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135)+番外
红罗本就妖艳,已是这天地间绝色佳人了,可她从前不知,自己在狐魄儿那似魅似凉情的模样下,竟比不得她半分惊羡。
狐魄儿这双薄情的眸子,也还是管用的,在红罗分神之际,她便四处寻找。
她感觉到了这深渊里,暗藏着一股非人非仙,却极为通透的灵力,而这股灵力,却是极其的不知隐藏,它在不断的净化这深渊里的魂灵,抑制着他们的邪念,不然,狐魄儿不是没有感受到过,下面那个万鬼齐嚎是个什么滋味。
红罗也定是很久没来这里,不然,这么强大的与她相悖的灵力,她不会发现不了。
狐魄儿一手扶额,一手敲打着地面,碧天从她的指尖流出后,就化作一条极其细微的线,慢慢的延长,逐渐向深渊中探去。她分出一缕心神,言语轻慢,还略带讥讽的道:“怎么还不出声了呢?难道,还倾心于我了不成?”
红罗面色微恼,“你这张口无遮拦的嘴,你可知,给北帝惹了多少的是非?”
狐魄儿的手指,依旧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地面,她默不作声的感应着,烈焰深渊里,那股灵力的所在,然后又慢条斯理地,悠哉悠哉的说:“还望赐教。”
红罗面无表情的哼声道:“你可知,我为什么给你们安排了那出大戏?”
狐魄儿再次回眸看了她一眼,清冷的笑了笑,“鬼的心思,我一妖精怎么知道。”她的指尖,依旧在不紧不慢、似有似无的轻扣着。
红罗瞪了她一眼,讥讽的说:“只与你一个妖精较劲,忽然觉得没意思了,不如,让北帝也来凑个热闹。”
狐魄儿的指尖,也在这一刻停下,而那股清流,也逐渐的化作缕缕青烟,在深渊的中心处淡去,碧天突然缩回,瞬间,便又恢复成了指环的模样。
狐魄儿将另一只手,放到了指环上轻轻的摩挲,唇边挂上了痞里痞气的浅笑,“你是有多怕冷清?不过,你想拉我师父凑个热闹,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红罗说:“毕竟,诺达的紫微垣里,只有我和北帝相守岁月,他可不是个爱凑热闹的神,不怕冷死你啊?”
“我都是死鬼了,还怕什么?”红罗又嗯了一声,那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不知是什么时候,又缠了上去的,她说:“你师父,现在这一副既禁欲又纵欲的样子,倒是难为你了,吃的消吗?”
狐魄儿轻触碧天的手顿了顿,目光变得十分阴蛰,勾起唇角,就邪气的笑道:“真是年纪大了,什么心都操。”
红罗一边娇喘着一边说:“是啊,上了年纪,思虑就多了,我就想着呢,你还剩什么可毁的了?”
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还带着些许的颤音:“除了让你的手中,再多几条人命债,多沾点鲜血外,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毁的了,既然如此,”她眉头皱了一下说:“那就毁他好了,这样一想呀,突然间,我就觉得,这日子过得,可是有趣多了呢。”
没了那通透的灵力净化,火渊的深处,很快就传来了刺耳的悲怨之声。
狐魄儿定了定心神,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依旧吊儿郎当的问道:“怎么出去?聊的差不多了,就开条路吧。”
她看着铃音鬼道说:“不管你是想让我看着北帝备受折磨,还是想,让我去把他折磨的没有神的样子,想必,你也不想让我在这里,继续耗下去了是不是?”
红罗有些差异,“你不生气?”
狐魄儿虽站起,但也仍是被这铃音和怨魂折磨的身心疲惫,遂依然是倚靠在身旁的石柱上。
她眸中的那抹妖冶狐光,也未曾淡去,微微侧了侧头,懒懒散散的说道:“难道,我非要生气不成?你是想让我再毁了一次这个鬼地方吗?”
她又摇了摇头,“我不喜欢白费力气,毁了又修,修了又毁的,”狐魄儿的唇边,忽而寖吟出一丝笑意,冲着红罗挑了挑眉,声音不大不小的说:“我还想着给你省些纸钱呢。”
红罗冷哼一声,又把那个男人踹进了画面,她衣袍一甩道:“从这鬼道之上走过去啊,走过去,你就可以出去了。”
狐魄儿望着荡桥,眯了眯眼,便十分不屑的一脚踏了上去。
荡桥两边的铃铛瞬间接连响起。
狐魄儿突然一怔,一念怨生,一念恨起。
今日的铃音,回荡在耳边,狐魄儿没觉得有多么的疼痛难忍,只是,那一丝丝邪念,在她的狐疑中,正在悄悄的生根萌芽——
她把手放到了心脏的位置,皱了皱眉头。
这里,就像是有两扇大门,一道在悄无声息的关闭,一道在无声无息的打开。
那丝丝缕缕的邪念,正在乘势而入,又肆无忌惮的开始掠夺自己的栖息地,而那蛰伏已久的一缕剑气,也突然异动,也想乘机闯进去时,她心中那似是大门的缝隙,便瞬间关闭了,再次的,将它挡在了心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