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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机甲战歌(104)+番外

然而,饶是如此,彼岸还不放过白布衣,一看他跟茶雅与笑苍穹站得近一点,就找着借口让白布衣做事,要么给她捡地上爆的装备,要么给她送点儿什么药水过来之类的。而白布衣脾气也温和,基本随喊随到,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有时彼岸的口吻凶了些,他也不介意,总之一派温和,尚算个不错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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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一直参与正版订阅的读者大人们。这是第三更哦,咦,包包的粉红票票咧???

109 障碍

白布衣再不错又怎么样?笑苍穹是不能跟茶雅分手的,彼岸觉得,至少茶雅是不能主动抛弃笑苍穹的。而且笑苍穹与茶雅就算是分了手,也还有一个青书在后面做备胎,只不过名字叫做“花未央”的青书现在还没有进入游戏,也没有让茶雅看对眼。

所以她的姐夫人选,怎么轮也轮不着白布衣呐,于是彼岸愈发的对他不客气,对他跟个后妈似的,随时打随时骂。

“我说,彼岸呐,你就不能对他好点儿?”

中场休息,茶雅看着远方正在溶洞里辛苦捡装备的白布衣,心生不忍,坐在洞外的草坪上,晒着日光,木讷讷的拿着白布衣的羽扇给自家亲妹扇着风,千娇百媚的脸上,有着短暂的失神。

彼岸坐在她的身边,一身黑色小鬼甲,挽着圆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根黑簪子,簪子上垂下一根黑棉布条,落在纤细的肩头,衬得肩头的黑金花纹在阳光下更加的晃眼,窄袖宽腰勾勒出自己纤细柔韧的身材。

她屈起黑色的小鬼靴,清澈的眼眸扫了眼坐在对面的笑苍穹,见茶雅替白布衣说话,笑苍穹好像没有生气的意思,于是打了个呵欠,将头歪在茶雅的怀里,轻哼了一声,冷冷道:

“休想,不要,好累,先眯会儿眼睛!”

她在家里所扮演的角色,基本跟她爸一样,属于没什么地位型,因为家里的财政大权都是掌握在茶雅与她妈手中,所以尽管彼岸上辈子到处打架,可是在家里一切都是茶雅与她妈做主。

吃什么牌子的营养素,买什么衣服,什么时候交通讯费,给教官送礼。人际关系处理,都是茶雅在替她安排,彼岸属于绝对被动一类。

然而,正是因为这样绝对被动的家庭地位,如果执拗起来,全家都得跟着服从她的决定,她基本不参与家庭计划,但是一旦参与,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谁都不能反对,反对就拖出去砍头…反对无效!

所以茶雅尽管对于彼岸如此执拗的恶整白布衣十分不赞同,但是除了替睡着的彼岸扇风。偶尔将不忍的目光投向洞内捡装备的白布衣外,还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全息网游中也会有一个疲劳值与饥饿值,饥饿值下降玩家就会觉得饿,疲劳值下降,玩家就要睡觉。

躺在茶雅的怀里。在游戏中睡着的彼岸,恍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梦见上辈子在自己冲上叛军主舰之后,其实并没有死成,而是看见了一头银发的锥冰,锥冰哭得很厉害,很悲伤的样子。说什么自己错了,然后给她做了好大一个全息网游,将她放进游戏仓里。

于是她以为自己重生了。结果不是的,只是陷入了一个特别真实的全息网游之中,现在遇到的所有人都是虚拟制作出来npc,而且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npc……

“啊……不要啊!!!”

彼岸撕心裂肺的尖叫一声,倏然起身。满脸都是泪光,跌跌撞撞的也不看路。在星光下夺命狂奔。这个梦实在是太可怕了,比她重生还要可怕,谁会愿意自己现在所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假的?谁会为了虚无缥缈的一切而认真努力的辛苦活下去的?

