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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离歌:克夫新娘(歌三阙之二)(30)

作者:吉祥夜 阅读记录

他却见不得我安宁,盯着我的脸,笑得几分邪恶,“不说了?不说话那我们做事?”话音未落便不规矩起来。

我吓得尖叫,他的笑容便愈加得意,“叫吧,让满园的人都听见!”

我立刻捂住嘴,他的手指却已伸入我衣内,寻着肚兜的结。

“停!我肚子饿了!”情急之下,只有这样才能保平安了。

他轻笑,停止了动作,朝外走去。

我寻思着等他出门就立刻把门拴上,哪知他只到门口便大呼“如烟”,我方想起,我一直都没见到如烟……

“少奶奶饿了,去厨房弄些吃的来。”他交代完便回身盯着我笑。

“别看我!”我横眉冷对。

“偏看!”

“你无聊!”

“看着你就不无聊了!”

老天!又来了!

我哭笑不得,直跺脚,“我很讨厌你,你知不知道?”

“知道!”

我快要疯了!“那你还不滚!”

“正因为你讨厌我,才要和你多亲近!”

苍天啊,救救我吧!他说完还贴着我坐下了!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一不留神,他在我脖子上挂了个东西,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块玉。

我正打算取下来,被他搂住,手腕受制。他略微霸道的声音在耳边回旋,“不准取下来!这玉刻着我的名字。”

他的手指在我衣领处摩挲,解开领口的两粒盘扣。

“你干什么!”我捂住衣领,满面通红。

“我们成亲时的物件,你都送给别人,究竟是大方还是不在意?”他悠悠叹气,声音远得似来自天际。

都?他为何用这词?莫非给如烟的镯子他也发现了?

趁我愣神之际,他从我颈项处挑出一根红线,并顺势扯出我戴在胸口的香囊,里面珍藏着夏生送我的镯子。

“不许动它!”我惊慌不已,赶紧将香囊紧抓在手里。

他轻叹,一点一点把香囊从我手中抠出来,“我知你不会再戴镯子,所以买了这玉,把我的玉和他的镯子放一起,可好?”

我目瞪口呆,不自觉松开手,看着他把两根红绳缠在一起,看着他将玉塞入香囊,再重新挂回我颈项。

他微凉的唇印在我额头,继而顺势拥我入怀,“歌,把你的以后给我。”

我没有回答,始终呆呆的,寻思他究竟是何意,末了,冒出一句,“你……为何全知道?”

他蜻蜓点水般,在我眼眉,面颊轻啄,温言如风,“用心就会了解。”

我竟是被蛊惑了吗?不避不让?

恰逢如烟来送吃的,见此情形窘迫不已,立在门口进退两难。

我趁机逃离他的怀抱,兴高采烈去接如烟的盘子,“如烟,早上回来后怎么就一直不见你?”

如烟低了头,“大少奶奶要休息,奴婢不敢打扰。”

我一怔,我和她真是越来越生分了。

“如烟,你下去吧!”逸君忽在身后下令。

“是,大少爷。”如烟抬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眼逸君,眼神似有些闪烁,匆匆退出。

我狠瞪了他一眼,凭什么对我的人呼来喝去?

他笑着过来接我的托盘,置于几上,给我盛好饭,递至我手中,“不高兴?”

我不理他,接过碗狠命往嘴里扒饭。

他只是看着我笑,“慢点!我不抢你的!”

我横他一眼,“你别看着我好不好?”

“我喜欢看你!”

我知道,新的一轮有理说不清又要开始了,把碗一摔,“你看着我就不吃了!”

他便过来抱我,“吃饱了就……”

“啊——”我尖叫着推开他,“我没吃饱!”重又端了碗猛吃。

“哈哈哈哈哈!”他靠于椅子上,笑得怡然自得。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最终,我吃得肚皮圆滚,实在撑不下去,才打着嗝罢休。

一杯香茶便递到我眼前,“喝点水!别噎着。”

我扭过脸不予理睬,“我吃完了,你该走了吧?”他原本就是送饭来给我吃的,不是吗?

