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最惨宿主非我莫属(184)
前面的书摞得很高,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世外桃源。
玻璃上有个缝隙,赵二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我靠我靠,赢哥怎么被赵老师叫进去了。”
“肯定是没写作业呗,赢哥进办公室的次数还少吗?你干嘛那么惊讶啊?”
“现在的孩子啊?”在楼道里的家长忍不住感慨。
赵二脸上燥得慌,提着公文包火速往地铁站赶。那些情书被他装进口袋里,失魂落魄地出了电梯。
门口站着他日思夜想的男人,手里还捧着包装精美的向日葵,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宝贝,六周年快乐。”
“嗯?你怎么从美国回来。”赵二听着男人的声音,红着耳尖,把手摁在门锁上。
叮地一声,门开了。
汪哲上下打量了一下房子,又把花放下,“宝贝,我去一下厕所。”
“好。”赵二说。
他没回答,赵二也没追问。
饭后两人去看了烟花,汪哲的脸上是不曾有过的温柔,在人头攒动的广场中央,紧紧地抱着他。
霸道的力气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赵二被他勒得难受,推了两下,“今天是怎么了?”
“宝贝。”汪哲说着,如同丧家犬一样跪在地上。
“是要求婚吗?”
“我的天啊,好端端地怎么就跪下了。”
“……”
“……干什么啊?”赵二的耳边都充斥着“求婚”那个词。
跪在地上的浑身抽搐,没有掏出戒指。就是一直跪着,身后好像压着看不见的十字架。
“这么大个人,赶紧起来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赵二费力地把他扶起来。
他看到汪哲哭了。
不是激动、高兴。
大学毕业后,他就跟了汪哲,两人同居了四年。任劳任怨地跟头老牛一样。
周围的朋友经常开玩笑说,他要是个女人,早就给汪哲生一窝孩子了。
不想结婚是假的。
汪哲对这个问题一直不咸不淡,回避。他倒无所谓,只要两人一直都在一起,什么身份不重要。
“你回来是出什么事了吗?”赵二拉开啤酒,递给他一瓶。
汪哲哭得泣不成声,高大的身影在烟火照耀一下,一闪一灭。他看不清赵二的脸。
赵二勐灌两口啤酒,嗓子眼都是火辣辣的。没注意角落里,拿着摄像头的男人。
咔嚓一声,由于啤酒的刺激,那张小脸拧巴着,定格在胶片上。
汪哲整理好心情,声音铎铎地沙哑:“我在美国惹到人了。”
“……那你回来找我干什么。
赵二想了想,决定不问出这个会让自己伤心的问题,语气淡淡,“那你在国外的小情人怎么办?”
“你都知道了?”汪哲的脸上平静,没有忏悔。
“我知道,我就想问问那你回来找我是啥意思?我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教师,我没有能帮到你的地方了。”
“可以,可以的。”汪哲又给他跪下,脸上的泪痕在月光下明晃晃。
赵二不说话。
他的名字是父母随意给的,他第一次被人全心全意地爱过,所以他就沉沦了,所以他有罪。
那天,他是怎么走回家的?
拳头带着小旋风砸在他爱了八年的男人脸上,男人被他的拳头,打得脸偏向一边。
哭声快盖过漫天的烟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渣了汪哲这个狗东西呢。
汪哲在美国得罪了人。
他说他在美国的公司开始都顺顺利利的,攀上了一家龙头,人家财大气粗。在本地的实力就像大树,汪哲运气好,挨到了叶子。
在他们公司要上市时,那个幕后大佬突然不投资了。
业内没有一家公司敢给他投一分钱,他的公司就这样胎死腹中了,钱一分不剩,还欠了一屁股债。
赵二回绝:“我没钱,我的所有工资除了基本要生活的,剩下的都转给你了。”
“没有,他不要钱。那个人是张一鸣啊,他说让我把偷走的东西还给他,我想来想去只有你了。”
……
只有我了。
赵二自嘲地笑了笑,钥匙在门孔里查了好几下都没弄开。
他一口气跑下楼,买了两瓶白酒结账时却发现余额不足,又垂头丧气地用仅剩地余额买了几瓶江小白。
“大哥哥,注意身体。”
“眼里要有小星星,生活才能亮晶晶哦。”
收银的小姑娘对他眨眨眼。
第108章 现实主义者④
“兄弟喝两杯。”
夜色撩人,一个疯癫的痴汉对着电线杆子说话,拎着酒瓶的样子像只被抛弃的宠物。
“怎么你也不愿意陪我,你今天必须跟我走,信不信我一拳锤爆你的脑袋。”
那人固执地抱着电线杆子,又是语言恐吓,又是头抵到上面,轻轻地用声音哄。
反正可爱。
坐在车里的人隔空看着他,发出刺耳的笑声:“这就是张一鸣你心心念念的人啊?看起来脑袋有点笨。”
“不笨,是憨憨的。”那边还是白天看着眼前的画面,满眼都是疯狂偏执的占有欲。
穿着开衫毛衣的人甩甩袖子,把摄像头切到自己这边,对视时眼睛烫了一下:“我去,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不是说你的病看好了吗?可别回来又把人家吓跑了。”
“真的看好了。”张一鸣机械地回答。
哐哐哐,那头的人拉不走电线杆已经很不爽了。白毛衣的男子以为他在用手锤,没理会。
“卧槽!你到底跟不跟我走,汪哲不要我了,他要把我送到一个臭老头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