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你与落莱有些交情,不知他可能帮你?”伯海知道商挽臻结交甚广,若这一次讨个人情,日后还了就是。
“虽然有,但不确定他能不能帮得上忙,一切都得先到驭兽门才能知晓。伯海,之前交于你的封印你可能打开?”想到去驭兽门又免不了一场大战,商挽臻想着若阮卿言能拿到龙珠,至少能增加一部分战力。
“抱歉,这封印我也无法打开,虽然它伤不到我,可我也打不开它。”伯海低声道,面露歉意,见他也打不开,阮卿言垂头丧气,觉得看得到拿不出来,简直比没找到还要让她难受。伯海看着阮卿言的模样,把盒子摆在桌前,想了想,这才开口。
“虽然我打不开,但我知道有个物件可以打开。若说斩妖世家的血是最纯粹的正派血统,那么只要找另一个极端便可将这符咒玷染毁去。也就是,邪魔之血。”
“这点我清楚,不过去哪里弄到邪魔之血是个问题。”商挽臻自然知道这点,可只是遇到邪魔就已经很难,更何况是取血。
“阿商,你可是忘了,在妖商街,从来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只有出不起的价格。若你们真的打算去圣灵会闹一番,最好还是先把小蛇的力量取回来。”
“你都这么说了,我们没有理由不去。更何况,我是真的很需要这份力量。”阮卿言笃定的说道,她活了这么久,若说钱,至少还是有点的。若是不够,到时候管商挽臻借就是了。
“恩,你们在这里休息几日再启程吧。”
“我也这么想,她身上伤未好透,若急着离开只会更麻烦。”和伯海对视一眼,商挽臻把视线落在阮卿言身上。她还有事没问清楚,而阮卿言那种飘忽不定的力量,也让她放心不下。
“那你们去休息吧。”伯海看了眼自己的棋局,又看向早就睡死了的姌薰,轻声道。出了他的房间,见阮卿言急着要带易初回她的屋子,商挽臻扣住阮卿言,对易初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便把阮卿言抓到了一旁。
“小蛇,我怕没什么机会与你单独说话,便把问题现在与你说了。你告诉我,自从上次尘缘寺你入了那种状态之后,最近可有什么不适?不许撒谎,任何不舒服都要告诉我。”商挽臻就知道,如果易初在身边,阮卿言怕是什么都不肯说,她只能单独和这蠢蛇谈。
“商挽臻,你干嘛这么担心,不过就是比以前怕冷了些,还有头和眼睛时不时会疼,没什么大不了。”
“你确定只是会疼?没有其他征兆?”商挽臻不放心的追问着。
“恩,真的只有这些。商挽臻,我其实有一个想法,不若这几日你帮我修炼可好?每一次只有在身陷险境的时候我才能爆发出那种力量,所以我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种办法你想都不要想,对你自身的伤害太大。”
“我又不是每一次都要用到,只是紧急时候。”
“不可,我不许你冒险做那种事。”商挽臻二话不说再次拒绝,可这一次,阮卿言却没再用讨好的语气,而是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和她对上视线。看着阮卿言的金眸散发着过分明亮的光,商挽臻愣了下,心里多半是无奈。
“商挽臻,我一定要试试那种办法,我不想看到我想保护的人再受伤。不管你帮不帮我,我都要用。”阮卿言说完,脸上马上又挂起那份傻兮兮的笑,见她蹦跳着跑到易初身边说自己的坏话,,带着易初走远。商挽臻皱紧眉头,有些恼怒的将巨剑□□地上,这声动静引来正要回房的姌薰,她跳到商挽臻的肩膀上,拍了拍她的脖子。
“既然这是小蛇做的决定,想必她已经有了觉悟。”
“话虽如此,可我…”
“阿商,在她想成长的时候,你不要拦着她。”
“我明白,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若我当年能够迈出一步,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许多事情,若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自己会变得如何。”
