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何时能转正?(89)
“嗯,等他下课。”
“进来坐。”白秋霜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喝点什么?还是程老师母亲的茶?”
“我自己来。”靖禹也走过去。
“不用,没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白秋霜从茶柜里拿出一个全新的玻璃杯,对靖禹说,“这个是新的,我给你贴个标签,以后就是你的专属了。”
靖禹扫了一眼,看到茶柜上还有一个贴了标签的杯子——“叶沫”,好像是杨征的表姐,白老师的爱人。
他的笑意直达眼底,“谢谢白老师。”
白秋霜调笑他,“你上次来还说,我的婚礼没空参加,感情是要参加小沫的婚礼。”
靖禹也笑,“还真是巧。”
“说起来,我和爱人度蜜月那会儿,多亏了暮迟帮我上了几节课”,白秋霜道,“一直还没来得及感谢,有空务必和暮迟来我家做客。”
靖禹刚想说自己无功不受禄,等等,不行,一定要抓住任何机会打入暮迟的社交圈。于是刚要说出口的话一转,脸上的笑意也扩大了几分,“改日一定叨扰。”
“行,我可就扫塌相迎了。”
靖禹没有像上次一样坐在沙发,而是拿着茶杯,坐到了暮迟办公桌前的转椅上,白秋霜没再说话,继续批改作业去了。
暮迟的椅子好软,上面有一个软绵绵的海绵坐垫,坐上去之后海绵坐垫支撑着臀部,弹性十足,非常舒服。
回去后也要买几个放在总部,万一哪天暮迟再去找他,一定也要坐的这么舒服才行。
暮迟桌上的金色怀表依然耀眼,他拿起来,沉重的金属感压在手心,触感很细很密。这是妈妈送给自己的,十八岁的成人礼。他把表盘翻过来,背面的两行小字依旧清晰——清澈明朗,炙热鲜活。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这八个字,静静地在心里默念着。
妈妈还说,以后遇见了喜欢的女孩子,可以把它送给她,“表”即表白,也意味着许诺余生所有时光。
靖禹抬头望向一侧的窗外,月亮高悬,此刻,妈妈应该正在诵晚经吧。
“走吗?”
靖禹瞬间回神,暮迟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白秋霜也抬起了头,“暮迟下课了?”
暮迟点点头,“白老师,我们先走一步。”
靖禹放下怀表,站起身。
A大的教学楼灯火通明,柏油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学生,自行车铃声响个不停。靖禹和暮迟走在人行道上,身影被路灯拉的老长。
靖禹突然出声,“你看那片小树林。”
暮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你记不记得,上学那会儿,有一次在这里,咱们还吵过架。”
“是吗?”暮迟收回视线,淡淡看了他一眼。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你跟我说,爱做做,不做滚,我差点被你气死”,靖禹抱怨道,“而且,那天我刚知道言言和陆予安在一起,差点跟陆予安打起来,你也不拦着我。”
“人家两情相悦,轮得到你出头?”
“……”怎么搞的自己棒打鸳鸯似的。
两人回到家,打开门,屋内的灯亮着。
沈珏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逗弄橙橙,听见声音,回头看去,嘴里还在咀嚼着,脸颊鼓鼓囊囊,“你们今天回来了?早知道我就不下来了。”
“嗯,这两天多亏你了。”暮迟换下拖鞋,拆了鞋柜上的两片湿巾,递给靖禹一片,擦手。
靖禹却看到了客厅茶几的那一盘桂花糕,已经被吃掉一半了!他气急走上前,抄起那剩了一半的盘子,一脸不满,“谁让你吃的?”
沈珏见状,猛地站起,双手叉腰,毫不示弱,“喂,我天天给橙橙喂吃的,给它铲屎,给它洗澡,连个桂花糕都吃不得?”
气氛剑拔弩张。
暮迟:“不要吵。”
沈珏一脸委屈,“暮迟,你做了桂花糕不叫我!以前你都会留给我的。”
靖禹瞥了他一眼,“以后想吃自己做,不要老麻烦暮迟。”
沈珏怒目而视,“你——要不是你住进来,我三天两头都能吃到暮迟做的好吃的,你还好意思说我!”
“哼,现在知道好吃了。”以前不是还倒掉?后半句靖禹没敢说,他怕暮迟会介意。
“切,仗着自己是老板,可劲儿欺负我,拽什么拽!”沈珏撇撇嘴。
靖禹没再理他,走到厨房把桂花糕放进冰箱。可恶,只剩几块了!
“暮迟,你看嘛!他天天这么欺负我,在公司更严重,可怜我一个菜鸟,却要遭受职场霸凌……”
居然还告状!靖禹大踏步走出厨房,迅速切换一张脸,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暮迟,你别听他胡说,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