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前些天廖锦溪送的衣服也很不乐意穿。”付一旬又道。
“嗯,就不穿。”傅倾流应着,脑子里在想廖锦溪送的衣服……是那套羞哒哒的内衣么?
“为什么?”
傅倾流顿时有些脸颊发烫,“干嘛要穿那个?有什么好穿的?”
付一旬握着手柄的手一顿,表情微微沉了些许。下一秒,啪的一下,把懒洋洋地一拳拳打着他的傅倾流给拍死了。
“……”傅倾流惊呆了。
重新开局。
傅倾流才踏出一步,立刻又被付一旬给拍死了。
再来。
傅倾流这次不敢再大意,动作迅速地跟他打了起来,啪啪啪啪啪啪啪……
结果她还是被拍死了。
傅倾流总是被拍死。
事实证明,天才这玩意儿真不是个东西,特别是两个天才凑在一起还有高低之分的时候。
在傅倾流又一次被毫不留情地拍死后,傅倾流终于忍无可忍了,怒指付一旬,“你之前一直扮猪吃老虎啊?”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分都被付一旬一下下给拍没了。
“你是老虎么?”付一旬把手柄扔桌上,淡淡道。
傅倾流忽然来了兴致,笑眯眯地问道:“那我是什么?是不是你的小心肝?传说中磨人的小妖精?”
付一旬被傅倾流厚颜无耻的话刺激的顿时耳尖微红,要是以往早就骂她不知羞耻了,结果他硬是绷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淡淡地瞄了她一眼,不应声。
傅倾流眼眸微微眯了眯,“我发现你突然有点不对劲。”
付一旬只看着她不说话。
傅倾流被他看得渐渐怀疑自己又干了什么事让这男人不高兴了,凑过去,“怎么?”
他还不说话。
“生气了?为什么?”
于是傅倾流直接凑到他怀里,坐他腿上,抱着他脖子,晃,“为什么啊为——”
蓦地被掀翻在沙发上用力吻住,傅倾流被吓了一大跳,呼吸微喘,张口的当下就被侵占了唇舌,干燥温热的大手抚过她的腰,钻进衣摆往上滑去。
她只好水汪汪地看他,撒娇,“老公……”
结果又被凶狠地吻住。
“要不要穿那套衣服?”好一会儿,付一旬哑声问道。
傅倾流现在哪有心思想什么衣服,不就是件衣服么?穿!连连点头。
“还嫌不嫌弃我?”
傅倾流算是明白了,敢情这男人被她嫌弃这嫌弃那,不爽积少成多现在终于火山爆发了吗?她错了还不行么?
“哎呀……我那是故意的……”傅倾流抱着他脖子,“我最爱你了……所以……”
“明天记得穿那套衣服……”付一旬这会儿还记得那套衣服,说罢把人抱起来快步往楼上走去,家里有两只宠物就是不方便。
骑士和克劳德趴在自己的狗窝猫窝里,一幅懵懂茫然的模样。
清晨,阳光将落地的窗帘染成暖黄色,白色的充满艺术优雅气息的屋子外面,草坪幽绿,树叶尖尖点缀着晶莹露珠,在阳光折射下闪出璀璨的光亮。客厅里克劳德和骑士不知道为什么又打了起来,乒乒乓乓的声响,两只追逐间又把它们各自的碗给掀了,水倒了。
真是安静又闹腾,平和又粗暴。
傅倾流腰酸背痛地醒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身子倒是清爽的很,想来是付一旬给她洗过澡了。
不过,即使这样……傅倾流眯着眼看着抱着她睡得舒舒服服的付一旬,这男人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完全不见平日里神经质又傲娇的模样,漂亮的卷发在枕头上凌乱,精致到锋利帅气的面容沉静如被施了魔法的王子,当真叫人忍不住想去亲上一亲。
要是别的女人身边有这么个男人,肯定要寝食难安,时刻警惕,风吹草动便紧张要死,生怕哪冒出个女人把他给抢了。可这女人是傅倾流,这男人是付一旬。
傅倾流张嘴把他的胸口咬住,这混蛋,特么就为了一套情趣内衣折磨她,咬死咬死咬死……
