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最惨宿主非我莫属(9)
除了地方大。
这个地方没别的好,就是自带空调特效,北风萧萧地透过墙上的裂缝往里灌。
这里和他的地下台球室有着天差之别,萧亚缩着脖子,盘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怕倒是不怕,他每次离家出走都会来这,到这都跟回家似的。
“哥,那这个美人鱼怎么还没有醒?”
光头男人坐在边上那个破的不成样的沙发上,目光炯炯地望着陆微阳漂亮的侧脸。
萧亚伸手捂着他的眼,好言相劝:“别打他主意了,他是我表哥的。”
光头男人一听这话,立马急眼了:“你说什么呢?那俺是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俺媳妇的事。”
说完,他有落寞起来:“俺是想问,他可以给俺个贝壳不,俺的宝贝儿子还没见过呢……”
此话一出,屋里又是一室的死寂。
光头的声音由急到缓,再到后来躲到墙角偷偷哭。
萧亚看的难受,虽然萧亚才十九岁。
但穿得花玩的也花,酒吧遇上投怀送抱的鸭子,来者不拒。
他们想要钱,萧亚就是找找刺激。
双方各有所求,谁也不说亏欠谁的。
光头大叔,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为了给儿子治病,每天屁颠屁颠地跟在自己身后叫“大哥”。
萧亚吹了吹下垂的刘海,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美人鱼有没有漂亮贝壳,他不知道,珍珠肯定是有的。
他提口气,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壮胆,往熟睡那人脸上“啪啪”的就是两个耳光。
“大哥,你干嘛?”
“那你用这种这方式会不会不太好?”
【系统:你们礼貌吗?】
争吵声从远处飘来,脸上火辣辣地疼,陆微阳虚弱地睁开眼,两个凶神恶煞正望着他。
陆微阳吓得又闭上眼。
两人面面相觑两秒钟,光头抓了抓脑袋:“大哥,他咋又晕了?不会有什么病吧?”
“等下,我在试试。”萧亚说着准备蓄力再来。
“你是风儿,我是沙……”难听的手机铃声响起,萧亚高扬起的手停顿在半空中。
斜眼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陌生号码。
“啪”一耳光抽下去,又拉着陆微阳的手,疯狂地晃几下,才确定是真的昏迷了。
那边打电话的人特执着,一个接一个。
萧亚烦不胜烦,按了接听。
对面字正圆腔的女声严肃地传出来:“小姐你好,请问是小雅吗?你的男朋友现在,在我们警局需要你……”
萧亚一听火冒三丈,破口大骂:“去你妈的,老子叫萧亚。”
“老大,鱼怎么又晕了,真的不是有什么病吗?”光头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问。
萧亚做个噤声的动作,脸色煞白,一把推开他:“嘘,别说话。警局给我打电话呢。”
陆微阳勐然回过神,绝不放过一丝能求救的机会。
顶着脸上火辣的疼痛和强烈的眩晕感,手指动弹不得。他喝斯底里地大喊:“救命,救命。蒋戈快来救我。”
“嘟嘟嘟——”
一阵忙音。
辞职申请批下来,准备卷铺盖回家的蒋戈,听到扯着嗓子的唿救声,又收回步子。
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一股狡黠味,拿过男孩的手机看一眼那个备注“小雅”的号码。
又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收到威胁的短信,轻笑两声,拨通电话。
直到电话快要被自动挂断,对方才摁接听。
两人都不开口说话。萧亚脑门子直冒汗,洋装咳嗦两声。
蒋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懒得和他打哑谜,“萧亚,乖乖把鱼送过来,我给你妈商量一下,只打断你一条腿。”
“哥哥哥,我只是要一点点零花钱。”萧亚的手颤抖地在手机后盖上轻敲两下,撒娇地说。
声音弱弱。
蒋戈毫不犹豫地揭穿他:“上个月你妈妈给那10万呢?”
蒋戈对他这个表弟,似乎没什么好印象。五颜六色的,像只花孔雀,整天还不作为。
不是被学校开除,就是在酒吧睡了哪个头牌。
一点正经事都不做。
萧亚害羞抠着手指头上的死皮理所应当地回答:“给我女朋友买包了。”
“吆,这次谈的还挺认真啊?自己穷的泡面都吃不起了。”蒋戈打趣道。
萧亚越战越勇,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浓:“那可不是嘛,我告诉你啊哥,我可以是假的,我女朋友背的包必须是真的。”
“行吧,要多少钱。”蒋戈看着眼前神情低落的男孩,顺手拿个笔,在纸上乱画几下。
“两千万。”萧亚大言不惭。
蒋戈总算知道姑的血压为什么降不下去了,咬着牙问:“你女朋友是看上了金山吗?没有。”
那头不作答,过了好一会,才试探着问:“那就两百万,两百万最低了。”
“行,滚回来。”蒋戈把笔帽倒扣在桌上,捶得“邦邦”响。
“等一下,小雅,萧亚是你男朋友!”蒋戈气晕了头,现在才反应过来。
看来萧家八成绝后了。
“嗯。”男孩抱着双腿,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坐在角落里等人保释。
“哦耶!”萧亚扔了电话,一蹦三尺高。
细心地给他贴上创可贴,陆微阳来不及向后躲闪,就让他摁头贴上了。
“本少爷,这还第一……第二次给人弄伤口,你不要犯贱。”
那会隔的太远,陆微阳没听见对话的内容,绝望无助地站在笼子里。
抬头看着头顶的黑暗。
一滴水,滴在他的脸上,他小心地用手心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