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请下榻(女尊)(161)
许攸衣失落的微凝神色,看着他,轻轻恳求,“色色,告诉我,好不好。”
“阿姒,你动不了他的,容色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容色不能让你出事。”
桃花眸红通通的露了出来,哀哀哭泣,“容色真的只有你了……”
“太女不在朝中,齐王已死更无可能,陛下身染微恙,尚无暇顾及许府,京城除了她们,我不能动的还有谁……”
许攸衣一瞬抿紧唇瓣,陷在猜忌里,电光火石间,司月恒的名字突然浮上心头。
凤……朝?
“阿姒,别再想了,容色只是个不足一提的侧侍,怎会有人拈酸吃醋到容色身上。”
容色眼底划过丝亮光,他可什么也没说。
双手挂上许攸衣脖子,容色尽显虚弱凄婉之态,颤巍巍的将唇递了上去。
一口勿封缄,堵住了她的所有思绪,也成功在她的心头埋下了对司月恒的芥蒂。
毕竟,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让那个凤朝帝卿,有苦难言,百思伤神的事了。
桃花眸笑意渐浓,阖上眼,竟是痛快极了。
第100章 许攸衣此时耐心极了,……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牧晋拉着半夏走到无人注意的石阶旁,小声质问,“你家主子难道没有吩咐你一步也不许离开吗?”
“主子是有吩咐, 可是容郎君生了恼,非要属下走, 属下也是看着他熄烛安寝了,才依命离开的。”
半夏丧气的叹口气, 捶捶脑袋, “早知道就应该死守在外头。”
“怎么回事”, 僧人吩咐小沙弥煮些补血的药膳送到斋舍, 回身看见两人嘀嘀咕咕, 有些神秘的模样,不禁走上前问道, “是又发生什么棘手的事了吗?”
“不是的,老太爷, 是牧将军想要问问容郎君事发前的经过,免得遗漏了什么要紧的, 这才查问的属下。”
半夏挠挠头, 为着自己失职,有些底气不足起来,“老太爷是有什么吩咐吗?”
僧人看眼她, 垂眸思附了会, “这些时日, 攸衣要办一些事,牧将军留在寺庙,想来也没带什么换洗的衣物,你回许府安排人将日常要用的都带来, 顺道替牧将军也置办些过来。”
“诺”,半夏听到能回许府,有些激动起来。
牧晋拦住她,却是道,“我与你一同去。”
两人都会功夫,置办东西也能快些,僧人转了转佛珠,没有阻拦。
不远处,渗墨探身窥视,等到牧晋与半夏走远了,才上前向僧人见礼,“大师,不知许府女君在何处安置?”
僧人顿住脚步,回头打量,觉出了几分熟悉,“你是渗墨?”
“大师认得奴?”
渗墨讶异的抬眸,看着面容慈祥,却隐透锋利气势的僧人,下意识拘谨起来,“不知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善度”,僧人收回目光,侧过身,恢复疏离姿态。
渗墨心头疑虑聚集,却不敢怎么造次,只能赔笑道,“不知善度大师可否为小奴指路?”
善度不动声色的瞥他一眼,对渗墨的印象,尚停留在儿子遗留之际,对他只言片语的嘱托之言里。
总归未曾照过几面,但听儿子的意思,这仆役曾在攸衣落水时,舍命救过,是个老实孩子。
望他闲暇之余,莫忘照拂一二,也算全了他与他的主仆之谊。
“你往斋舍去,自有人会为你引路。”
善度思绪回转,转转佛珠,心底却不怎么喜欢这个渗墨,他冷淡的丢下话,自顾自的走开。
渗墨见状,微拧了眉心,觉出几分古怪。
可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他无暇思虑这些,想着江秋烟的吩咐,他步子一转,有些急切的踏上台阶。
若是情报不假,许攸衣举事怕是就在这几日。
主子说了,要他万万跟紧人,不可离开半步,若有异动,可随时飞信于她。
渗墨挽着长衣下摆,拾级而上,还好巧在昨夜宫廷御医死在许府,有了这个由头,他来寻许攸衣,也算师出有名,应是不会让她起疑。
若是设法得当,想来凭着伤脸的契机,未必不会令她高看几分。
到时,她若再委以一二重任,以示安抚看重,自是再好不过。
渗墨这般想着,不禁有些志得意满起来,主子属意皇位已久,他若能就此助她一臂之力,将来后宫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往后江家后祠香火,自是少不得有他的一份功劳。
...
牧晋与半夏在南市分道扬镳,掉头便进了客栈,冷不丁的撞上了张不久前才见的熟面孔。
“牧晋?”
宋罗春红着两坨脸,意外的揉揉眼,迷蒙道,“我……这是眼花了?”
醉气熏天的架势,厚脸皮的直直贴近。
牧晋退后半步,抵住她,嫌弃的皱眉,“怎么喝了这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