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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黄粱(24)

作者: 春与鸢 阅读记录

梁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小步跟了过去。

“谢谢。”

阿姨很快下了楼。梁风伸手把门推开。

扑面而来的一种冷意。

梁风意识到这间屋子没有开空调,应该是被沈颐洲自己关掉的。

睡衣搭在左手,她反手将门轻轻地阖上。

还没来得及扫一眼他的屋子,就听见了一声开门声。

目光随即就落了过去。

清冷的卧室里,只有靠近床头的一盏落地灯开着。梁风此时才发觉这屋子里格外的阴沉,原来连窗帘都厚厚地拉上了。

靠近里面的浴室门打开,她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走了出来。

梁风其实知道,沈颐洲绝非他表面上叫人看上去的那样懒散、颓靡。他伸手扼住她脖颈的时候,他低头亲吻吮吸她的时候,她都能颤栗地感受到他那副皮囊之下摧毁人意志的力量。

然而,当她这样直接地看到他赤/裸着上身站在她面前的时候,那种脚下即是万丈深渊的惶然感变得更加明显。

像是既忌惮他的力量,又渴望他的力量。

深黄的光影里,沈颐洲笑着瞥了站在门口的梁风一眼。

他慢悠悠地走到床头坐下,不缓不急地点了一支烟。

幽暗的卧室里,连沉默都被无限地放大。

沈颐洲黑色的发梢还有些许的湿漉,他安静地抽了半支烟,仿佛慢慢地缓过了神。

抬头朝梁风看去。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腰部被紧紧地束起,下摆像是一朵盛开的黑色百合。

白皙的脚踝瘦而长。

乌发黑眉,倒有几分慷慨赴死的意思。

“过来。”沈颐洲说。

梁风终于从僵硬里苏醒,她走到了沈颐洲的面前。

沈颐洲伸手将人拉到了怀里,没拿烟的那只手从后抱住她,还没等他说话,就听见梁风开口:“要先把衣服穿上吗,怕你着凉。”

她倒真像是关心他会不会着凉。

沈颐洲脸上笑意愈发玩味,“穿了一会也是要脱的,何必麻烦?”

梁风也笑:“也对。”

她说完就垂下了目光,任他摆布的意思。

沈颐洲伸手解她的腰带,并不复杂的扣子,但是他没见过这种样式。

“你自己弄的?”

梁风看过去,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风衣。

“嗯。”

沈颐洲不置可否地扬扬眉,把她的腰带抽开丢去了一边。

黑色的风衣被剥去,露出里面白色的骨肉。

她穿了一件柔软的针织长裙,V字领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失去保护罩的一瞬,梁风顿感寒冷。

还好房内昏暗,沈颐洲或许并不能那样清晰地看到她脸上其实早已没有血色。

梁风把受伤的左手搭在他的肩后,右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放在自己的腿上。

“害怕?”他问。

梁风心跳更甚,轻轻点头。“可以吗?”

沈颐洲仿佛真的被逗笑,“为什么不可以?”

他手臂收力,将梁风揽得更近。

平缓的气息洒在她的颈间,引起阵阵不受控制的皮肤颤栗。

偏偏他好像故意般的,不叫她躲开。

梁风实在受不了这种“酷刑”,转头埋在了他的肩上。

身子随即也被放倒在微凉的被面上。

梁风闭上了眼睛。

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后背摩挲,感受到起伏的力量。湿冷的水珠从他的发梢上滴下,流过她柔软的胸膛。

巨大的湖面将她完全地吞没,身子不受控制地持续下沉。

遥远的水面上方传来柔软的光线,也在下一秒被他落在唇齿间的亲吻重新拉回黑暗。

氧气早已耗尽,她试图适应那种窒息。

也一同适应他毫不保留的力度。

意识逐渐变得溃散。

梁风也就放手。

看着她的身体在湖水中缓慢地下沉,像是一只透明的鱼类。

却没有如她意料般的,触底死亡。

沈颐洲放开了她。

空气重新填充进他们之间的距离。

梁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样近的距离。

她看见沈颐洲因光线不足而沉冷的肤色,深邃的眉眼下,高挺的鼻梁更显冷隽。靠得太近,竟有一种快被灼伤的错觉。

梁风移开了目光。

“……怎么不继续了?”

沈颐洲哂笑了一声,彻底从她的身上起来了。

“带伤上阵,也真是难为你了。”

梁风偏头朝自己的左手看了去。

上午包扎完好的伤口不知何时被重新撕裂了开,透红的鲜血将整块纱布浸染。此刻看到,才忽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她轻轻动了动手指。

“不碰到手就可以。”

沈颐洲却已经穿上了睡衣,“在这里等着。”

他说完就开门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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