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中了探花郎的未婚妻(54)+番外
太后捂住脖颈摇摇头,忙又朝着霍青璇道:“青璇,将刀放下来,不要伤着孩子。”
霍青璇抱住孩子蹲在那里,抬头恶狠狠地朝向太后,眼里聚满恨意,忿恨道:“都是你,如若不是你,父皇不会这样对我,都是你害我!”
太后心痛,伸出手惋惜道:“你是我养大的,我怎会害你?”
霍青璇浑身破败不堪,发丝散乱,状若疯癫,曾经是大玥最尊贵的长公主,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太后眼含泪水,心疼地伸出手,朝着她道:“把刀放下,到娘娘身旁来。”
“你不是我的娘娘!”霍青璇抱着孩子,狠狠扬袖格开了太后伸过来的手,哭着怨恨道,“是你当年使计从我母后那儿抱走了我,你不是我的娘娘……不是……若非这样,父皇不会不疼我,更不会杀了顾郎,逼我去和亲……这一切都是你促成的,都是你!”她将往日所有的痛楚委屈全都怪在她的头上。
太后揪着心流泪,一字一句,字字如刀般扎在心尖,她是她自小带到大的,她当成亲女儿一样疼爱的人,如今居然这样怨恨她,太后摇了摇头,心痛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是那顾明远负你骗你,你父皇如何不疼爱你,怎会让你嫁给那样没有担当的人,是你父皇想让你死了心,才痛下的杀手……”
霍青璇掉着眼泪,摇头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顾郎爱我,说过要和我一生一世的……”
她怨恨的目光投向太后,忽然推开身旁的孩子,一瞬间将手里的刀狠狠插向身旁的人,霍青钟瞳孔猛缩,连忙冲了过去,拉住太后,惊呼道:“母后当心!”
那刀尖偏颇三分,正好插在霍青钟的肩胛骨上,顿时鲜血如注,染红了大片衣裳。
“皇儿!”太后抓住霍青钟的胳膊,惊吓道。
与此同时,一旁的沈蕴连忙冲上来,一脚踢开霍青璇手中的匕首,伸手接住霍青钟,皱着眉头一同喊道:“陛下……”
霍青钟倒在地上,肩上传来锥心的疼痛,顿时脸上煞白,眼皮缓缓垂下,最后一瞬间看见朝自己冲过来的人,她轻轻启唇,无声呢喃:“阿蕴……”
“传太医!”太后见状,连忙抱住怀里的霍青钟嘶吼道。
整个仁寿宫乱做一团,禁卫军见皇帝被伤,连忙一窝蜂上前桎梏住霍青璇,太后再也顾不得其他了,只紧紧憾住身旁的儿子。
沈蕴低身将霍青钟背在背
上,心里砰砰直跳,她倒地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害怕起来,害怕她出事。她轻声对背上的人说:“陛下,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将人驮进屋里,刚放到塌上,门外二喜带来了太医,太医慌慌张张,拎着药箱子连忙上前,又探脉又翻眼皮,最后查探了下伤口,当下就说:“得解开衣裳替陛下的伤口止住血!”
说着就要动手,沈蕴见状,连忙抓住太医的手。太后见状,皱眉道:“沈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沈蕴怔了下,她知道这是紧要关头,可如何在人前暴露她的身份?
二喜见状,也连忙上前打圆场说:“主子是有这个怪症,不让外人靠近。”
众人踌躇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二喜自告奋勇皱着眉头说:“不如让奴才来吧,奴才伺候主子多日,主子醒了一定不会怪罪奴才!”
沈蕴惊了下,忙要开口制止,就听见床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对着二喜说了句:“滚。”
二喜被怼了下,顿时噤声呆怔住了脸。
太后坐在床边上,看着他肩上的伤口流血不止,担忧地轻声道:“皇儿,这会事急从权,万不可胡闹!”
“朕谁也不要,只要阿蕴。”她说着抬头去看站在一旁的沈蕴。
太后怔了怔,也抬眼看了看一旁的沈蕴,最后拗不过他,叫太医开了药方子,让所有人都退出大殿,让沈蕴独自一个人在殿内替他包扎上药。
众人心里受了惊吓,可心里也都腹诽,关于皇帝和沈姑娘的传闻,只怕是要成真了。
事关宁远侯府名声,此举过后,这沈姑娘只怕真的是要入主后宫了。只是忽然想起来此刻远在柳州的探花郎,大伙儿心里都为他捏了把汗。
寝殿帷帐内,霍青钟躺在床榻上,肩上的衣裳褪至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肩上上了药缠着厚厚的纱布,她眼睛缓缓睁开,看着床边上站着的人,轻声唤道:“阿蕴……”
沈蕴蹲下来,手里捏着药瓶子,看着那肩上的伤口,裹了那么多层的纱布,还依稀能看见微微沁出的血丝,她心疼地问:“疼么?”
霍青钟脸上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听见身旁人的声音,她勾了勾泛白的嘴角,笑着说:“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