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潜笑了笑,心想这人可真是现世报,拐别人家人的人自己的家人被人拐了,这么一来,只怕让他死还让他难受吧?那位叫光影的小子当真极有手段。
陈潜道:“你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吧,专做那调教人的事儿,最重要的,是要让人别把我院子里的动静往外传。”
权叔一脸老皮,狡猾的笑了笑:“我做开了你们富国人的生意,怎么不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儿,公子爷这样的大家族,院子里的人恐怕有一半是别的院子里插进来的吧?是不是还有些想做姨奶奶的,不识规矩,自以为善解人意,经常对公子爷小意儿的侍候,期望公子爷能看上她们一眼半眼的,公子爷面嫩,又不好责罚,还有那府里的老油条,赌钱吃酒的,阳奉阴为的,让公子爷烦不盛烦?公子爷放心,你既请了我,以后这些人都会老老实实!”
陈潜心想,听他的语气,自己倒真请了个ceo,只要他有自己说的一半本事就行了。
陈潜担心的道:“可别弄出什么人命来!”
权叔一脸受了侮辱的样子:“说什么话,你以为调教就是让人挨板子,要是这么简单,我怎么会被那贱婆娘称为宗师?”
陈潜道:“我也不希望别的,只要你能让那些人别再往明府传递消息就行了。”
他知道这次一出门买奴,就被明府的人跟上了,其实并不是偶然,自己这院子里不知道被明府的人塞了多少个棕子呢!
他妈蹄,这明言往自己院子里塞的棕子只怕比老祖宗塞的还多!
陈潜把院子里的人都叫了过来,告诉他们,新来的这位权叔是院子里的副管家,是来教大家规矩的,以后凡有打架赌博的,阳奉阴为的,都由他来惩处,他再强调了一条,就是不准院子里的人随便把主子的出向周围说,这一条也由权叔向大家立立规矩。
交待的时候,那些下人们自是表面上恭敬,暗地里各有打算。
陈潜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也没有空去管这些事儿,如果有人帮他,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就算他新请了一批人过来,把这院子里的人全换了,保不定这批新人也会被人用利来诱惑,变成一批新的棕子,如果有人能彻底解决这件事儿,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第六十八章权叔
他暗地里观察,这权叔从家里边管衣裳的那儿新领了副管家的衣裳,装扮了起来,把头发盘了,倒真有几分威严,先前几天,这权叔什么事都不做,专找人聊天儿,每一个人都聊到了,又过了几天,就开始扩展到了府外,整天架不见人影,仿佛自己院子里的这位副管家不存在一样,陈潜有时回了府,够夜的了,才看见他从府外匆匆的赶了回来,居然忙成了这个样子?陈潜本想派个人跟着,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一想到前世的教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决定放任自流一段时间,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宗师。
说也奇怪,又过了几天,陈潜感觉这院子里陡然间清静了很多,再没有那不识相的丫头们倚仗着老祖宗派来的,夫人派来的,或某某派来的,时不时的递个茶,端个水儿,老在你眼前晃悠,就连那曹管家,看到了权叔,也会恭敬的道上一声好,陈潜忍不住了,叫了权叔来问,才知道,权叔前些日子之所以这么忙,是去调查院子里每个进来人的情况了,他与一般浮在表面上的调查不同,他不但连人家从哪里入的府,经谁的手入的府,出生于哪里,和谁谁关系好,家里还有什么人都知道,而且,还调查人家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一概查得一清二楚,如数家珍,就像他自己所说,了解了最具体的东西,才能彻底的知道这个人……才能死死的掐住这人的命脉。
陈潜听了他的汇报,感叹不已,古代也有这样的人?这人如果到了现代,那可真是管理企业的一把好手。
权叔向他道明之后,望了他一眼,迟疑的道:“主子,你最近不常去老祖宗那里吧?”
陈潜想了想,是有好几天没去了,便道:“怎么啦?”