到底是舍不得用力,于是就变成牙齿慢慢磨,柔软的舌尖还时不时划过来扫过去,她在作死的路上欢快狂奔,果然在下一秒就被压住了,男人还带着些许睡意的眼中满是幽火。
傅倾流立刻开启撒娇技能抱着他脖子求饶,“一旬~亲爱的~老公~人家好累啊,腰好酸,你要怜惜我,快给我揉揉……”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傅倾流的撒娇技能就被点亮了,付一旬总是受不了她这样,一大早被撩拨还不给解决,真是不称职的妻子。
付一旬认命地抱着人给她揉腰,从小到大没为任何人这样服务过的男人,早就已经因为她练就一身按摩技巧,此时舒服得傅倾流直哼哼。
“……别出声。”付一旬咬牙道。
傅倾流立刻感觉到了啥,脸一红,赶紧闭嘴。可腰上舒服的按揉,依旧让她忍不住眉眼含笑,染上幸福甜蜜。
等两人在床上磨蹭够了,傅倾流决定要履行承诺,从两人的内衣抽屉里把那套羞哒哒的内衣给翻出来,去浴室换好后走出来。
刚把裤子穿上的付一旬蓦地就看到自己女人那副让人血脉愤张的模样,简直不能再忍下去。
自作孽的傅倾流怀疑今天自己能不能下得了床,事实证明,还是下得了的。
“我要你穿的是这个!”付一旬翻出两套衣服来,廖锦溪送的,情侣装!
傅倾流顿时羞怒,“你不早说!是不是故意的?!”简直快累死了好么?结果她就为了一套情侣装被折腾来折腾去的,她的腰啊……
“你自己、自己下流思想不正!”付一旬羞恼万分,然后看了眼时间,上去给老婆换衣服。
只见过女的缠着男的要穿情侣装的,没见过这样一个看着矜贵逼人的贵公子心心念念着要跟自己女人穿情侣装的。
好在今天是情人节,到处都是抱着花手牵手秀恩爱的情侣,倒也不算太突兀,不过两个颜值爆表的人还是让人频频回头。
这是两人度过的第一个情人节,感觉……很不错。
傅倾流走着走着,突然停住。
付一旬回头看她。
傅倾流晃着他的手,“我好累啊。”
付一旬一脸嫌弃又纵容宠溺地看着她。
微微有些湿的长长道路,男人背着女人慢慢地走着。
“我是不是你的小心肝,你磨人的小妖精?”
“……”
“说嘛。”
“不是。”
你是我的命。
番外端午节(群里有,看过勿订)
付一旬做了一个怪梦,梦见傅倾流被猫叼走了,他怎么追也追不上,于是他被吓醒了。
阳光被挡在窗帘外,屋内依旧是一片阴暗。
付一旬半起身,抹了把额头,摸到一头冷汗,额前几缕发微湿,意识到是在做梦,他狠狠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开始在床上找人,结果没看到傅倾流。
这倒是奇怪了,哪天傅倾流比他早醒的?就算醒了也是赖在床上,非要他做好早餐后才磨磨蹭蹭起来。那可是个懒家伙……虽然都是被他给惯的。
“倾流?”付一旬从床上起来,去浴室看了看,依旧没看到人影,于是下楼去。
楼下被打劫过一般乱,铃铛声铃铃铃的响着,骑士在追克劳德,克劳德叼着什么东西从桌上跳到沙发上,骑士跟着从桌上扑到沙发上,桌上的花瓶哐当一下被扫落在地,水洒了一地,玫瑰花瓣可怜兮兮的躺在上面,克劳德又钻进沙发下面,身形高大的德国牧羊犬腹部紧贴着地面,一只爪子伸进去拼命够着,却怎么也够不到,着急得汪汪叫,站起身不停的转圈,看到付一旬下来后,立刻朝他奔了过去。
“汪!汪!汪!”骑士急的想跳到付一旬身上。
付一旬哪里会愿意骑士那无时无刻不跟地面亲密接触的爪子碰到他,立刻躲了开,自从克劳德和骑士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后,三天两头它们就要打上一场,打不得丢不得,付一旬起初再火大,现在也有点儿麻木了,只当它们又闲的没事干玩什么猫狗大战,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