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后我成了女装大佬[星际](205)
“下令下去,所有人不得向路法透露半点有关罗明镜的事情。”
蒙特威尔转过身,看着刚刚起伏的数据曲线,脸色凝重:
“如果路法再次失控,一定会被抹杀的。”
路法这次醒来后发现了一些变化,大楼里的人变少了,而吃饭时看新闻的活动也被取消了。
而与之相对的,他进入了休假期。
没有战争再需要他参与,他现在有着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做除了自由以外所有的事情。
可路法开心不起来,他们越是这样他越笃定罗明镜发生了什么事情。
与此同时他开始变得焦躁、易怒,克利好几次看着他的情绪在临界值浮动,感到心惊胆战。
“不用管他。”蒙特威尔淡淡道。
胡思乱想也比发现真相要好,至少还有一丝希望能够吊着人艰难的活下去。
直到路法在食堂遇见刚刚凯旋的维多尼奥,他眼角眉梢满是胜战的喜悦。
看到他的老相识路法后迫不及待想要与他分享,但路法兴致缺缺,连一个表情都不想给他。
受了冷遇的维多尼奥刚想发火,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故作大度的说道:
“我知道你不开心,但你想开点,战场上死人很正常。”
路法拿碗的手一抖,缓缓转过头盯着他,冷声道:“……正常?”
他的眼神太过吓人,维多尼奥悻悻地收回手,嘀咕道:
“他再厉害又怎么样?是人都会死,更何况是费雷星那种鬼地方!”
路法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扭头就走,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在进入实验室时差点两腿一绊摔在地上,蒙特威尔不在,克利连忙跑出来扶住了他。
“路法,怎么了?”他着急的问道。
当他看向路法的脸时,被吓了一跳。
路法的眼睛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色,他的眉头拧成一团,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攥着克利的衣领,声音嘶哑地说道:“罗明镜出什么事了?她是不是死了?”
克利悚然一惊,他紧张的眨着眼,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看他的表情,路法更加确定,他一把拽过克利手腕上的光脑,用他的指纹解开开始搜索。
新闻的声音开始响起,看着聚精会神看着新闻的路法,克利从衣兜里颤抖着摸出一支镇定剂。
一定要赶在路法发疯前制止他,如果路法失控他就真的完了!
可是克利怎么也没有想到,路法竟然安静的、温顺的看完了整篇新闻报道。
他静静的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一旁的检测仪器也没有发出警报。
难道他和教授都想错了,路法对罗明镜根本就没有这么深的感情?
路法猛地站起身来,把克利吓了一跳。
路法一把抢过克利手中的镇定剂,并赶在他之前说道:“我知道,再次失控会被抹杀。”
他的眼睫垂落下来,眼眸里的光彩都消失了。
“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到晚上蒙特威尔教授回来以后,克利马上向他报告了路法的异常,但也特别强调了:
“他的各项数据指标都很稳定,没有发现异常。”
蒙特威尔皱着眉,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连忙快步朝路法房间走去。
“我前不久去看过,他已经睡了。”克利跟在旁边连忙说道。
待他打开房门,果然一切如克利所说,路法背对着房门安静的侧躺在床上。
就像陷入梦乡一样。
蒙特威尔在黑暗里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转头对克利说道:“你出去吧。”
待屋内只剩下他和路法后,他缓步走向路法侧躺的方向,才发现事情和他们想得一点也不一样。
路法躺在床上,赤红的眼睛圆睁,晶莹的泪水自眼角流下。
他一手向体内缓慢的推送着镇定剂,一手衔于口中。
他那锋利的、坚硬的牙齿将他的手腕咬得鲜血直流,却也堵住了那溢出于口的怒吼和抽泣。
鲜血混杂着泪水将他的脸涂抹成一张污糟的油画,他的脸庞抽搐着,狰狞又可怕。
蒙特威尔第一次,感受到了路法的悲哀。
因为这样受人忌惮的身份,他连为朋友痛哭一场的资格都没有。
只能像只老鼠一样躲在一旁,靠镇定剂的作用麻痹自己的激素和心跳。
可是镇定剂能让他安静,却无法令他不悲伤。
他被巨大的悲伤和愤怒淹没着,所有人都在欺骗他,没有人真正理解他。
所有人想得都是保持正常就好,最好什么情绪也不要有。
可是他也是人啊!
他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可是他不能做出一点出格的举动,那些精密的仪器时时刻刻都在监控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