权叔道:“我们这院子里,好几名丫环都是老祖宗那儿拨来的,最近几天这几名丫环都有点儿懈怠,而且还有人托人想从这里调走,我想,你还是去老祖宗那儿看看吧。”
陈潜七巧玲珑心,一下子明白了权叔的意思,难道老祖宗那里又有什么变故不成?往往府内最高当权者的一问话,就能向下面的人传达出某些意思来。
对于这位陈府掌握了生杀大权的老祖宗,陈潜是提了十二分的小心的,他知道她以皇室奶妈的身份挣了这么大一份家业,本身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更何况在他看来,自己的娘亲算是精明的吧?可还不是被这老祖宗逼得如此?他知道在这样的大家族里,稍有不慎,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满眼的荣华与亲热热情的言语之下,往往隐匿着看不见的杀机。
陈潜可不认为自己现在得宠于老祖宗,就会长久的得宠下去,老祖宗的孙儿,可不止他一个。
更何况,他身上还背着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呢,他甚至于想,自己是不是得把武师傅那功夫再练练,把恢复女儿身的事往后移移,等自己安排好了再这么做?可他又愁到时真恢复不了了,只能一辈子当太监?要不青灯古佛?一想到此,他浑身起了层鸡皮……
陈潜刚走到老祖宗地院子里。就看见前面有一个小小地人影一下子窜进了花园里。他看清楚是陈闲之。便叫了两声:“闲弟弟。闲弟弟……”
谁知道陈闲之却没有理他。躲进了花丛不出来。陈潜皱了皱眉。叫道:“闲弟弟。潜哥哥又给你带了好东西呢。还不出来!”
那陈闲之这才从花丛里钻了出来。神形却奇怪得很。道:“潜哥哥。以后你别给我带东西了。你带地东西。我用不了!”
说完。转身就往花丛中跑。一转眼不见了人影。让陈潜暗暗皱眉。
来到老祖宗地院子里。这里与平日没什么不同。丫环婆子们来来去去。见到陈潜都恭敬地行礼。一个大丫环领了陈潜去老祖宗地屋子里。老祖宗正斜斜地歪在床上。见到陈潜过来请安。忙叫了他起身:“潜哥儿过来了。可好长日子没来了呢。今儿个又有什么好东西送给老祖宗?”
陈潜略腼腆地打趣:“老祖宗。你这么说。让我都有些怕见您了。您看看。孙儿哪有这么多东西送给您啊。上次那东西。武师傅可做了好多日子才做了出来。”
老祖宗一听,呵呵的笑了,旁边两位婆子也跟着笑,其中一位打趣道:“老祖宗把孙儿都吓得不敢入您这屋了!”
老祖宗便道:“看看,看看,老祖宗老了,所以糊涂了,潜哥儿啊,不管你有没有好东西,常常来老祖宗这里坐坐,老祖宗总是高兴的。”
陈潜便笑呵呵的答应了,与老祖宗闲嗑了几句,一室和谐,与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两样,陈潜暗自奇怪,心想在老祖宗面前可能看不出什么来了。
陈潜便告辞了出来,一回到院子里,就叫了权叔过来,要他想办法到陈闲之住的院子里,打听一下这陈闲之最近几天可有什么异样,说了什么话没有。对于这样的事,权叔自是手到擒来,办得妥妥当当。
过了几天,阿元回府,把南阳巷小屋里住的人的动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潜,陈潜才知道,原来月影斜一个月总有几天上门为那人医病,那屋子被人守得密不透风,周围的邻居都给钱让人搬了,阿元守在那里好几天,想尽了办法,也只看见有一次那屋里的女人戴了面纱送月影斜出门,送到二门就走了回去。
陈潜心中增添了新一层的忧郁,如果自家的二姐姐真被人用这样事拿住了,只怕是全府的祸。
他越来越感觉这看似光耀的陈府门下,其实隐藏了不少的危机,稍不留神,只怕就陷入万劫不负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