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穿成了魔尊的炉鼎(39)
他们看了眼地上剩的比想象中要多的馒头时,惋惜道:“可惜,吃的太少了。早知如此,应该多放几条进去。”
昭言听见了他们并不刻意回避自己的谈话,擦去唇边的液体,呼吸逐渐加重。
他揉了揉泛红的眼睛,努力想把泪水憋回去。
原先风月说过的,折夕因为自己被罚,所以要自己小心一点。
但是自己没有听……
太蠢了……怎么就蠢成这样……
这里哪有人会喜欢他……
昭言被捉弄之后,一上午都魂不守舍。
熬到训练结束,本该跟着弟子们去寒食殿吃饭的他,一想到早间的馒头,就怕得胃部痉挛,没有丝毫胃口。
他停在寒食殿门前,猝不及防对上了早间那位弟子的视线,吓得打了个冷颤。
“进来啊,你的食物,我们给你准备好了。”弟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招呼昭言,“尊上嘱咐的事,我们可不敢怠慢。”
“可别。”有其他弟子拉住说话弟子的胳膊,有意无意嘲讽道,“小心人家跟尊上告状,说你阴阳怪气。”
“哈哈哈哈哈,怎么告状,一边翘着摇着屁股,一边哭着告诉尊上,说我在他饭里给他加料了吗?”
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让昭言垂在身侧的手颤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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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什么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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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萧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昭言出声否认,眼睫湿了,但他在努力忍着,没有让泪水丢人地沿着面庞滑落。
“放肆!”有弟子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昭言恶狠狠道,“尊上的名讳是你这厮可以叫的吗?我们寒山三位师傅都要敬称魔尊为尊上,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只会背地里踩踏折夕师傅的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对暴力的警惕在父亲多年的棍棒中已经深深刻在了昭言的骨子里,他被这巨大的声响惊得后退几步,身躯即刻陷入僵硬。
“差不多得了。”有弟子见昭言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笑着将骂人的弟子拉回座位,“尊上的名讳我们不能直呼,但尊上的枕边人又不是没特权。尊上都没开口,你气什么?”
被拉回的弟子瞪了昭言一眼:“他敢在尊上面前说折夕师傅坏话,就该料到今天的下场。”
昭言攥紧身侧的衣物,面对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恐吓,眼睛红得越来越厉害。
那弟子见状,咧开唇嘲笑:“你们看看他这副样子,跟个娘们一样。在我们面前哭什么,你回尊上面前哭,求尊上可怜去!呸,恶心!”
昭言没法再呆下去了,所有弟子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轻蔑的,嘲讽的,耻笑的,每一道目光都夹杂着深深的恶意,几乎刺穿他单薄的身躯,让他的血肉全部因此腐败溃烂。
好像他真是他们口中说的暗地里诋毁中伤他人的人。
好像他没有尊严,真的只靠几分姿色和一副炉鼎之躯求得萧溯怜悯。
所以手足无措,无地自容。
昭言转身迈过寒食殿的台阶,落荒而逃。
他步伐踉跄,姿态狼狈不堪。
身后的笑声格外刺耳,其中还夹杂着不知道是谁的言语:“滚远点最好,省的坏了清净。”
昭言垂下眼帘,头不敢稍微抬起。猩红的眼眶内全是卑微的液体,全是被欺辱之后却不敢开口反驳的怯弱。
他一直逃,一直逃,想逃离流言蜚语,逃离那些如针刺般的话。
不知跑了多远,昭言在一棵树旁停下脚步,周边空无一人,分不清是什么地方。
“没用……”昭言伸手擦去眼底越溢越满的泪水,“……没用……”
“不准哭……”
“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断断续续的谴责满含拼命压抑的哭腔,昭言用力揉着眼睛,揉得眼皮都开始泛红,才慢慢把泪水憋了回去。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沉默地蹲下身,靠着树干闭上双眼,胸膛起伏得格外厉害。
*
正午太阳高悬,阳光明亮。
昭言在原地呆了许久,缓缓起身,遵照萧溯的吩咐,沿着原路返回,去药室找风月。
风月此刻正坐在药室内,百无聊赖地翻着药典。
“风月姐姐。”昭言小声开口,同她打招呼。
见昭言来了,风月迅速从石椅上站起身:“怎么样,药有效果吗?”
昭言表情微怔,随即缓缓垂下眼帘,摇头。
“啊?”风月失望地叹了口气,“仍旧没法打开你的鼎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