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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继续暧昧(40)+番外

作者: 兮乐 阅读记录

姜晓然气得说不出话,手指着那女人,“你也太狠心了,没钱想办法呀。”

“大道理谁不懂,问题是到哪找钱去?穷人就是这命,认命吧!

“好,你不治,我治,钱我负责想办法。

“你爱逞强我也没办法,只是在外面不要说是我这个阿姨逼的就好了。

姜晓然和她简直说不下去了,她蹬蹬蹬转身走了。

下了楼,踩着路旁的雨花石小径,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慢慢满腔的怒火也渐渐平息。

只是老天总是和她作对。

原本还阴着天,突然就下起雪籽,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慢慢雪花飞舞,地上不一会就积了薄薄一层。

姜晓然穿着棉衣,不一会就沾湿了,她赶紧躲在廊檐下。

望着雪花,无奈地摇头。

心情也如雪花般,白茫茫,冷凄凄。

双手抱肩,试图抵御那无处不在的寒风。

抬头时,面前多了一把伞。

男子身着黑色大衣,眼含笑意看着她。

姜晓然满脸的诧异,“天仁,你怎么在这里?”

心机

“进来。”顾天仁朝她招手。

伞下成了个小天地,俩人挨得很密。

顾天仁将伞朝她那边移移。

“你怎么来到A城了?

“我公司准备在这开个超市,我过来考察。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打了你阿姨家的电话,她告诉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阿姨的电话?”

“店里的小妹说的。”

姜晓然才记起自己留了电话給小妹,让她有事可找到她。

“审讯完毕了?”顾天仁语带笑意。

姜晓然不好意思低下头,刚才她的语气的确像审犯人。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接着问。”他又补上一句。

“行了,别挤兑我了。

走到车边,顾天仁伸手打开车门,姜晓然猫腰坐进前座。

顾天仁将伞一直高高举起,直到她进去了,才走到另一边,坐回驾驶座。

汽车缓缓地行驶,刮雨器发出嘶嘶轻微的响声。

姜晓然看着车窗外白花花一片,手指无意识地在铺满水汽的玻璃上,画了一个小人。

顾天仁余光带到,嘴角噙着笑,“画的什么?”

姜晓然呆呆盯着,浓浓的眉毛,俊挺的鼻子,明亮的眼睛,怎么那么熟悉。

她摇摇头,“也就随手乱画的。

接着问,“你什么时候来到A城的?”

“今天上午。

姜晓然瞟下车上的时间,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一刻。

“找了住的地方?

“嗯,来之前就安排好了。”

地面很滑,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足足开了五十分钟。

姜晓然的肚子咕咕叫,提醒她用餐时间到了。

车子停在阿姨家的楼下,顾天仁下车,走到她这头,撑开伞。

俩人并肩走到楼道口。

“快回去,外衣都湿了,赶紧换了。”顾天仁叮嘱她。

姜晓然的肚子又不合时宜地咕咕叫。

她尴尬地笑,“正好吃饭时间,要不你顺便吃点。”

“好久没吃到到家常菜,那我就不客气了。”

来到家门口,姜母开门见俩人并肩而立,眼露惊喜,“快进来。

顾天仁把伞放在门边,进来后,微欠身子,“伯母,打搅了。

姜母见他气质高雅,身形峻拔,嘴巴笑得合不拢,“哪里,既然来了,就吃点随茶便饭。”

阿姨站在厨房门口,见她进来拿碗筷,拉着她的衣袖,“晓然,是你的男朋友,挺不错的。

“不是,就一普通朋友。

“那你抓紧点,可别错过了。

姜晓然心里懊恼,怎么就把他领到家里来了。这下有嘴也说不清了。

等她拿好碗筷出来时,顾天仁忙上前接过,“晓然,你棉袄还是湿的。快去换衣服。”

姜母在一旁看着,眼睛眯成一条缝。

忙招呼顾天仁落座。

吃饭的时候,阿姨拿出一瓶茅台酒,給他斟上。

阿姨自己也倒了一杯,“小顾啊,我们家晓然什么都好,就是性子闷点。不过也好,女人太唠叨,男人哪里受得了。

“我觉得晓然性格挺好,自然,朴实。”顾天仁语气颇为诚恳。

姜晓然见势不妙,忙举起酒杯,“怎么光说话。阿姨,你珍藏了几十年的酒都拿出来了,可不能浪费了。

顾天仁面色微暗,不过还是拿起酒杯到鼻子底下闻闻,“果然是好酒,香气扑鼻。”

“你远道而来,没什么好招待,都是些粗茶淡饭。”姜母边说,边給他夹了块鸡腿。

“伯母,你太客气了。来得突然,也没给您买见面礼。不过,我这里有一个朋友送的玉镯子。我就借花献佛,转送給您。”顾天仁从口袋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她。

姜母看看女儿,讪讪地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怎么好意思。

“伯母,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您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顾天仁塞进她手里。

接着又掏出一个红包递给阿姨,“来得匆忙,小小心意,你一定得拿着。

姜晓然在旁边丢出一句,“你匆忙都这样,那你有准备得成什么样子?”

阿姨左右为难,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姜晓然伸手接过红包递给阿姨,“你就收着,要不他该不自在了。”

礼物派发完毕,一桌人吃得很尽心。

用餐完毕,顾天仁礼貌地说,“今天的饭菜很有家的感觉,谢谢你们。

临走的时候,姜母叫姜晓然送送他。

姜晓然穿着羽绒服,送他下楼。

到了底层,顾天仁示意她上去。

“天仁,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老人家的话,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她们就想推销我,不管对谁都这样,只要是男的。”

顾天仁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淡淡地说,“我明白。

姜晓然一回到家,俩老人就坐在沙发上严阵以待。

“干吗呀,这么严肃。”

“晓然,你是不是打算和他相处。”姜母首先发问。

“妈,没有的事。”

“你可是头次带男的回家的。”

“人家送了我,赶上午饭时间,总不好叫他饿肚子回去。”

“晓然呀,顾先生外表斯文,家教也好,你就考虑考虑吧。”阿姨插嘴。

“你们不知道,他是顾氏企业的董事长,家产以亿计算。我们小门小户的,哪敢高攀。

姜母愣住了,半天才说,“那是高攀不上,可惜了。”

回过神,姜母又问她,“今天去医院,你爸爸怎么样啊?

“能怎么样,不做手术挺不过半个月。做了手术,也难说。还得准备至少十万块钱。”

“他们就没准备手术的钱?”

“那女人,说没钱,就这样。我当时气愤,就说钱我出。”

“晓然,你的钱不都买了房,付了首付。

“是啊,正为它头痛了。”

“晓然,阿姨有两万块钱,你先拿去用。

“那是您养老的钱,不行。”

“这孩子,跟我还客套,叫你拿去就拿去。”

“阿姨说了,你就先拿着。以后有,多还点。”姜母发话。

姜晓然点头,“先給他做手术,化疗的费用再想办法。

晚上睡觉时,她躺在床上,面前总出现父亲那张蜡黄的脸。

没来A城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很恨父亲。丢开她们母女多年,自己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想起来,就是一肚的苍凉。

只是见到他病怏怏地躺在病床,心里的怨就突然消失了。

他也六十三岁了,又得了这种病,还能有几天好日子?想到他突然就消失了,心里竟是空荡荡的,还有浅浅的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