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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116)+番外

钱多更是忿忿:“大人你别听别人胡说,他们都是嫉妒你,造谣抹黑你!依我看,大人只不过偶尔有点娘娘腔,大多数时候,自然是顶天立地、如假包换的男子汉!”

钱程心里稍稍有了些许安慰:总算自己不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身份的傻子!

方泽一直尽职地跟在钱程的后面,也被钱程一把揪住,按在了墙角,恶狠狠地问他:“你说,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方泽答道。

钱程不信,低声恐吓道:“好,那我要亲你了,本大人是断袖,最喜爱你这样的俊美青年。”

方泽的眼睛都直了,整张脸都憋成了猪肝一样的红色,嘴唇哆嗦着,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陛下说了,那邬赫逖说的没错,你原先是男的,后来被神仙变成了女的。”

钱程晃了晃,差点没跌倒,方泽在一旁想扶又不敢扶,忧心忡忡地说:“大人你怎么了,没人知道的,陛下和我说了,要严守机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钱程一把推开他,怒气冲冲地往外冲去,迎面正巧碰上了荆田玉轿子,她二话不说,一掀帘子便蹿了上去。

荆田玉又惊又喜:“阿程,你怎么来了,听风楼最近来了一个小倌,比你家韩欢还要美,恺之说你一定喜欢。”

“小倌?”钱程的心里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屏息看着荆田玉问道,“田玉,你看我这模样,是不是实打实的男人?”

荆田玉一怔,眼神闪烁起来,支支吾吾地道:“男人……算是吧……我们去找恺之……”

钱程心里一沉,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田玉你再骗我就叫方泽把你家墙上的金粉都扒光了!”

荆田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脸上终于浮起了一层笑意:“阿程,你喜欢什么,便是什么,何必执着呢?”

“我……我到底是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钱程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你没露出什么破绽,是那个吴启远,我对他用刑的时候,他怕了,说是要用一个秘密来交换。”

“这个该死的,居然出卖我!”钱程咬牙切齿地说,看着一旁含笑戏谑的荆田玉,终于忍不住捂住了脸,半晌都没抬起头来。

荆田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说:“你放心,我谁都没说,连恺之都不知道,只要你不想说,我永远帮你守着这个秘密……”

“这还是个秘密吗?”钱程简直欲哭无泪,半晌才振作了一下,掀开帘子往外就走。

“阿程,你去哪里?”荆田玉有些着急。

“我去找子余!“钱程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声音已经在转角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zhun_ger威胁了,灰溜溜地爬上来继续做个日更党……

95、晋江独发

钱程不死心,裴子余知不知道她是女的了?这是她唯一可以挽回自尊的地方了!

将军府离钱府有段距离,钱程跑得气喘吁吁,一到大门口便扯着嗓子冲那门僮喊道:“裴子余呢,叫他出来见我!”

门僮早就认识她了,赔笑着刚想去里面叫人,只见一个老头子大步地走了出来,头发花白却身轻体健,正是裴子余的父亲裴国公。

钱程暗叫倒霉,正想转身逃走,却听见裴国公哼了一声:“站住,这不是我们大乾的大英雄钱程钱大人吗?怎么见了老夫就走了?莫不是我们这种老朽已经入不了钱大人的眼了?”

钱程瞟了一眼身后的方泽,心中大定,立刻迎上前去笑着说:“国公爷言重了,下官只是眼神不太好,国公爷见谅。”

裴国公显然心情不好,眼睛瞪得象铜铃一般:“钱大人,别人都说你现在变忠臣了,我看不像。”

钱程不由得挺了挺胸:“哪里不像?”

“贼眉鼠眼,兔头麞脑,一看就像个地地道道的奸臣。”裴国公鄙夷地道,“你到底是给子余吃了什么迷魂药?”

钱程嘿嘿一笑:“下官哪里敢?”

“他若是就和你交好,我也不管,怎么就是认了死理,说是你不成亲,他也不成亲?”裴国公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小儿子,素来嫉恶如仇,怎么染上了断袖的恶癖,又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惫懒小人?

钱程怔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些无措,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裴国公。她的脸庞娇小白皙,眼神清亮而迷茫,仿佛有种特别的魔力,看的裴国公心里忍不住跳了一跳:天哪,难道儿子就是喜欢这种调调?

“有了!”裴国公灵感突现,拍了一下腿道,“我找个画师照着你的模样画个像,照着去找,我不信了,会找不到一个子余喜欢的女人!”

说着,他风风火火地大步离开了将军府。

钱程哭笑不得,抬腿刚想向里走,只见裴子余急匆匆地从里面跑了出来,显然是得到了消息,担心自己的父亲对钱程不利。

钱程一见到他的模样便气得不打一处来,示意他来到角落,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子余,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旋即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地压低了声音问道:“好你个裴子余!你说,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裴子余呆住了,看着她掐着自己的手,脸上渐渐浮起了一层粉色,低声说:“阿程,有话好好说。”

看着他的神情,钱程心里象明镜似的:亏她还一直愧疚好友被她带上了断袖的不归路,原来,这一个个的都早就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钱程咬着牙问道。

“在昭苏,我抱你上城墙的时候,”裴子余的脸更红了,“我便想起了芸怡的那件事情,思来想去,便给她写了一封书信求证。”

“她怎么说来着?”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钱程那个后悔啊,当初为什么要管袁芸怡这件闲事?

裴子余的笑容有些暧昧,半晌才凑到她耳边说:“就四个字,不是男人。”

钱程气得不打一处来,一捏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好啊,这个小丫头片子,看我下次怎么收拾她!”

显然,她不用再去宫里找景恒之对质了,这个阴险狡诈的帝王一定是第一个怀疑,第一个知道的!她垂头丧气地回到府里,一脚踢开了田素素的屋门,恶狠狠地道:“你这个女间谍!你说,你是不是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家陛下了!”

田素素的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没有啦,只说了一点点……”

“你再不老实交待,我就让陛下把你的李哥哥掉到西北军去,让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钱程挠着她的痒痒威胁道。

田素素左躲右闪,终于咯咯地笑了:“大人,其实,我和袁家妹子聊天的时候,她就露出了蛛丝马迹;你当时和韩公子闹得沸沸扬扬,可韩公子有天却说漏了嘴,说他还是个清倌;还有,你的屋子从来不让人进,这不摆明了有鬼。”

“居然这么早就发现了!”钱程使劲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她早就知道,田素素这个小妮子不是个省油的灯。

“大人,其实陛下怀疑得比我还早,要不然他怎么会派我到你身边来?”田素素同情地看着她,“大人,你就不要再逃了,从了我家陛下吧。”

钱程直挺挺地一头栽倒在田素素的床上,□道:“素素,我都丢脸丢到家了,让我死了算了!”

田素素眨巴着大眼睛,忽然半跪在她的床前,低声说:“大人,陛下嘱咐我,若是你不想暴露身份,就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陛下整颗心里都装着你,不舍得让你有一丝一毫的不快乐,大人,如此深情,天地动容,你怎么舍得离陛下而去?”

“你一定不知道,当初你消失的这些日子,陛下是怎么熬过来的,奴婢可是日日夜夜在旁边看着,看着陛下心里的苦,心里的后悔,心里的思念……”

“大人,你那是没见到,你若是见到了,你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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