他指尖敲着锃亮的雕花木桌,“你究竟要赶我去哪里?”

“这是你自个的家!你大少爷爱上哪就上哪!我如何知道?”我托腮不屑地扁嘴。

“可我就爱这里!”

他柔柔的目光看得我颇不自在,更不知为何想恨他亦恨不起来,别别扭扭甩了句,“何必呢!我小门小户出生,又是个克星,去寻你千娇百媚的表妹吧!”

我以为他会说,我偏爱寻你。然而我竟错了,他一时悄无声音了。

略略诧异,抬眼望他,却见他定定看着我,唇角噙笑,一些别样意味……

我的脸逐渐发烧,“笑什么?”声大心却虚。|

“我以为你心里果真一点也没有我,原来还是有的……”他不紧不慢地道来,笑意更浓。

“哪有!”我赶紧否认,急着岔开话题,忽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没弄明白,端坐了问,“你到底是不是傻的?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他笑,眸子里却闪过哀伤,靠近我,近乎唇语,“从前真是傻的。”

“那什么时候变不傻?”我疑惑。

“自你进府以后就有好转,这是我彻底好了以后才想明白的。”

“那是为何?不是说我克夫吗?你该更傻才是!”我愈加不明白,拧眉看着他。

“你盼着我更傻吗?”他在我头上轻轻一敲,带了嗔怒,似以示小惩。

这个动作让我觉得他忽然像大人了,一时难以接受,却听他细细道来,“歌,你可记得,自你进府后,我便只喝你泡的茶?”

我大惊,“你是说有人在茶里……?”

他微微颔首,“我十一岁那年大病一场,之后便不记得前事,亦不认得人,大夫便给我下定论,说我是傻子。吃了好些药,前些年还感觉不明显,这几年越来越糟,有时哭笑不受控制,有时甚至连如厕之事亦失禁,发呆流口水更是常见。我如今思来想去,食物是全府上下都要吃的,只这茶有问题了。”

此话太令人震惊了,以致我竟忘了还在生他的气,只暗自庆幸。自有一日我采了露珠煮了回茶,他便恋上了,不肯再喝府里的茶。这法子,其实是夏生教的……

“那你如今记得前事了?”我急切问道。

正文 第九十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他却捏了捏我的脸,淡笑,“不是不关心我吗?”

我断定他是记得了,不屑地努努嘴,“只是好奇罢了!”

他轻轻一笑,眉梢的轻蔑似在不计较我的口是心非,“歌可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

我点点头,“你说过,是被人淹死的……”话未说完,我恍然大悟,“难道是浸猪笼?”我猛然记起我被浸猪笼那天听见逸君的惨叫,叫的却不是我的名字,而是——“娘”。

“是!那天我本是赶去救你的,一见那场面便头痛不已,似要炸裂一般,看着你一会儿是你,一会儿又变成娘,支离破碎的往事便一点一点浮现,回来大睡一觉后,一切便清晰了。”他双眉微锁,阴郁渐渐聚拢乌瞳。

这双曾经看得见蓝天白云倒影的眸子不再纯净,心中涌起的不知是怜悯还是疏离,我竟移了移身子,稍稍远离他。

敏感如他,立时警觉,伸臂将我揽入怀中,“怕我?”

“会吗?”我挑了挑眉,欲挣脱他的束缚,“你家老祖宗我都不怕,会怕你?不过,你们高家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太恐怖!”

二姨太这次设计我不成,算我运气好,这阖府不知多少人讨厌我,他们连逸君都敢下手,何况是一个我?这样下去,我迟早连自己如何死的都不清楚。{}

他一直盯着我的脸,而我脸上风云变幻,估计泄露了我的心事,他加重了臂力,箍得我无法动弹,“又想让我写休书?”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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