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416)+番外
菩萨的声音亦慈悲:“你为何不走?”
白狐再拜,幻化成形,此时,画面中拉近了那个孤傲的背影,他微微转身,便看清了他的侧颜,同雪山一样的冷色,又透漏着丝丝的不近人情,他微微欠身,观音大士却先他开口:“不必拜我。”
白狐微顿,但还是行了个标准的礼数。
那座白玉观音似是低眸看他,过了一会儿说:“你早已修成人身,却还冒死来到这雪域之巅,是有他事相求?”
他目光瞥向了白玉碑文,稍作迟疑后,问:“观音大士,可知我是何人?”
良久没有等到回答。
他眸子动了动,又问:“观音大士,可知我所求何事?”
又是一阵缄默不语,空气也陷入了宁静。
过了片刻,他突然就笑了,笑的有些桀骜,问:“我就是大罗天上的那个人是吗?”
荡在雪山间的声音,有些空灵:“因一世,果一世,大罗天阙空,缘起缘未灭,聚散有常时。”
白无泱面色忽而沉了下去,“我想要恢复前尘的记忆。”
忽然间,一道金光乍现,佛像不见了。
漫漫雪山,微风卷起了他的白衣罗裙,丝丝缕缕的白发轻扬而起,那双明眸似星河沉淀,却是载着怒意满满。
此时,一只白狐已远离雪山而去,画卷也在天空渐渐的淡去,慢慢的没了丝毫停留过的影子。
万籁俱寂,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相望从一颗树后走了出来,看着山前的二人,那红衣女子肤白似雪,冷冷的天气,穿的依然单薄,而她身前的男子,则是黑衣黑袍的,倒是包裹的十分严实。
相望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看够了吗?”
二人警惕的转身,相望蔑视的笑了笑。
红罗上下打量了相望一番,即便是许久未见,也丝毫没有叙旧的意思,大家都是□□味十足。
她冷笑了一声,“相望?”
“活了几万年了,终于修成人形了,真不知道该夸你是能耐了还是蠢呢。”
相望撩了下眼皮,看向了他处,“以前我就不愿见你,没想到,如今也受不了你的这股子的恶心味儿。”
他瞪了眼金乌:“顶数你最没出息,跟着这么个东西鬼混。”
金乌无辜遭连累,只是垂下了眼眸,依旧的沉默寡言。
红罗双手环于胸前,狠狠剜了相望一眼,“谁能有你出息啊,认了新主子,便不知旧主是谁了吧?真当自己有多干净呢。”
二人不仅言语间□□味儿十足,就连这眼神交错间,仿佛都能大杀几个回合了。
相望不在意的走上前来嗤笑了声,“我是主人亲手赠与狐魄儿的,旧主是主,新主也是主。你是嫉妒了吗?”
他又不屑的笑了笑,“没想到,魔尊身边的女人你嫉妒,竟连他身边的男人你也嫉妒。可是怎么办,你对主子用情这么深,他最不在意的那个人还是你。”
相望走到金乌身边,话却是对红罗说的,可看着的却是这个一直都默默无言的人,他笑的有些痞气。
“你毫无底线的伤他所爱之人,即便主人出来了,也不会放过你。”
“你美其名曰,是为了主人铲除祸患,其不实,就是为了自己能够一步登天,肃清你身边的障碍而已。”
他说:“狐魄儿是个意外吧,天想亡她都亡不了,你总跟她较什么劲?”
红罗若有所思,的确意外,堂堂魔尊,竟动情于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想不通,可越是想不通,就会较着劲,谁还不会为爱执着过,可时间久了,就是因为较着劲较着,慢慢的就习惯成自然了,初心也许变了,但有些人却永远成为了那颗眼中容不下的沙子,只要还在,就会总要想尽办法除掉它。
相望继续说:“刺魂那次,北帝伤你伤的还不够惨吗?”
“你倒是还敢出来祸害她一次又一次。若是主人还在,定会剐你个千百遍都不足惜,可惜啊,留了个祸患,真是祸患无穷了。”
相望的笑意渐淡,凛厉的眸光渐浓。
红罗转头对着金乌道:“我们走,不要跟这个蠢货耗着。”
“想走?”
一片片淡蓝色的相望花瓣,从相望手中滚滚而出,绝美中却隐藏着杀戮。
他说:“我可没说再次放过你。”
金乌一个闪身,便挡在了红罗身前,胸前金光一闪,便跟相望展开了厮杀。
红罗面色恼怒:“相望!你我好歹同侍一主,你竟这般对我?”
相望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那我也要对得起现在的主人,你说是不是?”
相望杀伐果决,与金乌对峙几个回合后,仍未停手。金乌冲红罗使了个眼色,红罗便点了点头,一闪身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