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
现场都心照不宣的起哄了起来，林意万万没想到这个节目会跳脱成这样，居然还扯上了薰儿，和卓越对视了一眼，又都僵硬的移开了目光。
Maria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脸震惊：“完蛋，我现在可以脑补出一出大戏了诶……”
男主持人笑着吐槽她：“别再讲了，会被骂的！”
“那位也是倒霉，忽然被你乱cue……”两个主持人都笑了起来，Maria终于转移了话题，问道：“那，两个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林意无奈叹气，这看上去是换了个话题，对他来说还是一样的难回答。
卓越回答的很普通，无非是温柔可爱，性格好孝顺什么的，被Maria吐槽为什么男生都喜欢这样的啊，不能直接说漂亮的吗！于是又闹了一会。
等到林意的时候，面对两个主持人四只晶亮期待的眼睛，他平静的说：
“皮肤白的。”
无论说聪明还是漂亮都避不开薰儿，说温柔又会看起来是刻意避开，林意思索一番，只能选了个最讨巧的回答。
“诶——？？”“你给我向皮肤黑的人道歉”“这个回答也太奇葩了吧！”“与其说是奇葩不如说很聪明，他知道我们要cue谁……”“所以就不要cue了啊喂！”
幸好，一场危机就在主持人的耍宝和玩闹中结束了。
等到录制结束，林意终于松了口气，他看了看埋头扒着盒饭的小助理，自己去了后台处的自动贩卖机，想买罐咖啡喝。
他刚走到那里，就顿住了脚步，卓越刚拉开一罐苏打水，惊讶的看着他。
林意缓步上前，点了下按键，咖啡落到下面，发出哐啷一声。
咖啡入口的味道又香又苦，经过主持人这么一番搅和，林意和卓越都想到了之前初识时对方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发涩。
卓越面色有些复杂，终于还是开口：“你现在，还和他在一起吗？”他看起来成熟了很多，一开口却仍旧不懂得委婉。
“嗯。”
“你……”卓越咬着牙，深吸了口气，“就当我犯贱，我还是想把这事搞清楚。这么多天了，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林意，你到底为了什么？我不相信你会为了那些东西自甘下贱，我就要你回答我一句，你是不是身不由己的？”
林意的手指慢慢摩挲着咖啡罐的边缘：“这个问题，有意义吗？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没什么意义，问了我心里舒坦。”卓越直视着他，眼睛晶亮，炯炯有神。
林意沉默了一会，把未喝完的咖啡倒了，慢慢说：“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是自愿的。”就现在来说，他确实是。
卓越的脸色很难看，上前一步揪住他的领子，很激动的大声道：“林意，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林意冷漠的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那天你剧组里的事已经传遍了，连我都有所耳闻！你知不知道他们背后怎么说你的，你知不知道那些话有多难听，有多不堪入耳！”
林意心下一沉，推开他，冷冷道：“少见多怪。想要什么，自然要付出对价，不然你凭什么？”他像是在和卓越说，又像是在说给自己。
卓越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像是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林意转身走了，嘴角勾出一丝没有笑意的弧度。其实不止是卓越，现在这个人，连他自己都要不认识了。
下了节目，手机显示一通来电，并没有署名，但电话号码他已经背熟了。
那边是萧静愉悦的声音：“林意，郑婉柔的事干得不错，很快另一场好戏又要开场了。”
“我很期待。”林意轻声道。
他从虞正卿的电脑里找到了郑婉柔这个女人被压下来的丑闻，更劲爆的是她之前和黑社会来往时被拍下的艳*照，在她还和虞正颜好的时候，这些不良的关系都被虞正颜动了些势力压了下去，不过到底还有个备案。
林意并没有考虑多久，就决定利用这个女人。
至于那将会引起的轩然大波，让一个人生活的天翻地覆，他都抛之脑后了。麻木和愤怒，从很早前就在渐渐蚕食着他的良知和理智，直到现在，他再也无法说自己两手清白，问心无愧了。
“虞正卿这边没什么，但别忘了他背后还有一个更难搞的。”
“用不着你提醒我。”萧静低笑，“这些只是个小小的玩笑……虞正颜很快就要焦头烂额了。”
“我能知道，我们的盟友是谁吗？”他知道萧静的幕后还有人，单凭他自己，做不到这么多。
那头顿了下：“等到了时候，我会让你知道的。”
萧静的行动很快。郑婉柔事情的余韵还没有平息下去，虞氏娱乐的另一朵小花张宁又提出了解约，要自己出去创办工作室。要是单纯跳槽也就罢了，但如果要自己创办工作室，不知道要带跑多少人，连艺人都可能被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