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咧了咧嘴:“这个老奴就不清楚了。”
正一路说着。却听见身后有马蹄声响。十几匹马旋风般地包围了上来。把他们地两个马车团团围住。
马车停住了。
林嬷嬷早如鬼魅一般地闪出了马车。陈潜见此。便也跳下了车。一看。带头一位。不正是那位刚刚才见过地明言吗?
明言坐在一头高头大马之上,得意洋洋的朝他们望着。
陈潜一看,今天可不能善了,心中奇怪,为什么他们会赶了过来拦住了自己?
明言道:“陈公子有礼了。”
陈潜便答道:“明公子也有礼了,不知道这光天白日的,明公子为什么会带人拦住了在下?”
明言笑道:“我想向陈公子讨个人……”
陈潜一看这架势,心中雪亮,他这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他道:“明公子这不是欺人太甚吗?这人我既然已经买了,就是我家的奴才,难道明国公爷府下就没有王法了,敢当街抢人?”
明言今天骑了一匹青骢大马,玉带金鞍,当真不可一世,他居高临下的望着陈潜,心中感叹自己骑在马上看那矮锉子更加矮了,道:“陈公子,别说这个地儿现在不是大街上,就算在大街上,我向陈公子借个把人用上一两天,陈公子也不会不给的吧?”
陈潜抬头望了望他,周围的看了看,自家的马车正停在一个静静的林间小道上,周围只闻雀鸟的叫声:“明三少,你这是要强抢啰?”
明言笑道:“这不叫强抢,叫明抢,反正我过个一两天也就把他还给你了,凭我们陈明两家的交情,这点面子你都不给?”
陈潜见林嬷嬷死死的盯住对方人群中的两人,便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那两人似睡非睡的眯着眼坐在马上,连缰绳都没拉,却坐得稳如泰山,林嬷嬷眼中露出慎重的神色,陈潜便知道,明言这小子从上次的事件中得到了教训,有了防备,一下子请来了两名高手,只怕林嬷嬷难于应付,自己这边只带了两名马夫,一个阿元,再加上一个自己,他要想抢人,只怕是手到擒来。
难道真只能任他抢了,陈潜腹中暗恨,摸了摸袖箭,心想是不是给他来这么一下子?
想了一想还是未扣扳机,这明言早有防备,让那两名似睡非睡的高手骑着马立在了他的马前头,只怕袖箭没有发出去,就被这两人拦截了。
陈潜知道,这个世界不比现代,有警察,110什么的,这个世界只讲拳头,谁的拳头硬,谁就能占到上风,眼看着今天自己的拳头没有他的硬,陈潜心中暗暗打了退堂鼓,却略有些不甘心。
明言却一摆手,几个骑手冲了过去,揭开马车车帘看了起来,道:“公子爷,在这里呢。”
正在这时,乡间小路上又传来的急急的马蹄之声,如急风快雨,向这边驶了过来,陈潜正莫明其妙,望向明言,却见他神色紧张,便松了一口气,看来来的人既不是他的人,也不是自己的人。
只见远方尘土飞扬,惊起无数的飞鸟,当前是几十匹健马,凑拥着一辆极大的马车,向这边滚滚而来,又近了百来米,陈潜才发现,这些人全不是富国人的打扮,全是卷发披头的寿国人,而中间那辆马车则极大,由八匹马拉着,马车遮得严严实实的。
直至那些马车旋风般的冲到面前,陈潜才发现带头的居然是一位蒙面的女子,看来为了防风纱,用布严严实实的蒙了脸,只露出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
这群人马术极高,转眼之间赶着马车来到了近前,见有人挡在路上,便停了下来,其中一名壮汉上前道:“诸位,烦请让开路。”
这个时候,明言带的人已经把那老人从马车上提了下来,半扶着站在马车边。
那名女子目光一扫,忽噢了一声,道:“这个老家伙,也有人买?”声音婉转悦耳,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讥诮。
陈潜听到此言,心中暗自盘算,这些寿国人是来干什么的?林嬷嬷很识眼色,凑了过来,附耳道:“公子爷,这些是寿国的人贩子,送货过来的呢。”
陈潜一惊,朝这群人望过去,只见这群人个个骠悍无比,有些脸上还带了疤痕,凶神恶煞,马车之内隐隐传来呻吟之声,忙挥了挥手,叫人让路,让两辆马车避到草丛之中,他可不想虎狼齐来。
明言也一挥手,叫扶着那老人的人退到边上,让那群人过。
那带头女子却没有动身,望着他们的马车,忽然道:“你们是陈府的吗?”
