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继续暧昧(58)+番外
从姜晓然手里接过餐盒,手指无意地碰到她的,又转身回到客厅。
姜晓然见他没有挽留,也不好再赖在这,只好出门。
走到楼下,一路上心里都是不安,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脏喘不过气。
不行,她得回去。
在大厅,看到电梯显示的数字是往上,她等不住了,从楼梯间几乎是跑到六楼的。
门铃再度响起。
一分,两分,大概将近十分钟,门才打开。
等待的时候,姜晓然的心突突突地跳,明明他在里面,怎么这么久?刚才他接过餐盒的时候,她瞧着他的气色很不正常,手指虽是一擦而过,却传递过一种热气。
“你怎么又来了?”肖杨的手扶在门框,头枕在手背上。
“不欢迎?”姜晓然盯着他。
“自己拿鞋。”肖杨走回去坐在沙发上。
姜晓然一进来,就瞄到茶几上的餐盒里的稀饭还剩大半,菜几乎就没动。
“生病了,也不吃点东西,怎么好的了。”她话里带着埋怨。
“很难吃的。”
姜晓然走到他身旁,弯腰,伸手摸他的额头,果真很烫。
“发烧了,也不说。去医院。”她命令他。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肖杨也很固执。
姜晓然无奈地看着他,又不是小孩,总不能拖他去。
“家里有退烧的药吗?
“刘秘书好像买了一些药,放在柜子里。”
姜晓然走到矮柜旁,蹲下身,翻出一大包药,有消炎的,有退热的,有止咳的。
“刘秘书还挺细心的。”姜晓然挤出药水倒在勺子上,放到他嘴边。
肖杨喝了下去,嘴唇紧抿着,眉头还皱着。
“退热药不苦呀。
“我就不喜欢吃药。
姜晓然想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刻水果糖,剥开糖纸,将糖塞进他嘴里。
肖杨眼里在笑,似乎在问,真把他当小孩呀。
“出门时,你女儿放在我口袋的。”姜晓然移开视线。
见他面色很红,姜晓然又装盆冷水,将毛巾打湿,拧干后,贴着他额头敷。
肖杨许是很疲倦,一下就闭上了眼。
姜晓然见他衣服也没脱,就用手拍拍他的脸,“肖杨,进房间去,冷到就糟了。
手一挨着他,就被牢牢地抓住,微凉的手心温度瞬间升高。
“你装睡?
手贴在他的脸颊,眼睛还是闭着。
他的样子很狼狈,颈脖处还包着纱布,下巴的胡茬泛青,眼窝深深地凹陷。
甚至有些软弱无助的感觉。
姜晓然刚想抽出,想想,又停止了。
从来他都是衣表光鲜,意气风发,何曾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肖杨,我们进房间吧。”她的声音软软的,一如此刻的心。
躺在床上的时候,姜晓然还是感到莫名其妙。
明明是他要休息,怎么她却成了陪睡?好晚了,她想回家。可肖杨的双手紧紧箍住她,连半分也挣脱不开。
不是生病的人,力气还这么大。
俩人面对面,鼻间的呼吸相互交错。
他的气息很热,姜晓然伸手摸他的额头,还是热热的。
待肖杨睡熟了,姜晓然拿去他额头的毛巾,起身。
重新将毛巾放入冷水中,再次拧干后放在他额头。
整晚上,姜晓然都睡得不安稳,时刻要給他换毛巾,幸好早晨的时候,他额头的温度已趋于正常。
姜晓然心里一松,竟然闭上眼睡着了。
待再次醒来,走到客厅,闻到一股清粥的香味。
肖杨正坐在餐桌前喝粥,听到她脚步的声音,“厨房还有,自己去盛。”
粥熬的很浓稠,舀进碗里,丝滑丝滑的。
姜晓然吃的时候,偷偷打量他。
身上穿着淡青色的羊绒衣,下巴的胡渣已刮净,面颊虽然消瘦,可精神却好了许多。
肖杨看似沉默不语,内心则是暗潮起伏。
昨晚,姜晓然没来之前,他盼她来。来了之后,又恨她来。
也许,他的确还没有放下。
他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冲上前,狠狠地揍顾天仁一顿。
其实,他的手已经握成拳头,只不过,还是忍住了。
要发泄很容易,要忍耐却很困难。
他咽了口稀饭,明明很香软,却食之无味。
姜晓然夹了半个咸蛋到他碗里,“光吃稀饭,不吃菜,哪吃的下。”
咸蛋很咸,心里却很甜。
就这样吧,肖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她的心在这,也许那只是个意外。
“你也吃。”他把剩下的半个夹到她的碗里。
吃完饭,姜晓然收拾好桌子,端起碗筷进了厨房。
肖杨坐在沙发上,听见厨房里哗哗的水流声,只觉那是一首最美的音乐。
等姜晓然出来的时候,肖杨已换好外套,手里拿着车钥匙。
“你去上班,才好一点,还是在家多休息几天。”
“没事,我扛得住。”肖杨打开了大门。
坐在肖杨的车上,姜晓然突然想起顾珊的托付,“肖杨,警局叫你录了口供吗?
“前两天打了电话給我,我不正生病,就说晚几天去。
“你准备怎么说?
“实话实说。
“我是这么想的,反正我也没事,你也就一些小伤。要不,就对警察说是个意外。毕竟,潘燕妮也是我们大学的同学。”姜晓然小心翼翼地说。
车子正好停在超市门口,肖杨手里还扶着方向盘,眼睛深深地看着她,“你真的这么想?
姜晓然眼睛有些闪烁,“嗯。
“好啊。”
姜晓然下车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肖杨也太容易说话了。
要知道,事关原则的问题,他一般很少让步的。
行驶到一条开阔的马路,肖杨加速马力,车子的最高时速是一百三十码每小时,可他足足开到了一百五十码。
车后一交警骑着摩托车追上来,拦在他的车头。
肖杨一哥急刹车,摇下车窗,探出头,“小兄弟,有什么事?”
交警敬了个礼,“先生,你超速了。”
说完,一张罚单唰地撕下来,递给他。
肖杨看都没看,就放在车子的抽屉里。
走进公司的大门,心里还在想,她连撒谎都不会。明明不是她的主意,硬着头皮说是。他对她太熟悉了,以至于一个细微的动作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是谁让她说的,难道她不知道潘燕妮就是个定时炸弹,随时会威胁到她。
突然,一阵头痛,他不愿再想下去了。
回到公司,处理晚公事,才想起好久没给家里打电话,现在是午饭时间,父母都应该在家。
“爸,最近这么样,早上还打太极拳?
“年纪大了,不锻炼不行。你也要注意身体。
“你儿子我扎实着,从来就没去过医院。
“那就好,可也别大意。晚上别熬夜,别工作起来就忘了。
“知道了。我妈最近怎么样?”
“还不是老样子,就是关节不好,风湿又犯了。”
“那我过年的时候,带些中药回去,听说对风湿有效。
“你有心就好。过年就不要提你和晓然的事,她还没有转过弯,等过了年再慢慢说。
“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肖杨还在想他父亲的话。
母亲还没转过弯,意思就是还是反对他和晓然。
原本,他还打算过年带晓然和洋洋回家,看样子,又泡汤了。
姜晓然回到超市,刚坐下,小妹就递给她上个月的明细账,收益才四千元,付给小妹工资一千二百,每个月结余二千八。另外两个店的收益更糟,每月只有六七百,三个点加起来也才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