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127)+番外
她目光躲闪,后退几步,白无泱似笑非笑的道:
“你退什么?”
“又慌什么?”
“躲什么?”
此时,他已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逼的狐魄儿倚在桌角,无路可退了,他的手忽的拦住了她的腰,俯身下去,勾唇浅笑,低低哑哑的话语就碎落在了她的耳边,“你忘记的,还想知道吗?若是还想知道,那我便一一演给你看。”
一一演给你看?不应该是一一说给我听的吗?演要怎么演?狐魄儿微微动了动眼睑,心不乱是不可能的,可一瞬间,她便别过头去,宠溺的笑了。
“笑什么?”
狐魄儿仍旧笑着微微的将身子动了动,也凑近了他的耳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说:“师父若执意如此,那么,危险的是你。”
白无泱的眸子动了动,也忽的笑了,松开她。
比起耍流氓,他果不及狐魄儿的万分之一,那一身的流氓文化,一句好好的话,只要是被她说出来,总可说的歧义颇多,不管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均能随时随地的信手拈来。
他说:“你不是来护我的吗?有你这个亦妖亦魔的徒弟护着,我还能有什么危险?”
狐魄儿眼睛微微瞪大:师父,你的危险是我呀,你怎还会不知呢?我都说了我来自哪里了,你是没听见吗?
她眉头皱了皱,缓缓的开口,不置可否的问:“我之前说的,师父有认真听吗?”
白无泱轻眯起眼尾一笑,没有回答。
狐魄儿又不死心的追问道:“可有听仔细?可还记得,我到底是来自哪里,又是哪座山的山大王?师父的前世是谁,与我又是什么关系?”
“……”真敢问!
白无泱又不轻不重的看了她一眼,侧身而过,“作画的时候太专注,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
他走了出去,夜色很冷,白无泱深呼一口气,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千金的巨石,压的他有些窒息。
画虽是画完了,但是他知道,她不会跟他讲太多,很多的地方,都是他一点一点随着笔墨和她所说的,一边揣摩一边猜测。
不是记不得了,而是不敢记得了,不想记得了。
他一直在等着她跟自己坦白的那一刻,可当她坦白之时,自己却害怕了。
为什么?
他也在不断的问自己为什么?
其实……
也没什么……
只是于我对立的那个人,我不愿是你。
而与我举刀相向的那个人,更不愿是你。
剐骨的刀锋指着的是你,可刀刃刺向的却是我自己。
宿世之情根深蒂固,前尘虽忘,可前情却依旧。
一心系你,故而点滴之火,亦可不灭不息,燎原千年,而又灼烧万里——
(此卷完结)
# 第六卷 净世白莲
第60章 神尊不可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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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多烟雨, 雨滴淅淅沥沥,又密密麻麻,加快了行人归家的步伐,也静了那熙攘的小巷。
恍若谪仙般的两个人, 就在这转弯处、细雨中现了身影, 一对油纸伞, 一双白衣人,足踏涟漪, 翩跹的衣摆,还缱绻的以那种若即若离的姿态,不声不响的纠缠在这风雨之中, 而伞下的人,此时此刻,也是走的不急不缓。
“前边什么声音?”
狐魄儿只顾得专心致志数那雨打纸伞的声音,抬眸间, 细细听来,缓缓的开口,“不远处, 应是有一座百戏楼,师父要去看吗?”
白无泱微微点头, 继续前行。
这一方戏楼,倒是十足的辉煌,丹株碧瓦作衬, 古木烟香作陪,外在虽清雅, 但内里却有一些纸醉金迷。
窗外淅淅细雨,窗内清茶一盏, 也有些许烟雾袅袅,再配上那婴宁小调,倒也是美哉美哉的很是惬意。
二人走到楼上,将纸伞放在一旁落座,白无泱问道:“刚才那出戏,是唱的蚩尤与炎黄二帝大战吗?”
狐魄儿非常乖巧的应道:“是,我们来晚一步,刚好唱完,师父还……”
“唱什么蚩尤啊,没意思,唱出别的。”一片吵闹声,皆表示出了不满。
狐魄儿皱了皱眉,不识趣的人真是特别多,她那微屈的两指,轻轻微碰间,便是一缕黑气闪过,白无泱眼疾手快的丢了枚铜钱过去,狐魄儿指尖吃痛,黑气瞬间便散了。
“在我眼皮子底下,你都敢为所欲为,当真是放肆了。”
狐魄儿低了低眼睑,像是在认错。
有人突然大声道:“有没有关于拜仙山里,那个魔王的曲儿呀?她可是把人间搅得不得安宁,编排个她,演死她。”
“这位公子,还真是胆子大啊,你就不怕那个魔王,此刻就坐在这里听曲儿吗?小心下一个被她弄死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