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度，两吨重陨星，十秒后，十，九，八……”
江琅炎的手噼里啪啦按下各种按键，手速快的几乎成了残影。
“92度，异星怪物，战斗力未知，到达时间十到十五秒，现在能确定了，85度，五，四，三，……”
过了半小时，模拟结束。
两人从模拟器上下去，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下来，站在一楼平地上，三五成堆的聊天，等待着最后的成绩。
“你觉得你分数会是多少？”
“不好说，我跟我队友好多意见不一样。”
过了几分钟，系主任跟林老师一起走过来站在台子上。
刚一站定，系主任先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同学们，我这里有份很惊人的成绩。它能完美解释我们今天模拟训练的意义。”
底下瞬间吵吵开。
“难道是满分？”
“那还用说吗，满分就站在我们中间。”
大家有意无意的看着楚芫和江琅炎。
不过这两人倒是很淡定。
听到底下的吵闹，系主任看着手里的端脑分数，笑的更开心了，“往年我都是先公布分数，再讲意义，今年我想反着来。”
他将端脑背在身后，面向大家：“主驾驶位的同学也意识到了吧，你们判断的，和你队友判断的，不一样。”
“对。”
“我也不知道该信我自己的还是他的。难道我俩都是学渣？”
“大家觉得，战备系的队友，重要吗？”
底下稀稀拉拉的。
“重要。”
“特别重要。”
系主任说：“这就对了，队友是你的第二双眼睛，第三只手，驾驶双人机甲的负荷远超单人机甲，你无法看到的领域交给谁？”
还是稀稀拉拉的。
“队友！”
“你大脑处理不过来的工作交给谁？”
这下大家脑子灵光了，异口同声的。
“队友！”
“那么，你们是不是该信任自己的队友？”
逐渐点题，大家陷入沉思。
江琅炎紧皱眉头。
只有楚芫一个人神游天外。
“所以。”系主任说：“同一场训练里，队友两人看到的信息都是相反的，我们就是要看，即使是错误信息，主驾驶位的同学对自己队友的信任度有多少？”
江琅炎突然嗤笑，“那这又有什么意义？”
人群里，他的声音不算大，但足够震慑台上的系主任。
他就站在台下，视线和对方分庭抗礼。
第25章
“这位同学你有问题？”系主任看了看他, 又低头看分数，“下课可以带着你的队友一起来找我。”
江琅炎瞥了一眼身旁的楚芫。
淡淡道：“我没问题。”
“你没问题但我有。”系主任不按常理，他语速极快的, “知道这次你俩的模拟成绩是多少吗？0分。你哪怕失误一点, 都不止0分。”
他扬扬手里的端脑：“下课你俩一起来办公室找我。”
“0分？”
底下瞬间炸开，大部分都是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我0分那队也不可能0分啊。”
“哈哈哈笑死我了, 哪怕失误一点都不止0分。”人群中某个反应快的男生笑得过于猖狂。
被他的队友推了一下他才收敛。
哦豁，太得意忘形以至于忘了嘲笑的是谁。
他连忙闭嘴，期望通过重重人群隐藏自己。
他的运气确实不错，江琅炎刚好没听到这句, 而是偏头看向了自己的队友。
楚芫除了最初眼睛睁大，一脸惊讶外，之后就抿了抿唇, 很快收敛了表情。
看上去很淡定，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很不开心。
系主任很残忍，他一一念出大家的分数，由高到低，尤其最后一个他还又强调了遍。
“江琅炎，楚芫, 0分。”
这下大家接受了, 原以为的满分选手变零分, 不仅接受了，还有点想笑。
“噗呲。”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
不是吧，这也太好笑了, 他俩怎么能考零分？
系主任看了眼众人：“虽然只是个小模拟, 以后的路还长, 但那些只考几分的同学，下来都要反思一下。”
“要么是不够信任队友，要么是队友的专业水平不足，反正缺哪儿补哪儿。明白吗？”
“明白！”
“好，散了吧，我刚刚提到的两位同学下课来找我。”
这万年不变的经典台词，原以为小学初中才经常听到。
没想到大学还能听到。
被留堂的俩当事人：……
大家都散了后。
他俩一句话都没说，非常没有默契的背对而走。
江琅炎往寝室方向，楚芫往系主任办公室的方向。
眼看楚芫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江琅炎身形一顿。
在楚芫进到办公室之前，一只手突然扒拉住他右肩，把他带着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