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高冷佛修的钓系男妃(183)
白慕不知从哪讨了一把瓜子来,在后面一边看一边嗑得正开心:“我说曲恒你就别在那儿帮倒忙了,你那么叫要把我徒弟吓的掉下来了怎么办?”
曲恒立马噤了声,但眼神仍不离匾额,生怕出什么差错。
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还未等白慕反应过来,就被马背上翻身下来的人一把扯进了慕枫堂里。
“一归!”白慕激动得大叫一声,就要冲上来抱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姓尹的呢?”
一归伸出一只胳膊把白慕挡在身前:“不合适。”然后对着目瞪口呆的白慕道,“他叫尹舒,以后给我好好叫名字。”
白慕也习惯了他的这位朋友:“所以他……尹舒他人呢?”
“他走了。”
白慕惊得反应了一刻:“什么叫……走了?”
“我没找到他,所以可能是离开了。”一归回答得很平静,又添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就像他来时那样。”
“……那你,你……”白慕一头雾水,下意识想去问“那你怎么办”,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一归神色淡然,指了指门口自己那匹马:“我带了只小云雀回来,你帮我好生养着,过些日子我来接它。”
白慕感觉更莫名其妙了,前不久一归心急火燎来了一趟慕风堂说尹舒出事了,他要去带尹舒回来,怎么现在人没接到,却带了只鸟回来?
然而一归没等白慕在反应便又道:“叫曲恒进来,我需要他帮个忙。”
白慕不解,怎么现在连帮忙都轮不到自己了?
普光山上一片安静,依着山壁而建的那间小木屋里,怀清半倚在床榻上,闭着眼睛。
近日来没有一归配的香,他时常不能安眠,精神大为不济。
“一深,去帮我看看,你大师兄那里还有没有留下的安神香了。”怀清揉着额头说。
“回师父的话。”一深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我已经去看过了,把最后一点香都已经拿来给您了。”
怀清想起一归,大动肝火,气得猛咳了几下:“混账东西!”然后一掌拍在面前的案几上,吓得一深往角落里又缩了缩。
“师父……”一深小声道,“还是给您请个郎中来吧。”
“不许!我说了,这普光山不许外人进入!”怀清自从一归的事后,极其易怒,这会说了两句,就气喘起来。
一深不敢多言,只道:“那师父,我去给您煎些茶送来。”
“等一下。”怀清阴冷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一深猝然停住脚步。
“师父,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近些日子,送东西的没来吗?”
一深毕恭毕敬地答道:“今日是十五,按日子的话,就该是今日了。”
宫里这两天人人都能看出来小皇帝情绪非常好,上朝的时候元宁一改平时严肃沉闷的样子,就连听见江淮刺史呈报上来说因河道淤堵而造成了地区水患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大发雷霆扔了折子,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事要换了往常,元宁定会揪着江淮刺史从堂上问到堂下,非要把涉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抖搂干净了,搞不好还会把相关的所有人都拉出来挨个处罚一遍才算完事。
今日在堂上,江淮刺史战战兢兢递了折子,在天子眼皮底下等了半天,吓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就等着一阵狂风暴雨的来临,可未曾想元宁只问了问此事如今处理如何了,负责官员是谁云云,然后就收了折子看着堂下众人问:“诸位卿家可还有其他事宜要奏?”
江淮刺史以为自己听错了,担心了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的奏折居然就这么被放过去了?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一看,这才发现小皇帝面色和缓,眉间居然还带着一点笑意,说话时嘴角都似乎要翘起来了。
怕是这宫里发生什么大喜事了?
难不成是成婚一年多都没有动静的婉妃突然有喜了?
江淮刺史从怀里掏出帕子拭了拭汗,不知今日自己这是撞上了什么鸿福大运,回去一定得给家中佛堂里的观世音菩萨上两柱高香。
城外,一辆外表看上去毫不起眼,但其实内饰极为豪奢的马车悠悠驶过。
这辆车内空间很大,车上铺着厚厚的毡毯很是暖和舒适,而且还备着各种吃食,最关键的是还有个小小的香炉,燃着袅袅的熏香。
“前面就是京城了,公子。”车夫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询问道,“公子您打算从何处进去呢?”
“从北边走。”车厢里传来尹舒懒洋洋的声音,似乎还在吃什么东西,“拿这个给他们看,他们不会拦你的。”
果然,等马车摇摇晃晃走到北边城门口的时候,车夫下来拿着尹舒刚给他的一块令牌给守卫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