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悠闲生活(110)+番外
终黎熙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虽然是早就凉透的白水,此刻喝着,却觉得清甜的很,放下茶杯:“你怎么来了?”
没有得到答案,赢君眉头皱的更紧:“你一身齐整深夜外出,去了哪?该不会刚从外面回来吧。”
终黎熙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赢君,淡淡的反问:“怎么?”
怎么?赢君眉头一皱:“你不该对我有个交代吗?”他自认中尉府里戒备森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来去自如的,何况只是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如果说终黎熙出去了,而没人发现,可能吗?可要说他没出去,深更半夜的一身衣物还是白天所见,虽然整齐,但是略显得凌乱了一些,说他没出去,没做什么,总不能是带着衣服睡觉吧?
终黎熙却似乎很反常的一点面子都不想给赢君了,径直说道:“什么交代?我只是个大夫,为了令夫人诊治方便,暂时居住。来者是客,你深夜来访,不敲门不出声,是待客之道吗?何况,你看到我出去了?”
自然是没有。如果赢君早就在屋子里了,景岚刚才在门外就能察觉了,何况,赢君一句也未提及景岚,可见,他是在自己进屋景岚离开之后才来的。终黎熙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进来的,悄无声息的便出现了,难道,这屋子里,有机关么?
想到这里,终黎熙惊出了一身冷汗,庆幸着还好景岚早走了一步,这两人没有碰上。不然,景岚的身份怕是也再瞒不住。而终黎熙却想着,既然已经改名换姓,几次相见也未曾认出来,那边永远也别认出来了吧。何况,这府里还有一个中了毒的嫣夫人,几日诊治,他也发现,在这府里,这位嫣夫人虽然躺在床上多半时间昏睡着,但是对一府的掌控力,出乎意料的强大,怕是就连赢君都想不到。
“你不想说,便不说吧。出不出去的,能够瞒过府里守卫,也算是你的能耐。我又哪里愿意去管你的闲事。我来,是想问你,前日公子婴叫你去赴宴,同时请了青风,你们说了些什么?”
终黎熙眼角一挑,有些诧异的看向赢君,他如此问……难道与公子婴之间,也在彼此防备么?
第十七章
一月之后
云中城古旧的街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马车比一般的要宽大一些,用料上乘,只是古朴暗沉的颜色很是低调。最惹人眼目的却是拉车的马,通体无一丝杂色的黝黑毛发,丰神俊朗,体态矫健,让人一看便是眼前一亮,那爱马的人更加是夸张的挪不动腿。
而马车后面不远不近跟着的一行人,到显得没有那么引人注目了。
领头的,出乎意料的却是秦午,一身白衣,白马,嘴角挂着温文笑意,身后一溜的黑衣黑马,颜色差别很大,很有些黑白配的意味。也让景岚很是不解,这样不会太显眼吗?一色的黑里面一道白,不是等于在头顶上写着:我就是老大,我就靶子,打我吧,打我吧。
当然景岚才不会问,也不让他们跟的太紧,省的让人以为他们是一伙的,让秦午甘心当靶子的目的付诸东流。当然,也不会离得太远,做什么也在能够看得到的地方,省的让他们以为自己做什么手脚。
这一个月,景岚按照嬴胡亥给予的任务,在赢婴再次要见她的时候,便很是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因为他手上的“人质”终黎熙而妥协,“弃暗投明”了。
然后,在胡亥对北疆各郡郡守郡丞位置上的官员来了回大调换后,赢婴便给她派了这次出行的事情做,当然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出来晃悠,所以,后面便跟了这一串。只是,景岚挑开窗帘回头看了眼,与秦午四目相对。各自一笑,怕是这个在赢婴的认知里绝对在掌控之中的人。已经不是那么忠心耿耿了吧。
谁没有自己的打算呢,何况,秦午的手下,是那样大的一个组织,相比起总是惹麻烦和制造混乱的那个基本不露面的名义主子,秦午对于刺的感情绝对比之深的多,他自然也会有私心。不用大,也不用背叛,只要这一点私心。绝对就够景岚有点小动作了。比如,传点小消息什么的。
只是,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有真正的弄明白。这次的事情。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听秦午的话里,似乎是要找个什么人……找人的话。她在这里面起个什么作用呢?或者说,是景岚在这里面担当的什么角色?
马车在醉仙楼停下了,房间早就安排好了,不与客人所用的客房一起,而是秦午每次来所住的院落,可以经过醉仙楼。也可以单独独立出来互不影响。
安排好了住宿,秦午便示意景岚有话说。于是两人在秦午的房间里坐了下来。
倒了杯茶水,放到景岚面前,又给自己来了一杯,这才说道:“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
景岚点头:“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秦午抿了口茶水,停顿了一下,似乎考虑要怎么说,才慢慢开口:“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哪里?”景岚直觉的觉得秦午接下来的话让她有些不太好的感觉。
果然,秦午抬眼对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山野小筑。”
景岚摇头失笑,果然是这样:“你直说好了,我可不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秦午一笑:“你这是承认了?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事情告诉你,虽然说是我自作主张,但我认为你能够主动配合会更好的完成任务,想来,主子要的是结果,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好了吧,别再说你有多忠心了,那样的人……”她也不是说有野心不好,但是,勾结外族至人民于不顾,这样的人,不管是哪朝哪代都有,但是有一个结局好的吗?人民也不是瞎子,谁能看不到呢?这样最后的结局便已经是注定的了。不过是时间上的长短罢了。
秦午打断了景岚的话:“主子是怎么样的人不是我一个做下属能够多嘴的。我只要完成他安排下的事情,保存好刺,就可以了。”
“那要是他的决定和刺的生存矛盾了呢?”
这是第一次,景岚说这样算是露骨和试探的话,让秦午一愣,随即苦笑:“事实难以两全,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景岚听了这话,便也明白了,看了秦午一眼,最后能有个什么结果,她也不知道,不过,也不用她操心。
“好吧,你肯定是有所准备了。说吧,到底要找的是什么人?和我有关系?”
“你记不记得有什么特别的人,不一定见过,但是,你或者你父亲曾经提起过,就算没有提起,他有没有平常和什么人来往很……特别,这样说吧,你认真想一想,是否有这样一个人,是和平常来往的人不同的。”
说的太笼统了吧。景岚记忆本就不全,这样没头没脑的话,她也实在是想不起什么来,于是摇了摇头:“不能具体一些吗?你既然能够说出有这样一个人,那肯定对这个人有所了解了。说出身份来,或者给张画像,这样笼统的只靠猜测,我可实在是帮不了你。”
秦午想了想,又说道:“是和你家地下的通道有关的,这方面的人,想起来了吗?有关的,什么都可以说一说,我自有判断。”
和那个通道有关……“你知道那个通道是通往哪里的吗?”
秦午看着景岚,想从她脸上得出她这么问的原因,却发现不得不承认,每次面对景岚在这方面上总是受挫,她的脸上别说没表情,就是眼睛,空洞死气的时候居多,偶尔有流光划过,也很快能够掩饰,如果不是接触一段时间对她有所了解,知道她和调查中所说的并不完全相同,怕是也要漏掉许多事,做错一些判断了。
这是个善于伪装的,最起码,能够十几年习武,就是身边亲密的人都不曾察觉,就足够让人正视了。
“地道里道路复杂,如果没有地图,进入很容易迷失方向,找不到正确的路,便只能被困死里面。所以,派人初步的探查过,却到现在也不过走了大半,最后结果还没有出来。如果多给些时间,早晚绘制出地图来,只是,主子那里不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