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炮灰与白月光的适配度(115)
薛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您也知道,我现在是试婚期间,我和我的雌虫商量一下,最迟后天给您答复可以吗?”
鲁修文没想到薛凡会这么正式地给他回复,他还以为这些天薛凡没有回答是应该恃才傲物,等着他亲自上门,倒是忘记了粟少将刚刚回来这件事。
现在是鲁修文有些不好意思了,“好的,那我就不耽误你去找粟少将了。”鲁修文离开了他的院子。
薛凡坐上了驾驶位,不得不承认虽然延德学院在学院评选里面分数不理想,可是这位鲁修文校长是一位好校长。
十年的时间能够把本来已经烂得发臭的学院带到现在这个位置,足以证明他本身的能力。
悬浮车自动打开了收音机,亚雌主播的声音传了出来“难以置信!我第一次使用璐璐的能量盒,这简直是成倍的增长,薛凡可能真的就像是韩雌君路由齐说的那样,他是虫族难得的瑰宝”
韩雌君?非要在路由齐的前面加上一个称谓?
要是以后介绍粟然,薛雌君粟然?薛凡握了握方向盘,他关上了录音机。
接受不了,他应该被称之为少将的。
好像从来也只有自己会称呼先生,他以为尊重是必要的,是相互的。
想起了之前和鲁道夫的对话,雌奴运动牺牲了多少,而之后的平权运动还会牺牲多少。
不平等的意识已经深深扎根大部分虫族的脑海之中,破窗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难道大家不会清醒地认识到这样的不平等不仅不会让社会进步,也不会增加生育率吗?
薛凡想不明白,还是决定去面对自己可爱的试婚雌虫,至少他很正常,不会因为自己做了顿饭,倒了杯水大惊小怪。
薛凡提着保温桶到了医院,他明显感觉到有虫在看他,他有些不耐烦地加快了脚步。
“粟然,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借给我二十万星灵币吧,我求求你了,我愿意写保证书的,财产也可以抵给你。”薛凡一推开门就看见泪流满面的穆恒之,跪在地上扯着粟然的裤子,粟然想要搀扶又害怕裤子掉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嗯?!
汤可以洒!饭可以扔!但我雌虫的裤子不可以掉!
薛凡把保温盒扔在床上就过去一把将穆恒之扯了起来,将粟然裤子提好,好家伙,还好来得及时,不然这裤子都掉到地上了。
“你有事吗?”薛凡皱了皱眉头问道。
穆恒之的脸色一僵,他都忘记了现在粟然的试婚雄虫是薛凡。
他呆呆地站在一边,看着薛凡的脸,还记得这个雄虫当时才到科研院的时候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无论是亚雌也好,雌虫也好,只要你去找他帮忙,他都会伸出援助之手。
可是之后没有一个虫向他伸出援助之手,就像是现在的自己。
他自嘲地笑了,问科研院提前借工资借不到,被辞退没有一分补偿金,这算是什么?算是当年没有站出来的惩罚吗?
粟然叹了口气“恒之,你坐下说吧。”
穆恒之哪里还有脸在这里呆着,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要是自己再交不出钱,自己的雌父就要被扔出去了。
“我,我站着吧,薛雄子。”穆恒之低下了头,他的手尴尬地捏着自己的裤缝。
薛凡对穆恒之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脸熟都算不上“您好。”
借钱这种东西,自古以来都是天大的难题,不借说不过去,借了还不回来。
薛凡在这里穆恒之看着他正在将保温桶放在桌子上面的侧脸,张了张嘴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
“恒之,你刚才说你雌父怎么了?”粟然看着他那副样子,到底是认识,他也不想看见穆恒之在这样尴尬地站在那里。
穆恒之提到自己的雌父,眼泪开始往下流,他的眼睛已经肿得和核桃一样大了。
“他生病了,我,没办法了,科研院不借给我工资,还把我辞退了,赔偿金一分都不给我,我的试婚雄虫要去取消试婚,我已经掏空了所有的积蓄了。”
他说着说着还打了几个哭嗝。
薛凡听着他的声音才想起来,这是之前研究院的那个雌虫,他好像在独自扶养的雌父,一名年纪已经比较大的亚雌。
“薛凡,对不起,我当时没有站出来给你说话,我实在是不能失去这份工作。”穆恒之搓着自己的手,他对着薛凡说道。
他不敢,直到现在他都不敢抬起头正视薛凡。
自从第一起翼装弹爆炸发生之后他几乎每个夜晚都会被自己的噩梦吓醒,梦里面全是佩戴了翼装弹的军雌,他们本来应该是年轻鲜活的模样。
每次他都会安慰自己,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不站出来,他们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