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纸飞机穿过栏杆,转了一个小圈之后,落在林秋言脚下。他赶紧蹲下拾起,在男人的笑意中打开,满是折痕的白纸上写着一串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秋言,你穿白西装真好看,屁股又大又翘,好想操。”
那笔迹刚劲有力,却让他心跳加速。林秋言本来就红的脸更烫了,他恼羞成怒的瞪了男人一脸,骂了一句“流氓”,转身就跑。
留下钟裴远一人,看着爱人的背影笑得一脸荡漾。
林秋言飞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本来想把那张写满下流话的纸扔掉的,可是看了看又不舍得。
想了一会儿,他也拿起钢笔在上面写上了三个字——大色牛,外加画了一颗牛头。这才满意的按照原来的折痕叠好,放在自己的床头抽屉里。
出乎意料的,晚饭的时候,终于想明白的林大少爷又一次邀请了钟裴远来家里吃饭,不过这回又多了一个经常伴随在钟裴远身边的温朗。
林秋言对温朗这个人其实没有太大的好感。首先他发现,大哥大嫂对温朗的态度异常的奇妙,好像在极力弥补什么。此外温朗留在钟裴远身边的时间比他长得多,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平衡。
温朗长相不错,身材修长,跟一颗小白杨似的又直又挺。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楼景对他说过的话。
楼景说温朗年轻有为,重点是长得好看,所以觉得比起铁牛,现在更喜欢温朗这样的男人。
对此林秋言嗤之以鼻。
明明是铁牛更有男人味好不好,小毛孩什么的真是不懂得欣赏。林秋言咬着筷子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和自己大哥侃侃而谈的钟裴远。
“怎么了?”男人转过头问,浅色的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迷人极了。
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脸,林秋言才回过神,害羞也不忘扬起下巴,红着耳朵摇摇头。
这种暧昧的互动,让坐在主位的林大少爷气得差点咬碎喝汤的瓷勺子。
而另一边,温静茹正对着温朗嘘寒问暖。
“我知道了,林夫人。”温朗放下手中的碗,面无表情的回答。
听到“林夫人”这个称号,温静茹脸色有些惨白,她尽量控制让声音不那么颤抖,“小朗,不要叫得那么见外,叫我姐姐好不好?”
姐姐?!
林秋言停下夹菜的动作,眼眸里满是不可思议。
温静茹……温朗……
所以他们是姐弟关系!?
林秋言微微蹙眉,他知道桌上的四个人身份都不简单,但是他们好似都不太想让自己太过了解。
身份敏感,需要隐藏,在这个世道上,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不过既然他们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要一无所知。
林秋言喝了一口汤,无视四个人私下的互动,一脸淡定的继续吃饭。
二十三
自从铁牛回来,林秋言的出行都有专人保护,知道林秋言晕车,也专门找了可靠的下属天天当黄包车夫拉着他进进出出。对此林大少爷虽心里有十万个不愿意,也没有拒绝。
“林少爷好。”车夫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见到林秋言毕恭毕敬的问好。
“嗯,你好。去林氏百货公司。”林秋言微微点头示意,冷淡却不失礼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原因,他现在觉得这个黄包车谁拉的都不如钟裴远拉得好!
黄包车转过一个街角,忽然一道身影立刻引起了林秋言的注意。
“停一下!”他对车夫招了招手,然后静静地看着那个距离不算太远的有些熟悉的人。
那人步速极快,走到一家咖啡馆前,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然后才鬼鬼祟祟的进了门。
林秋言皱着眉头下了车。
虽然那人穿着低调,还带着帽子和围巾进行伪装,不过以他对那人的了解,紧紧是一个身影,他就能确定刚才那个男子是楼景。
林秋言现在疑惑万千,但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自己一个人慢慢的靠近那间咖啡馆,聪明的混在路人中,若无其事的从咖啡馆前的透明窗户前走过。
竟然是那个女人?
虽然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他依然敏锐的捕捉到了楼景的位置。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楼景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用菜单做掩饰,与邻座的一个女人背靠背的交流着什么。
而那个女人正好是钟裴远的现任妻子!
林秋言脑内有些凌乱,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楼景今天会以遮遮掩掩的方式与“钟夫人”见面,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越来越想不明白,就好似被一层层的网密密麻麻的缠住,怎么也解不开。
“林少爷,你怎么了?”车夫将车拉过来,弯着腰问道。
“没事。”林秋言拽了拽衣领,松松气。没再继续停留,坐上车后,继续前行。
遇见楼景的事他并没有和大哥大嫂说,当然他也不会傻到去找楼景当面质问。
这事纠结了他一天,晚饭后回到自己房里。林秋言终于拿起纸笔,将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一写在纸上,一边想一边用修长的手指缠起额前的一缕头发,不停绕啊绕。
随着秒针的一点点前进,白纸上的字不知何时变得单一而密集,待他回过神后,才发现空白的纸张上一行行写满了“钟裴远”这三个字。
“!”林秋言俊脸一红,气鼓鼓的把纸团成一个团扔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拿出笔,在白纸上画了数不清的牛头。
“你应该画你最喜欢的牛鞭。”
林秋言专心致志的画画,外耳廓突然一阵湿滑,接着就是男人熟悉的嗓音传来。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怎么又从窗户里进来?”林秋言飞快的将画满牛头的纸折好。
“这样比较节省时间。”钟裴远从后面抱住他,“秋言,我好想你。”
男人鼻息间的热气全都喷在他露出的脖子和耳根处,弄得他浑身一抖。低沉话语中夹杂着淡淡的酒香,令人一闻就有些醉了。
“好想操你……”
“……”就知道这头色牛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来。
靠得越紧酒香味越浓重,林秋言侧过头问:“你喝酒了?”
“嗯。”男人一边回答一边将人抱得更紧,下巴埋在爱人单着淡淡清香的肩窝处,不断的乱蹭。
身后粗大坚硬的部分直挺挺的戳在林秋言的臀瓣上,令他忍不住的抽抽眼角,“刚来你就发情,你真是……怎么这么烫?”
当他抓住男人裸露在外的手腕时,才发现男人的身体异常的滚烫,就像是发烧了一样。他心急的转过身,手摸上男人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钟裴远握住白玉般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啃咬,“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
一想到这里,钟裴远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凛冽的光。该死的陈四,想借助这种事往自己身边安排人,真是胆大包天!看来也不用留他太久了……
看着男人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脸,林秋言想着想着就相差了,一想到男人可能已经和别人亲亲我我了,他胃里就犯恶心。没有征兆的一把抓住那个肿起的巨物,挑着眉,阴冷的问:“那你和别人有过了?”
“怎么可能!”钟裴远一脸诧异,赶忙解释,“一发现不对劲儿,我就把人打昏了,然后就来爬你的窗户了。你放心,我钟裴远的鸡巴永远只认准林秋言这一个屁股,其他的都是拉屎的玩意,我自然不会稀罕的!”
“那还差不多……”虽然这话有点粗,可还是挺中听的。林秋言别扭的捏了捏男人弹性十足的胸大肌,威胁道:“无论什么时候,你要是敢找别人,我定会把你的牛鞭连根切下来插进花瓶里!”
“好好好,插花瓶里多浪费,我倒是希望你挂在脖子上当项链,这样就可以天天带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