这个梦完全颠覆了自己所有的信念与坚持,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砰”一声,星光下,夺命狂奔的彼岸撞进一具冰冷坚硬的怀里,她抬头,满脸崩溃的看着那张沉默中的白骷髅面具,展臂,狠狠抱住笑苍穹的身子,将脸贴在他冰冷的铠甲上,一边哭泣一边尖叫大喊道:

“一场游戏一场梦,最后梦醒了,所有的人都还是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我活着做什么?你告诉我,我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尔后她退后两步,神情癫狂倔强,纤细柔韧的手指捂着头,弯腰,拼命的大喊大叫,将自己压抑的心情,全部倾泻而出,狂乱,痛苦,扭曲,愤恨,厌弃,所有的情绪毫不保留的在笑苍穹面前宣泄出来,一直在不停的问他,也在问着自己,百无一用的她,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笑苍穹伸臂,将她狠狠抱进怀里,她挣扎着打他,他就让她打,她闹,她骂,他也随她去,直至她的嗓音哭得沙哑,饥饿值降低到1,再没有力气折腾,他才抱着她坐在草地上,戴着黑色铠甲手套的手,紧紧抱着她纤细柔韧的身子,在她耳边,一字一字,发着冰冷的誓言:

“会还的,你今日所受的苦,我会让太阳系兵界,十倍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不过一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便接了一个如此可怕的特殊秘密任务,敢死队…还是让她与首领同归于尽,让她看着自己的队友在前面替自己开路,队友死了,她却活着,这姑娘的一辈子等于说就这样毁了,她会陷入无休无止的自我怀疑、自我厌弃的心理障碍中。

笑苍穹这次,真的怒了!!!

璀璨的星空下,山野之中,茶雅泣不成声的站在自家妹妹身边,看着她那样癫狂的样子,自己也是吓得失常,她与彼岸本来就是同精同卵的双胞胎,心电感应比别的双胞胎姐妹要灵敏好多倍,最近她常常患得患失,就是因为彼岸一心赴死…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妹妹的性格突然从活泼好动变得如此安静,竟然是有原因的。

而且这个原因,已经发生过了!在她所不知道的时候,她一生最宝贝的人,最重要的另一半,居然已经从鬼门关里滚了一圈回来!

茶雅摇头,跌坐在彼岸身边,看着笑苍穹怀里陷入痴呆无力状态的彼岸,伸出玉葱般的手指,颤抖的抚摸着这个另一半的自己,未语,便先落了眼泪,张嘴,又是说不出一个字来,摇头半响,嘴里突然喷出一口心血,晕晕沉沉的,软倒在彼岸的身上。

这一切发生的都有些乱,彼岸自漆黑一片的游戏仓中醒来,脑子里都还有些混沌。伸手不见五指中,她起身,盘腿独自静坐了很久很久,有些没有勇气打开游戏仓,害怕果真是一场梦怎么办?

然而现实毕竟是要面对的,她是一个机甲兵,总不能因为一个梦,就永远都不出游戏仓吧?于是开仓,当倾头的阳光落在自己的眼帘上,她恍恍惚惚的侧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飘窗,心中舒了一口气。还好,她还在哲与阿直的家里,飘窗还在,莲花池还在……

彼岸起身,穿着吊带白t恤,配着舒展方便的瑜伽裤,披散着一头长而柔顺的黑发,行至飘窗,伸手,推开窗子,一手缠着红绳般的哲二号,一手戴着粗犷的机甲腕表,双手撑在飘窗上,弯腰,黑发自脸颊边落下来,鼻尖凑近一朵粉嫩的莲花,轻轻嗅着。

忽而觉得不对,彼岸恍如惊弓之鸟,随手抄起飘窗上搁置的一把莲花剪,倏然转身,长发缭绕间,却是愕然瞪眼。

她的身后,游戏仓边,一直都斜靠着一个身穿白色银花衬衣,黑色休闲西裤的英俊男人,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一派闲适中透着一股子从不曾见过的隐晦至尊之气,隐藏在黑框眼睛下的双眸仿若看了彼岸很久,一瞬不瞬,满脸严肃认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干什么呀?扮鬼吓人啊你?”

彼岸心情不好的冲他凶,又是因为来人是锥冰,所以觉得安全一般,舒了口气,转身,放下举着的莲花剪,心不在焉的伸出手指捻着白色的莲花花瓣。今天好像已经错过了去武馆训练的时间了,那还去不去呢?她今天好想偷懒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