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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婚/蜜语(97)+番外

霍南邶皱起了眉头:“你瞎操心,就算她成了霍夫人,也不会对公司的人事和决策有任何影响。”

这件事情让他有了几分警觉,委婉地告诉安意,他不想把公私混淆,也没有时间接待她,让她以后尽量不要到公司里来了。安意倒也说得通,没耍什么小脾气,顺从地答应了。

不过这也不算是霍南邶的推托之词,公司里最近的确挺忙碌的,除了住院休养时积下来的一些事情,旗下两家游戏公司也相继开始了新项目。这两家公司都是以游戏为主,网安科技的新游戏最近风头正健,排名节节上升,南北科技的中高层开了好几次碰头会,研究下一步新游戏的开发方向,大有你追我赶、互不相让的架势。

这天中午秘书替他定了一份简餐,又问了他一句:“霍总,今天是相片情人节,要不要替你订一份饭后甜点?”

霍南邶搞不清楚这些小女生五花八门的节日,埋头在文件堆里随口应了一声。

简餐很快就送到了,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厨师,今天的菜味道有点咸,霍南邶尝了一半便没了胃口,随手拿起了一起配送的一小块方形小蛋糕。

小蛋糕看上去很蓬松,黏连着心形的纸杯,蛋糕中间略略有些塌陷。

霍南邶不抱希望撕开纸杯咬了一口,不由得怔了一下:蛋糕柔软得不可思议,一股香甜幼滑的味道充盈了口腔,有种冰淇林在味蕾间慢慢融化的奇妙感觉。

以前他几乎不碰这种腻腻的甜品,然而这块蛋糕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改观。

正好秘书替他端了一杯刚煮好的咖啡进来,见他在吃便小心翼翼地问:“霍总,这蛋糕味道怎么样?”

霍南邶点了点头:“不错,叫什么名字?”

“北海道戚风蛋糕,”秘书被肯定了挺高兴的,“传说它是最柔软的蛋糕,很像初恋的感觉呢,我和闺蜜都超级爱它。”

霍南邶又尝了第二口,惊艳的感觉渐渐淡去,剩余的是口中绵延的香甜。蛋糕很小,两口就吃完了,他坐在椅子上回味了片刻,那天在网安科技聚会时遇见的那个女孩忽地一下又浮上了心头。

最近事情多,又加上当时聊天遇到的冷淡,那晚的“甜蜜蜜”就被霍南邶抛在了脑后,现在忽然随着这蛋糕的味道一起浮上了心头。

柔柔的,甜甜的,暖暖的,和那晚看到简宓的第一感觉差不多。

这是初恋的感觉吗?

霍南邶失笑,什么时候他也变得像小女生一样,满身都是粉色泡泡了。

手中的笔转了一圈,他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现学现卖给“甜蜜蜜”发了一条消息试探:今天据说是相片情人节,你男朋友送你礼物了吗?

等了一会儿没见回音,霍南邶有点泄气,灵机一动,把另一块蛋糕拍了照片发了过去:这蛋糕叫什么名字?特别好吃。

甜蜜蜜:北海道戚风蛋糕。

霍南邶:你喜欢吃吗?

甜蜜蜜:女孩子没有人不喜欢吃甜点吧。

霍南邶:你现在在哪里上班,我让人给你送点来。

甜蜜蜜:不用。

霍南邶: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查出来。

甜蜜蜜:[惊恐][惊恐]

霍南邶:怕什么?难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甜蜜蜜不说话了,霍南邶想了一下,点开了她的头像,想去朋友圈找找蛛丝马迹吓唬她一下,却发现相册里一片空白。

霍南邶有些恼怒了:这是对他屏蔽了朋友圈?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么讨人嫌呢!

甜蜜蜜:对不起啊,有些话我想了很久,还是要和你说。

对话框里的字删删写写,足足过了一两分钟,一大段文字连续跳了出来。

甜蜜蜜:我不知道你加我微信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听说你已经有了很亲密的女朋友了,再在微信上和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异性聊天,这是对双方都不尊重的表现,还是把这些时间都花在你的女朋友身上比较好,你说呢?

