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投降!黏上他的唇……
他唇边花开,在我耳边低语,“傻娘子,包袱里自然是你绣了三日的绣品,我怎会如此大意,把你的泣血之作随意摆放。”
我大惊,“那那那娉婷弄坏的……”
他愈加笑得贼兮兮,“那是你平日的蹩脚之作。”
“你!居然敢侮辱我的作品……”
话音未落,便无法喘气,何时他已覆于我之上?“歌,想不想生个小傻子?”
“不要,逸君,我好累……”三日三夜没睡,他还能折腾?我可没力气奉陪了!
“你不动就好……”
“不嘛……”
“乖啊!”
……
这夏日的天,可真热得人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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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我和逸君的日子便趋于平静。)日日于庭前细数落花几多,月圆几何,若日子能如此淡然滑过,我亦无憾了。然,这样的平静愈加让我心慌,莫名……
最喜看他的眼神,当他的目光凝滞于我身上时,深眸内的波光融融我能懂,那种光晕,叫满足。
“歌,你幸福吗?”月夜下,他会如此问我。
我细细思考才给他解答,“幸福。”
他笑得皎若明月,“你的幸福是什么?”
“满足。”我答得谨慎。
“怎样你才满足?”
我未察觉他眸中转瞬即逝的笑意,绕上他颈项,与他目光交融,“逸君,有你,我就满足。”此刻,我很清醒,此话发自肺腑。
他便将我抱起,温热唇瓣探索我颈窝,“我不满足。”
诧异!莫非我太自以为是?
“我想要个小傻子!”
于是,月夜呢哝,轻纱缓落,自有一夜绮色,瑰丽无边。
缠绵难舍,欲罢不能之际,我内心常常惶惑,我与逸君,也已多时,为何腹中毫无动静?浅浅叹息被他唇温淹没,“歌,不努力哦!”
随之而来的便是不可抵御的汹涌澎湃,我忘却心事,纵身跃入他的巨浪滔天,无悔,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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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终究盈少夕夕缺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身边空落落的,不知逸君去向何方。不知何时开始,我便被纵容,无须每日早早和一大家子人同吃早饭。许是逸君娇宠,许是别人亦不愿意见我,没我的饭桌,气氛会更和谐,是以各取所需,我乐意的时候便去,不乐意亦无人问津,这样,甚好!
“如烟!如烟!”欲起/床,唤了许久如烟,亦无回音。
我暗自纳闷,自己穿了衣裙准备梳妆,镜子里却映出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的影子。
“少奶奶起了吗?我就去打水来伺候您梳洗。”她一边答话一边擦着满额头的汗。
我微感诧异,“你是谁?如烟呢?”
“奴婢叫/春景,来府里快一月了,一直伺候老祖宗呢,如烟姐姐病了,所以派我来伺候少奶奶!”小丫头嘴皮子甚是伶俐。[]
奇怪了,什么病啊?病了休息几天就行,为何要换个丫鬟?
“那少爷呢?”他发过誓,日日守着我,寸步不离我,今日,是他第一次违誓。
“这个……春景……不知……”她低了头,言语结巴起来。
我更觉今日有些不寻常,心里一直悬着的某处似被戳了一下,命她赶紧给我梳洗,我得看看如烟去。
春景却似存心和我过不去,光梳头就花了接近半个时辰,最后,我的耐心被消磨殆尽,夺过她手中簪子胡乱一插,“行了!春景,你这动作还得快点!若有个什么急事,不全被你误了!”
春景似很惶恐,一双大眼骨碌碌乱转,“是,少奶奶,春景以后定改!”
我本是穷苦人家出身,并无少奶奶架子,见她这样,心中反觉过意不去,声调亦降了下来,“春景,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我自己都茫然了,或许,我今早太反常了!
“算了,别放心里去,以后改了就行!”我无心与她多言,亦未施粉黛,便朝门外走去。
春景却在这当口拦住了我,“少奶奶要去哪里?”
我被她的大胆震惊,“去看如烟,怎么了?”
“少奶奶,春景奉老祖宗命令,好好服侍少奶奶,少奶奶别让春景为难。”
我重新审视这丫头,暗道不可小觑!今日之事更加不可轻视!这满屋子人,包括如烟在内,都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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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终究盈少夕夕缺
“春景!你让开!”这夏日的天,一大早,屋里便热气蒸腾。
“少奶奶!春景也是奉命行事!”她竟回了我一眼倔强。
很好!这府里竟有与我性子相似之人!只是,我并非那些装腔作势娇娇弱弱的姨太太。
“春景,我说最后一次,你让开!”我抬高了声音,这于我,是头一次,即便上回和二姨娘辩驳亦未如此激动。
春景终是有些胆怯的,但只稍稍退了半步,又站得笔直,不敢再言语,神色却是丝毫不让。
我被莫名的焦躁灼得烦心,挥臂一推,将她掀至一旁,她挺了胸膛站过来时,我已跨过门槛,情急之下,她拉住我手臂。
“怎么?你还敢打我不成?”我敛眸冷喝。
她手一抖,终不敢再放肆。
我冷哼一声,挥开她的手,大步走向花园。
曲桥之上,我忽然站立不动。我该去哪里找如烟?如烟平日不就睡在我外间吗?今日去了何处?
这江南的夏日,天气说变就变,分明是艳阳的天,转瞬便起风了,汗流浃背的我终于感到丝丝凉意,心,却依然在灼烧。
天空转眼乌云密布,雨点便噼里啪啦倾盆如豆,这可不比春天的雨如丝如帛,打在脸上生疼生疼……
远远的,看见逸君撑了伞从某个厢房出来,脸色凝重如这天气,见到我的瞬间,忽的霁光明媚,我的眼眶便悄然湿润了。方才,他脸上的是阴霾吗?或许,是雨幕急骤,所给的错觉……
“歌,你为何傻站在雨里?浑身湿透了也不知道避一避?着凉了如何是好?”绘着湖光山色的油纸伞便遮在我头顶,伞下,是我和他的晴天。
莫名,泪就混着残余的雨水滚落,我将自己整个重量狠狠撞向他胸口,撞得他倒退几步,他一如从前搂了我,轻斥我傻。
埋于他胸口轻轻蠕动,悄悄蹭去满腮湿润,低喃,“醒来不见你,我着急了。”
圈在我腰际的手加力,头顶,他的声音在回旋,永远那般温软如风,“我的小傻子,我能去哪?平日不很凶悍一个人吗?今日怎么了?”
是啊,我是怎么了?我竟如此眷恋他了吗?也许,是吧……
逸君,逸君,你说过,这世上我只有你……
“逸君,答应我,不许对我撒谎!”我仰起脸,眼睛微微胀痛。
他的瞳影斑驳里,有一闪而逝的痛,柔情随后一点点将之覆盖,“傻,我如何会骗你?今儿怎么了?连我都不信了?”
“我没有!我就是找不着你了!”逸君,你可知道,只要能一眼望穿你的眸,我便能找到你,所以,你的眼神不可闪烁,不可蒙上污浊……
他笑,伞下,他的笑容清朗如斯,“傻歌儿,竟是片刻也离不了我了?”
“嗯!所以,你上哪儿也得拴着歌!”我第一次如此执着地表露自己,我似乎确实不能没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