姌薰说完,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感到自己后背上残留的压力,商挽臻扭了扭肩膀,有些无奈的苦笑着。她有什么资格说阮卿言痴,分明…自己才是最痴傻的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新地图妖商街开启...是时候来点爆点了。
不过...留言少的可怜,每次看到都吓得鼠标差点飞出去,不知道隔日更会不会好点呢(咬手绢。)
☆、第114章
欲看原文,请看下方作者有话说。
许是被傅白芷这般做法伤了心,花夜语的攻势也渐渐犀利起来,她不再顾着防御,而是连续用出杀招,细密的银丝之上啐着她的血,许多人看着傅白芷在银丝中穿梭,都胆战心惊,生怕她被划一下就会气绝而亡,而傅白芷亦是小心翼翼。在场的人,也只有花夜语知道,就算她这丝线碰到傅白芷,也根本不会发什么。
她的人和心都给了她,血液又怎么会不屈服。
“傅盟主,速战速决啊,这药人又多了些。”那些正派人士见缠斗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出声提醒道。他们的内力损失过多,现在根本就是靠着意志力在硬撑,所幸冥绝宫之人也是折损了大半,这场仗目前还无法定论胜负,最多是平手。
“怎么?傅盟主就这点本事?连一个身体里没多少内力的人都打不过?傅白芷,你到现在都还是这么天真,我早就说过,你不要太看重自己。你在我心里,早就什么都不是了。”花夜语出声嘲讽着,傅白芷听后虽然面上没有任何反应,可稍微闪动的视线还是掩藏着细微的难过。
一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她和花夜语怎么会走到如今这种地步。如若她早知道练了冰心诀会发生这些事,她当初就不该救花夜语,而是该陪着她一起死在那雪山上。这般想着,傅白芷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只觉得无奈又无力。
或许她一直都在把事情搞砸,六年前想要扭转自己的命运,却害花夜语九死一生,从正派变作了冥绝宫之人,受尽阎罗婆的折磨。而如今,她想要挽救花夜语的性命,挽回两个人的感情,却成了被花夜语憎恨之人。凭什么,自己做什么都是错呢?
傅白芷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花夜语,从她的视线中,傅白芷看到背后向自己冲来自己的斑蚩,她的速度很快,朝着自己的心口直逼而去,傅白芷冷漠的看着周遭的一切,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竟然这么可笑。她始终是个配角,不管是在曾经的世界,还是在如今这个世界,无论她多努力,始终还是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
负面情绪让傅白芷体内的真气开始乱窜,她忽然把手向后探去,竟是空手接住了斑蚩,将它用力击飞在地上。看到斑蚩被轻而易举的制服,花夜语见傅白芷过来,却是躲避不及。身体再次中了傅白芷一掌,虽然同上掌一样都没给自己造成多大的伤害,却还是让身体早就是个空壳的花夜语站立不稳。
她跌坐在地上,捂着发疼的胸口,全身都泛着剧毒发作的刺痛。是了,早在刚才她就知道自己体内的毒又开始折腾她。这种疼若换做普通人,只怕早已经疼得不省人事,可花夜语还是在兀自强撑,她说过,在事情结束前,她不能再倒下去了。
“和我走,我会带你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就只有我们两个。”见花夜语靠着树干坐在那,傅白芷打算过去扶她,就在她刚蹲下身的一刻,眼角的余光瞄到花夜语袖口中闪过的银光。傅白芷皱着眉头,提剑想去挡住对方这微不足道的挣扎,然而,她才刚把剑提前,却敏感的察觉到花夜语视线中的决然,等到她想收剑之际,已是来不及。
眼看着这人笔直的朝自己的剑上撞来,傅白芷心下一惊,她无法收剑,只能尽力偏移剑锋,可那火红的身影还是在这一刻染上了不该有的血红。剑身入了那单薄的身体,没有遇到半点阻力,轻而易举便把那单薄的身子穿透,一直没入到剑柄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