霍南邶呆住了,这是在骂他脚踏两条船的花心渣男吗?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这么□□裸地教训过他,就连宁浩中也知道他的脾气,说他的时候还会打一棒子给颗甜枣,语气委婉呢。

他气得退出了微信,叫来了吕亟:“是不是网安科技有人在传安意是我女朋友?”

吕亟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个……我不知道,要是有的话,可能是这里的同事传过去的吧?”

“跟他们讲,不信谣不传谣,尤其是关于老总的。这是作为一个公司员工的基本素养。”他严肃地说,“目前为止,你们老总还是单身。”

他说得理直气壮:安意的事情他还在考虑中,这一刻还不能算他的女朋友。

“还有,那个离职的女员工,叫……简宓的那个,”他拿起了手中的蛋糕晃了晃,“查一下她现在在哪里工作,给她送一份北海道戚风蛋糕过去。”

☆、第75章 北海道戚风蛋糕(六)

当晚,霍南邶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一片粉蓝色的绣球花海,花海中有一个迷迷糊糊的人影掩藏在若隐若现的迷雾中,那身影绰约,白色的连衣长裙随着微风轻拂。

张了张嘴,他的口中好像叫出了一个名字,却不知道为什么,梦里就好像在看默片似的,听不到半点声音。

他有点着急,屏住呼吸悄然走了过去,想要看那个人影的面庞,可还没来得及去拨开迷雾,便骤然从梦中清醒了过来。

梦里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他的胸口发闷喘不上气来,好像丢失了一件无比重要的宝贝。

自从脑部受过伤之后,他常常会梦到一些奇怪的镜头,醒过来却又不记得是什么,唯一记得的就是梦中那种失落的感觉,而这一次,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了,他坐起来在床头沉思了片刻,随手给贺卫澜发了一条语音:贺神医,我梦见了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人,帮我解析一下怎么回事。

刷牙的时候,贺卫澜的回复来了:欲求不满,找个女人败败火就好了。

霍南邶回复了一条:一看就是个渣男,今天准备和哪个女朋友去败火?

贺卫澜:渣男早就改邪归正了,最近一直清心寡欲你不知道吗?

霍南邶:装的吧?看你能忍多久。

贺卫澜:懒得理你。倒是你,小心入了温柔乡出不来,醒过来一看,结果是个烂泥淖。

贺卫澜的语气中带着嘲讽,霍南邶听得一清二楚。自从安意开始在病房里照顾他以后,贺卫澜时不时地总要嘲讽他们俩几句,搞得安意一看到他就害怕,总是委屈地问,她这是什么地方得罪贺卫澜了?为什么总是针对他?

霍南邶也尝试着替安意说几句好话,贺卫澜总是笑笑,却依然我行我素。

霍南邶:你差不多就行了,一个大男人总和女孩子过不去。

贺卫澜:其实我挺佩服她的,脸皮厚、手段高、心性执着,这种人要做一件事情很少不成功,你小心点。

霍南邶:我的大心理专家,安意不就是一个娇怯怯的女孩子嘛,还能折腾出个什么浪花来?你这样针对她,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暗恋我。

贺卫澜好久都没出声,等霍南邶洗漱晨跑完毕,才发现他发过来一条咬牙切齿的语音:滚蛋!

其实霍南邶是想和贺卫澜聊聊简宓的,被这一打岔,两个人都忙碌了起来,聊天不了了之。

下午的时候,吕亟把霍南邶要的资料拿了过来,只有寥寥数语:简宓,女,二十四岁,毕业于际安艺术大学,曾就职于网安科技,现为非画廊签约画家。

“就这些?”霍南邶有些狐疑。

吕亟谨慎地问:“不知道霍总你还要哪方面的,我再去查。”

霍南邶语塞,摆了摆手:“昨天蛋糕送去了吗?”

“送去了,”吕亟回答,“今天还要送吗?”

“不用了,”霍南邶起身朝外走去,“今天我自己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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