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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260)

一句“对不起”,彻底击碎了宁震谦的硬壳,他恍恍惚惚地看着她,她真的不再是从前那个他说一,她绝不说二的囡囡了,再也不会乖乖在他怀里撒着娇答应着“是,首长”的囡囡了……

这是否代表,囡囡将不再属于他了呢?

他觉得心里深处某个地方裂开了一道缝,疼痛车裂开来……

恍惚间,握着她胳膊的手不由自主亦松了松,她轻轻一挣,便挣脱了。

“宁震谦,我今天没有时间,我们之间的事以后找个机会再说。”她不动声色的扭动了一下胳膊,缓解刚才的疼痛。

他仍是恍恍惚惚的看着她,仿佛没有听见她刚才的话一样,直到骆东勤搂着她的腰走远,才才觉得眼前这一幕是如此的扎眼,刺得他眼睛泛酸,终于醒悟过来:囡囡要离开他了……

“囡囡——”他追上去一阵大喊。

然,她却只稍稍回头,便坐进了骆东勤的车里。

他飞速上车,追着骆东勤的车而去,车一发动,音响里自动开始播放歌曲——Youbelongtome。从不听歌的他,这两天养成了这个习惯,只有在听着这歌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囡囡仍然在他左右,眼神妩媚娇柔地对他唱着Ibelongtoyou,一边笑得滚在他怀里一边还要教他唱歌……

曾经觉得被逼着唱歌是一件很为难的事,可是现在,他多么希望她还会在身边,威胁恐吓地逼他学唱歌,却又调皮地笑他跑调跑到云南……

很多人说,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可是,他一直都很珍惜,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珍爱,为什么他也会失去?

心中翻江倒海般的痛,车速却一直保持,始终紧紧跟着骆东勤,然,行至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骆东勤的车在黄灯的最后一秒通过,他的,却无可奈何地停在了线内,看着路边的交警,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军装,十二万分地后悔没还制服就出来了,狠狠的一拳垂在方向盘上,心,沉入无边的黑暗,眼前全是骆东勤搂着她的画面,那是他的囡囡,是他一个人的囡囡……

耳边回响着她的声音,好似刚才她说过,我们之间的事以后找个机会再说?他心中狂喜,泯灭的希望之火重新点燃,以后对吗?还有以后是吗?

陶子在后视镜里看到他一直紧追的车终于被截住,暗暗舒了一口气,他的车技她是知道的,如果不是车流量太大,骆东勤早被追上了……

其实,他和她的人生,是否也是如此呢?她陪他一段,在红灯亮起的时候,她继续前行,而他,必须停留在他的责任里了……

骆东勤今天的表情一直很沉,若不是面容白皙,倒有几分宁震谦黑脸的味道了,陶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如此,但明显他今天是有话和她说的。

车,停在了一家餐厅门口,骆东勤早定了包间,领着她进去。

菜上来以后,骆东勤先招呼她吃,待吃得差不多了,才问她,“囡囡,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不懂骆东勤所指何事。

“别瞒我了,宁震谦的前女友不是带孩子回来了吗?你打算怎么办?”他沉静地问道。

她抿了口茶,沉默不语,这,是她和宁家的事,并不需要向外人汇报。

他并没有逼问,稍作沉吟后,却突然转换了话题,“囡囡,你听过我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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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明天见~!!!

第202章 关于骆家

更新时间:213-7-22 22:2:36 本章字数:5814

陶子仍是不语,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打听的人,何况是他的故事?

