了秦家,这个孙子必须要留下,不仅他,连瑶娘也要留下,待晚上你身子好些了,就让瑶娘给你敬茶吧。”
赵氏闻言表情僵住了,脸上仅存的血色也退了去,不想被秦夫人自她表情上看出太多来,于是低下头望着被子上自己交叠着的双手发呆。
“未昭一直担心你,本来是要过来的,因我有话要与你说是以让他先张罗给瑶娘腾屋子的事,让他过会儿再来。”秦夫人说到这里时,语气含了几丝埋怨,瑶娘与当年的锦娘是亲姐妹,两人都是清白人家出身,是可以抬为妾的。
赵氏知这是为何,昨晚秦未昭已经让她命人收拾屋子了,因为有气她刻意忽略了,现在秦夫人显然是知道了这事。心知在这个时候自己更不能任性地连秦夫人也得罪了,于是诚心认错道:“这事是儿媳不是,以后这种事绝不再犯了。”
“你明白就好,身为正室在这方面一定要大度,念念是未昭目前唯一的儿子,也是我们秦家的长孙,有了他在,以后外面那些个想笑话我们秦府子嗣单薄的也能闭嘴了。”秦夫人说起念念来,眼神不由得放柔,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说道,“瑶娘房间的布置及月钱就与未昭现有的两个妾氏一样就好,你平日里事情也多,何况还要照顾楠楠,我与你公爹已然决定,以后小念念养在我们长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