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非定义高危职业(294)
沈泽安还像往常一样。上朝批阅折子,但心底里却空落落的,每每看向朝堂上义父所在的那空荡荡的位置,便感到有些烦闷。
“摄政王已南下将近两个月,算起日子来也该是到了,江南地区的难民问题总归是有些许的眉目了。”
刚一上朝,祁宏毅便站了出来,对着沈泽安的方向行了一礼。说是希望能为江南的民众们多做一些事情。
沈泽安在心里道了他一生虚伪,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义父若是知道齐大人如此担忧他的安全,必然是分外感激的,不过按照我义父的性子怕是不会走官道,齐大人的消息迟了些。”
察觉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继续敲打他。“前些日子义父已给朕传来了家书,说是已经平安抵达江南府衙,已展开暗访。”
齐宏毅的嘴唇紧紧的眯成了一条直线,那眼神也变得锋利了起来,像是一把坚挺的利刃。
“摄政王殿下果然心思缜密,微服密探是最能查看民情的方式,是臣不如摄政王殿下了。”
那老狐狸嘴上是在夸赞渝子衿,但眼底却还是有些许的不屑,像是看不服他这种畏畏缩缩的做派。
但沈泽安怎么肯受这种气?
“齐大人说的是,没想到齐大人已位极人臣,还能如此谦逊。在朕看来,你虽说是比我义父逊色不少,但你也没有你自己说的那般不堪,不要妄自菲薄。”
沈泽安这话一出,那老头的脸都给气绿了。
站在一旁服侍的洪福公公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却在沈泽安看了他一眼后,甩了甩浮尘,又把脸上的笑意压了回去。
朝堂之上,沈泽安和渝子衿一般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当值的大臣看来,两人的关系也不是多么的紧密。
最多也不过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称呼一句义父罢了,谁承想,这句义父称呼的倒是真心实意。
不过沈泽安却有一件事情是说了谎的,自从渝子衿离开京城之后,他就从未收到过渝子衿传来的书信。
在朝堂上说的那一些,也不过是为了试探朝堂之中,究竟有谁想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退了潮之后,沈泽安把自己关在寝殿里谁也不见,就连在他身旁侍奉多年的洪福公公,也不敢踏进那寝宫。
“师父,皇上这不吃不喝的,身体哪能熬得住啊。”
洪福公公那徒弟像是把这话憋了许久,见旁边没人,才敢悄咪咪的说出来。
洪福用手里的拂尘柄敲了敲那小徒弟的脑袋。
“你懂什么?皇上这是心里有惦念之人,吃不下饭也是人之常情,你若是硬要送进去,才是触了霉头。”
这话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沈泽安习武许久,对声音的感触异常明显。
他在心中也不由得怀疑,自己对渝子衿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思。
沈泽安心里清楚,他如今的这半年岁就算是放在富家子弟身上,也多半是已经成了亲的。但他却丝毫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
不要说是成亲的念头,就是平常看到那些打扮的妖艳或端庄的女眷,也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
这让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不过洪福说的这话算是点醒了他,他对这个义父似乎从来就抱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若只是单单的想想着义父日后会成亲,会有一个同样的人称呼他为父亲,便觉得心里难受的紧。
“咔嚓。”
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沈泽安脸上没有半分可疑的表情,只是提起了自己的佩剑,偏向着练武场的方向冲了过去。
有一个答案就在自己的脑海中来回荡漾着,但却一直琢磨不透、拿捏不住。
剑法的力道比平时大了许多,但身法却显得有些凌乱,就如同他此刻的内心如同乱麻一般,相互纠缠着。
怎么也解不开。
“谁教你这样练剑的?你难道是想把自己的手腕震断吗?”
沈泽安猛地抬起了头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荡漾着,那是渝子衿的声音。
少年欣喜的转头大声呼喊道:“义父!”
身后却空无一人。
沈泽安脸上的兴奋的神情,逐渐的落寞了下去,却把手中的剑柄攥得更紧。
渝子衿狠狠的打了个喷嚏,紧接着便下意识的揉了揉鼻子。
“这是谁在想我呢?”
张庭跟在渝子衿的身边也有些时日了,原本以为他是那不好接近的,但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
“王爷还说呢,咱这都出来将近两个月了,王爷可曾给皇上写过一封书信。”
这话不说还好,一提这事儿渝子衿才傲脑的拍了拍脑袋。
这段时日一直忙着灾情的事情,竟把沈泽安抛在了脑后。若是让那小家伙知道自己是这样对待他的,怕是又会懊恼几天不搭理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