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花飞向了死对头(51)
都是不轻易相信爱情的人,最终给她们关系的定位也只是快乐只在今朝,出于本能的吸引,干柴.烈火但又不谈感情,约定不去想以后,保持十分纯粹的开放关系。
在这种关系中,先认真的人就输了,江洁觉得顾亦寒就是来克她的,不知道从哪一刻起她不再满足于单纯的炮.友关系,开始幻想来一段跟云珂和南溪那样谈婚论嫁的感情。
顾亦寒觉得有违初衷,不再搭理她,她撤回更进一步的要求,保持原样,顾亦寒才又肯见她。
可她还是藏了暗戳戳的心思想在细节之处攻略她。
她故意每天跟顾亦寒报备行程。
也会透露参加了什么场子或聚会,细数找她搭讪的人数。
最后告诉她自己一个也没碰。
顾亦寒也有些上头,不过比起虚无缥缈的感情,她更热衷于从江洁那里收取情报。
情到浓时,江洁会抱着她,告诉她当初是怎么在江氏站稳脚跟的,是跟云珂联手,云珂像是个天生的生意人,能把死棋下活,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她豁得出去,也敢赌。
每到这时,顾亦寒会打断她,说自己不想听云珂的发家史,她毫不避讳地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
“五年前,元家出事跟云珂有没有关系?”
“跟你有没有关系?”
第一次被问时,江洁吓得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顾亦寒心里便有了底。
每次见面,她都试图从江洁口中套各种情报,江洁心知肚明,不是特别过分,危急江云两家的她都会说了让顾亦寒开心,活生生把自己变成了轻易被“狐狸精”迷惑的昏君。
更怕有一天她没了利用价值,这“狐狸精”离她而去。
元南溪不小心撞破真相这天,也正是顾亦寒打黄的好时机,她事先报了警,过去捞江洁,因为知道她可以洁身自好,也免不了烂醉。
果不其然,去了就看见江洁睡在沙发上,抱着个毛茸茸的玩具熊。
不过,她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并不是江洁,而是云珂。
云珂额头受了伤,一个兔女郎坐在她腿上给她处理伤口,缠绷带,地面上满是碎玻璃片,有些血迹。
一看就是云珂被人用酒瓶子砸破脑袋了。
姜欣艾忍不住好奇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云珂的场子砸云珂的脑袋。
云珂看到她见怪不怪,阴阳怪气道:“又来替你们家季总刺探军情?”
顾亦寒摇头,转身去把江洁捞起来要带走。
“你就不好奇我头上这伤是谁打的?”
顾亦寒扶着江洁,脚步顿住,笑着转头,“云总愿意说的话,我也愿意听。”
“南溪打的。”云珂抬手指着自己脑袋,笑容里掺杂很多复杂情绪,“没想到吧,南溪还有这样的一面。”
“都要办婚礼了还要跟我吵一架。”
顾亦寒觉出不对劲来,直白地问:“南溪人呢?”
云珂抬手做振翅动作,声音变得苦涩,“飞走了。”
声音竟然听起来有些委屈,连倾诉对象也不分是敌是友。
顾亦寒确定云珂也醉得不轻,不再跟她废话,搀着失去意识重得跟猪似的江洁离开这个混杂着烟酒味,血腥味,还有事后淫靡气息的空间。
踏出包厢的那刻,打黄的警队来了,顾亦寒抬手一指,“警察同志,这边。”
这一晚,云氏连着被查处了好几家会所。
第二天将近中午云珂才醒来,头疼欲裂,得知几家会所整顿关门的消息,更是气得砸碗。
张妈又给她重新倒了一碗醒酒汤来。
“我的小祖宗,千万别再砸了。”
云珂头疼得厉害,乖乖喝完了。
张妈接过空碗,叹息:“要是南溪还在就好了。”
是啊,要是南溪还在就好了,知道她头疼,南溪定要给她好好揉揉。
云珂坐在床上,撑着腮,回忆逝去的过往。
越想越心烦,最后她索性跳下床,暴躁走到窗边,将落地窗打开。
窗帘随风飘起来,又让她想起过往的清晨,南溪喜欢打开一小截窗户,让风吹进来,窗帘会遮住南溪曼妙身形,飘飞时只露出她白皙脚踝。
如果云珂也醒了,就喜欢从身后偷袭南溪,让她不止在夜晚,也在清晨软在她怀里。
“小珂,别把窗户开那么大,燕子麻雀飞进来很难飞出去,还会把房间弄脏。”张妈在她身后提醒道。
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动,张妈自己上前想将窗户关小,只给云珂留一截。
云珂忽然张开手挡住张妈。
笑问:“窗户开着的话,南溪还会飞回来的,对吧?”
张妈关窗的手顿住,忽然想起好多年以前,她要出去买菜,小珂也是这样张开手挡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