陈潜听她的语气之中没有恶意,点了点头:“在下是陈府的陈潜,请问您是?”
那女子眼神露出一丝复杂:“你父亲还好吧?”
陈潜心念急转,这人与自家父亲有旧?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好的有故,而不是有仇。
第66——70章
第六十六章帮助
他知道寿国人不比富国人,女子较为直率,当街问其它的男子并没有什么顾及。
陈潜忙答道:“父亲大人身体安康。”
那女子这才周围一望,看清楚架势,奇道:“陈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潜确认了这女子是友非敌,马上愁眉苦脸的起来,道:“您也看到了,小侄被人劫持了,原想买个人回去的,却想不到半路上被这些匪徒拦住,小侄势单力薄,不得不……”
那女子冷哼一声:“陈府的人哪能这么窝囊!”一挥手,那群人列阵展开,把明言率领的人和陈潜的人隔开,那两名扶着那老人的手下,一松手,把那老人摔在了地上,慌慌张张的跑回了明言的队列之中。
明言脸色铁青,他知道这个大漠之中的民族民风彪悍,特别是这群拐子,则更为凶残,动辄出手杀人,也许他们没有自己带来的两位高手的武功,可真正打了起来,则是不管不顾,不死不休,抢这么个不知来历的老人,伤了手下人,他有点儿不舍得。
想到此,他掏出一把折扇,扇了两扇,道:“陈公子何必讲得那么难听?把我们说成劫匪,在下只不过给你开个玩笑,说到底,我们的父亲可是同朝为官的,你不愿意借名奴仆给我也就算了,好好儿的说嘛,何必弄得刀剑相向呢?”
那女子用询问的眼光望着陈潜,陈潜道:“明三少做事总是不依常理,在下很害怕呢,怕明三少一个不小心,像劫匪一样的将我们灭了口,既然明三少没有这个意思,那么,明三少可得让手下收好的刀剑,千万别发生什么误会才好。”
那女子听陈潜这么说,一挥手,让出一条路来,明言的手下骑着马从这条通道往外走,明言扯了扯缰绳,也跟着。
却听到矮锉子在身后道:“明三少,咱们见了好几次面了,也该送件礼物给你了!”
明言一回头,一只短箭倏地一声飞了过来,直插到他的头上,恰恰好割断了他的头巾,头发如飞瀑一般的泻了下来,盖住了他的头脸,等他拨开头发,那匹马却发疯一般的向前飞驰,只听得身后传来阵阵的笑声。
好不容易弄停了马。明言怒诉国公爷派到身边地那两名高手:“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也不拦着点儿?”
那两名高手睁开似睡非睡地眼:“公子爷。你这不是没危险吗?我们看得出他那箭不会取您地性命地!”
穿过来良久地明言第一次发誓。自己一定得学武。不可依赖别人。
黄坡担心地在一旁拉住明言地马:“公子爷。您是不是换个马?这马地**上被人插了一箭!”
明言继续怒诉那两名高手:“马受伤了你们也不阻止?”
那两名高手继续似睡非睡:“公子爷。国公爷派我们来是保护您地性命。不是来保护您地马地!”
明言喘了几口气,平心静气,继续发誓,一回去就让人把这两人踢走!……
看着明言狼狈的绝尘而去,陈潜心中略有些解气,一回头,发现那老人却已站起身来,让他奇怪的是,那老人用恨恨的目光瞪着骑在马上的带头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