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偏执校草的白月光(25)
“他转学了。”冷淡的声音传来,阮君之转头和池歌飞对上了视线。
“转学?”阮君之疑惑地重复。
“嗯。”池歌飞没解释太多,“孟老师说的。”
不久后的早自习上,孟萌就来教室讲了这件事。
“周金屋同学因为父亲的工作调动,决定转学去其他市了,他说是赶车来不及,托老师跟大家道个别。”孟萌大致交代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阮君之松了口气,周金屋转学对他和池歌飞来说必然是有利的,因为他不用再担心周金屋会做出什么伤害池歌飞的事情。
对于这样误打误撞的好结果,阮君之挺开心,早自习背课文都卖力了很多,下课后还兴冲冲把攒了一周,一直没解出来的几道难题推到了池歌飞手边。
池歌飞接过题:“很开心?”
“有点、有点开心。”阮君之不太好意思地搓搓脸,在想自己是不是笑得太明显了。
“为什么?”
因为你人生的第一个小危机顺利度过了!
阮君之在心里悄悄跟自己这么说。
嘴上却选择了完全不同的说法:“因为要听你讲题了!”
坚信了对方可能在暗恋自己这个想法,池歌飞对他的无条件崇拜已经习惯了,垂眸看了看他要问的题目,直到看到了一道还不在本周学习范围内的题。
“学到指数函数了?”
阮君之就像在等着他问,立刻把学习计划举起来,指着上面的“指数函数”前面的日期,笑着点头:“学到了!”
池歌飞当初写学习计划时,总会想到阮君之傻乎乎摸墙或者踩地板的样子,再加上他开学测验考得太差了,所以他笃定了阮君之不聪明,学习自然也不会多快,所以预留了一整周的时间让他消化集合和函数的基础概念。
但一个星期接触下来,对方意外的其实挺聪明,包括现在,他已经能自主加快学习进度了。
撇除这些,对方此时展露出的欲望太明显,跟求自己夸奖没区别。
池歌飞盯着阮君之点在学习计划上的葱白的透着粉的指尖看了会儿,冷淡地“嗯”了声。
阮君之没得到夸奖,有点失落,敛下眸,老老实实等他给自己讲题。
池歌飞多看了他一眼,翻到最前面一题开始讲。
他讲题的时候很认真,而且自从上次承诺过不会跳步骤以后,总会讲的很细,阮君之一听就能懂,万一有还是不懂的地方,他也有时间及时提出来。
但也有个弊端,池歌飞一旦认真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强烈的魅力,阮君之总会无意识间往他表情冷淡但极为认真的脸上看。
就像现在。
最后两道指数函数题有点超纲,平时考试一般不会那么难,不会做很正常,再加上听起来比较生涩,阮君之渐渐地分了神,目光全都聚焦在了池歌飞脸上。
池歌飞专注在讲题上,一开始还没注意到,直到他讲完第一小问,抬眸时和阮君之痴迷般的眼神对上。
“学得挺快。”
没头没脑的一句夸奖让阮君之回过神来,他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人。
“一定要夸你才能认真听?”紧跟着,是毫不留情地嘲讽。
阮君之脸“噌”的红了,他知道自己刚刚又偷看了,还被发现了,觉得丢脸得很。
“还听吗?这两题对你来说没多大深入的必要。”池歌飞作势要合上错题本。
“……对不起。”阮君之小声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为什么?”池歌飞这下真的把错题本合上了。
“你刚刚给我讲的那道题,我没认真听。”阮君之乖得很,主动认错,半晌沉默,他自言自语似的嘟囔着,“你……你长得好看,我多看了一会儿。”
池歌飞失笑,把错题本推回给他:“怪我?”
“……没,怪我。”阮君之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怎么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池歌飞打断他的胡思乱想:“学得挺快,晚点重新调整一下学习计划。”
这次他是真的在夸阮君之。
阮君之也明白了,红着脸兴奋点头:“好!”
*
今天是月中的周五,尚河市市立中学每个月月中的周五下午不安排课程,直接上半天自习,然后周末会放两天假,住宿生也可以离校回家。
下午自习到一半时,阮君之就拿到了池歌飞重新给他写好的学习计划。
他仔细看完,发现除了加快的学习进度,还多了一项内容——“练字”。
阮君之窘迫得很,他看了看自己写在本子上圆滚滚的字,又看了看池歌飞写的字,强烈感觉到什么叫“天差地别”。
“练字,有什么推荐吗?”阮君之趴在桌上,小心翼翼用气音问池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