然,他却自顾自说开了,“我家在S市还算小有名气,几代的256文学,拥有不大不小的实业,算是商海中比较清雅的家族。我妈妈是极美丽的女子,温柔贤淑,端庄大方,和我爸感情深厚。在我有限的记忆中,他们甚至没吵过架,一来是因为我父亲极宠我母亲,二来是母亲信佛,生性恬淡,为人宽容,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即便对我,也从不大声说话,哪怕我犯了错,都是轻言细语地责备,而我,偏偏还极怕她这样的责备,超过对父亲棍棒的害怕。”

谈起母亲,骆东勤脸上呈现出温柔的光泽,“然而,在我八岁的时候,母亲却生了重病,饶是父亲寻遍名医,也没能救回母亲,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她离我们而去。母亲是个坚强的人,即便是卧病一年的痛苦折磨里,也总是微笑着对我们,给我们读佛经,后来,不能读的时候,就让我们读给她听,那会儿我还有很多字不认识呢,根本不懂那些佛经的含义,只知道,母亲会在听佛经的时候微笑,便自然而然对佛经生了亲近。

母亲到底是离开了我们,我手上的这串珠子是母亲最后遗留给我的,是她曾经佩戴过,并在病榻上每日吟诵时数过的,她说,以后,看见它便如见她一样,她会在天上守护我们。”

他目光在陶子腕子上掠过,微微笑道,“所以,这串佛珠是我所珍爱,它的价值在我心中超越世上最昂贵的珠宝。可是,有一天它竟然也会断裂。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四月天,在和某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它的绳断开了,菩提子掉落,不多不少,刚好九颗……嬖”

陶子心中一动,隐约觉得有了异样,左手腕子上,戴佛珠的地方有些不自然……

“九颗佛珠,被一个浑身散发着书一样清隽气息的女子拾去,戴在了她的手腕上……”他停了停,含笑,“我以为这是母亲的指引,天赐的缘分,尤其,这个女子还救了我一命……最初,我只知道她叫陶子,我以为是桃花的桃,水蜜桃的桃,因为她的肤她的颊准确无误地诠释了什么叫面若桃花,什么叫润如蜜桃……”

她不淡定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取腕子上的佛珠,被他伸手按住,却见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溢出平和的光来,“不必取,也不必有压力,听我说完。郎”

她怔住,听他柔和的声音继续娓娓道来,“后来,我知道了,原来她叫囡囡,正是我要找的人。我家在S市,之所以近来频繁来北京,一来是受朋友之约在这边投资新的项目,二来,是为了找人。”他的朋友是S市童氏的总裁陆向北,两人在S市有几年业务上的合作,后来经他认识辰安,相同的气质让彼此有相见恨晚的知己感,所以交往甚密。

找人?找她?陶子陷入迷惑……

“我接着把我的故事讲完。”他见她平静下来,松开手笑着说,“母亲去世以后,我父亲,我哥,当然包括我自己,都很伤心。我以为以父亲对母亲的感情,必然会缅怀一生,不会再娶,然,我却错了,母亲去世不过一年,我家便迎来了新的女主人,我和我哥,也迎来了童话里的反角——继母。从小听故事,思维定势的原因,早就认定继母是坏人,更何况,我们以为的,父亲和母亲的伉俪情深,原来比不过一年时间的冲击,这对我们而言是一个打击,更觉是对天上最温柔最美丽的母亲的一种亵渎。

所以。我和我哥极讨厌继母,连带着,也恨上了父亲,在我们眼里,他就是一个背弃誓言的小人,我们都还深深记得他在母亲病床前立下的誓——他爱她,永远爱她,可是,才不过一年,他就能爱上别的女人?我们为母亲不值,同时也下定决心要为母亲报仇,收拾这个取代母亲位置的女人!于是,我提早进入了叛逆期。

初时,我很鄙视我的继母,她不像母亲,出身名门,气质高雅,举手投足便知是大家闺秀,就连最起码的外貌,也远远不如母亲漂亮。我对父亲的眼光表示怀疑,即便他要再娶,至少也得娶一个不逊于母亲的女人,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行为举止在我眼中甚至算得上粗鄙的女人?她不懂一个名门夫人应该在众人面前如何待人接物,不懂一个大家族的当家主母该拥有怎样的仪态气度,甚至于最起码的用餐礼仪都会出错,她就是一个粗鄙的乡下妇人,即便华服和珠宝堆砌在她身上也像是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