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你爹来咯!(132)+番外
反正晚上的饭三个人都没有吃,祁轻筠干脆叫人把葡萄园中央的小亭子的灯打开,叫管家做好菜端上来,还亲手动手用榨汁机和碎冰机将葡萄做成葡萄汁和葡萄冰沙,吃的祁有岁胃口大开,嗷嗷说好吃,还主动给看上去一直有些闷闷不乐的钟雪尽夹菜,惹得钟雪尽紧蹙的眉头微微展开,也破天荒的多吃了一些。
现在正值秋夜,黛青色的远山隐在天幕中,若隐若现,秋风吹拂过一家三口笑意盎然的眉眼,温柔和缓,将笑声吹出去好远。
夜幕的葡萄园,风声吹过沙沙的树叶,月色投下一片萧疏纵横的树荫,如藻荇交横,而小亭中央的三人月下对影,远远看去似一副画般美轮美奂,看上去既温馨又幸福,让人不舍得打扰。
祁有岁吃完了摘完的葡萄,还想再吃,又胆大包天地爬上葡萄架上去摘,祁轻筠和钟雪尽站在他身下温声喊他慢点,不约而同地都伸出手护在他身下,像是生怕他掉下来似的,面上尽是无奈的笑意。
一旁的佣人正欲上前阻止祁有岁摘葡萄的动作,但却被盯着这一家三口看了好久的管家拦住了,指尖抵在唇上,小声地摇了摇头。
佣人见此,识趣地退下了。
管家站在祁轻筠身后,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随即慢慢地转过身,拿出手机,想了想,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电话嘟了几声后,很快就被人接了起来,电话那边的嗓音如他的主人般清冷,透着些许淡漠,凉入骨髓。
钟玉容又要躲人,又要在公司加班,整个人烦躁不已,甩了甩没墨的钢笔,烦躁地将其丢到桌上,扯了扯领结,冷冰冰道:“管家,不是说没什么急事不要来找我吗?”
“家主,你最宝贝的葡萄被人摘了。”
管家的声音沉默一瞬,但还是决定勇敢面对风暴,直接开口,告诉了钟玉容这个不幸的消息。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管家似乎听到咔嚓一声笔被折断的声音,随后老板椅迅速在地板上划走,发出尖利的一声响,夹杂着钟玉容暴怒的吼声:
“谁动了我的葡萄?!谁?!”
钟玉容一想到这个葡萄园是祁轻筠留给他的为数不多的纪念物,他向来珍爱,如今却被人碰了,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咬牙切齿道:“我要宰了他!”
“........姑爷回来了,”管家顿了顿,“他摘的。”
“.........”
轰——
话音刚落,钟玉容的大脑瞬间变的一片空白。
他张了张嘴,嗓子想被堵住了般说不出一句话,只愣愣地听着听话筒里细细的说话声顺着电流爬了过来,传进自己耳膜时,如同原子弹残暴地席卷大脑的神经,让他万年冰冷的脸上倏然有了片刻的愣怔。大脑不知为何突然短片,像是被烧坏的电路,钟玉容嘴唇张合半晌呆滞地站在原地,连桌子上的资料什么时候被歪到的水杯打湿了都不知道,握着手机的掌心几乎印出红痕,刺痛感麻痹着神经,他却恍若不觉,许久才恢复理智,颤声道:
“...........你刚刚,”说道后面,在万人前演讲时都丝毫不怵的钟玉容竟然打了个磕巴,哽咽道:
“你刚刚,说谁回来了?”
第33章 我真的是祁轻筠。
“你刚刚说,是谁回来了?”
钟玉容的面相本就生的冷淡,肖似其母的一双桃花眼并不显得昳丽多情,反而因为久居上位所以略显淡薄,如同月下的一汪冰潭般,倒映着寒星,冰冷彻骨。
他微微眯起惊疑不定的眼眸,薄唇动了动,正想再问,电话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只听一个少年欢快地笑声突兀地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响了起来,间或还夹杂着一两句句“你慢点走,小心摔着”的无奈叹息,两者交织凝成一缕线传入钟玉容的耳膜,如同钟声猛地在他耳边敲响,瞬间让他的指尖倏然似被烫伤了一般,下意识一松,手机猛地掉落在地,发出咔嚓一声。
这个熟悉的语气........是祁轻筠的声音!
居然真的是!
钟玉容心中顿时翻起惊涛骇浪,震惊地不知该如何言语,万年冷漠的五官竟罕见的出现了些许波动,反应过来后,只觉四肢如同灌了铅般重余千斤,几乎连微微抬起指尖的力气都积蓄不起来,表情惊骇异常:
“..........”
怎么会有人的声音这么像祁轻筠的?!
他不是死了吗?!
钟玉容内心如同投石入水,激起水花无数,思绪如同池底的尘埃般四散,惶惶然竟抓不住任何思绪,半晌勉强镇定下来,咬了咬牙,左臂抬起,用力按住颤抖的右手腕,僵硬着身躯,一寸一寸地弯下腰,将地板上震动不停的手机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