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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742)+番外

千防万防,百密还是一疏。

那个内贼到底是谁?

“帝师可有办法破开大皇女的诡计?”顾轻寒忽然定睛看着帝师,眉宇间的霸气一闪而过。

帝师怔了怔,沉吟道,“只要陛下不死,便有机会清除叛党。大皇女打的旗号是陛下残暴不仁,荒淫无道,不理朝政,可是陛下近两年来,以仁义治天下,流国到处太平,百姓三餐有依,早已不是两年前的食不果腹,饥寒交加了。”

“流国的兵权,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陛下亲自管辖的,一部分是大皇女的,还有一部份是徐老将军的,其中以徐老将军的最多。流国的兵马,都是认兵符不认人。”

顾轻寒点点头,正是因为认兵符不认人,所以她才会头疼。

“大皇女以为只要杀了徐老将军,夺取兵符,这些兵马便是她的,其实她大错特错了。徐老将军治军有方,她手下的兵马,都是忠肝义胆之人,他们会遵从兵符的命令,心里却有嫉恨。她们跟着徐老将军打了半辈子仗,对徐老将军除了敬重,还有姐妹之情,岂是区区一道兵符就能够抹除的。”

“帝师的意思是,于忠,她们必须服从兵符,于私,她们心知肚明,大皇女为了抢兵符,惨杀徐老将军,所以她们大多心有不服。”

“对,没错,所以大皇女生怕你活着从裴国回来,破了她的计划,一路之上,只怕是关卡重重吧。”

顾轻寒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出来,拍了拍帝师的肩膀,“姜到底还是老的辣,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帮我一起夺回江山。”

“陛下开玩笑了,老婆子我啊,已经年过半百,花甲之年,只想跟我那群夫郎安稳的度过余生,不想再扯入什么皇权政事上了。为了天下黎民,我对他们,有太多太多的愧疚了,如今,我的身体,已大不如前,也没有太多精力了。”帝师黯然的摆摆手。

不等顾轻寒说话,暗白忽然站起,单腿跪下,抱拳恳求道,“帝师,请您以天下百姓为重,重新返朝吧,陛下需要您,百姓也需要您。大皇女手段残忍,严厉苛刻,若是她登上皇位,流国的天下,必将又是一场乱,难道帝师忍心看流国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和平再次陷入战乱吗?”

暗白冲着帝师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再次恳求,“请帝师出山相助。”

“起来起来,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帝师忙将暗白拉起。

她这一生,从有记忆开始,都是在为民服务,以至于,膝下的儿子们,过得惨不忍睹,饿死,冻死,比比皆是,还是她的夫郎,这是她愧对他们的。

如今,她只想好好弥补那些遗憾。

“帝师,若你能相帮,自然最好,若是不愿,我也不强求,人各有之。这是饭钱,不许拒绝,希望我们还能再见,保重身子。”顾轻寒笑了笑,从怀中拿了一袋沉甸甸的银两,递到帝师的手上。

转身招呼暗白等人,继续赶路。

几人都是练家子,动作迅速快捷,越上马背,冲着帝师最后一别,扬起马鞭,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

滚滚烟尘再次扬起,伴随着鞭子声,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只不过,顾轻寒扬鞭离去不久,便一拉缰绳,悠哉游哉的慢慢缓走。

暗白不解的问道,“主子,帝师乃是三朝元老,又是徐老将军的旧识好友,朝廷里,大半的文官武将,她都认识,若是有她出马,必定事半功倍,为什么不请帝师出山?”

顾轻寒勾唇笑了笑,拍了拍马头,无所谓的道,“有些人呐,不能逼得太急,逼得急了,反而会把她吓跑。”

暗白愣了一下,还是不懂。然而,她却听到一声上气不接下气的焦急声,“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我啊。”

暗白循声望去,却见一个老妇上气不接下气的追来,身子踉踉跄跄的,让人怀疑,会不会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暗白脸上一喜,帝师,帝师追来了。

“主子,您早就知道,帝师会追上来的对不对?”

顾轻寒勾唇浅笑,风采自信的笑容,晃花了暗卫们的眼。

“帝师一生为国,若是真的狠心置天下百姓于不顾,当初就不会因此而忽略夫郎儿子,造成终身的遗憾了,何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大皇女若是登基,第一件事,就是除去徐老将军的得力手下,以及我所仰重的心腹忠臣。这些人一旦被除去,流国的江山就毁了一半。何况,卫青阳,一个默默无闻之辈,却能够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将卫国彻底变翻,以雷霆手段,登基称帝,翻手云覆手雨,卫国尚未稳住,卫青阳便染指裴国,她只怕也怕,卫青阳下一步,便是染指流国了吧,到时候天下,被卫青阳一统,她有何颜面去见流国列祖列宗的先皇。”

暗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敢情主子早就算计好,帝师自己就会屁颠屁颠的追上,压根不需要他们请。

“呼,你们,跑得真够快的,我这幅老骨头,再跑下去,就没命了。”帝师靠着大树,粗声喘息许久,才粗喘着道。

顾轻寒很体贴的将水壶递到帝师的面前,让她缓口气,同时笑道,“我速度再快,也没有帝师快啊,难为帝师为了等我,刻意在密林里摆那么一个茶馆,还累得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陪着你摆茶摊了。”

“噗。”帝师一口气没吞好,呛了出来,咳得她满脸通红。

“我说帝师,你悠着点,要是你一口气没上来,我这暴君,又多了一条罪,毒杀帝师的罪名了。”

“咳咳……陛……陛下还是如以前那般幽默。”

半天,帝师才咳完,缓了一口气,不由红下脸,“原来陛下早就知道,草民是在那里等陛下的。”

“有谁会那么无聊,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摆一间茶馆,就算要摆,也要摆在官道上,谁会摆在小道上。”顾轻寒翻了个白眼。

帝师哈哈大笑,“陛下英明,陛下英明啊。”

暗卫们齐齐一喜,帝师出山,对他们,无疑是雪中送炭。

“可惜,可惜逸轩不在,否则……”这么久过去了,想到路逸轩,帝师还是心酸。

如此栋梁之材,文武双全,智勇无双的人,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去了……实是在流国的损失。

听到路逸轩的名字,顾轻寒也有些黯然。

别过头,不想提起路逸轩的事。随着帝师一起回去,回到他住他的深山茅屋里,共商大计。

帝师的矛盾在深山里,青山绿水,一间又一间的茅屋连在一块,他们一回去,便有一群美貌的素衣男子一拥而来,拉着帝师嘘寒问暖,又是捶背,又是倒茶,还有许多尚未成年的儿子,银铃般的笑声响在青山绿山间,看得顾轻寒一阵羡慕。

这种马帝师,简直太有福气了。

顾轻寒在那里住了一晚,那一晚,两个从饭后,便聊到天亮,没人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只知道,第二日,帝师便与众位夫郎儿子告别,跟着顾轻寒踏上一条她也不知是生是活的路。

天下大乱,不止流国乱,裴国可以说是三国中最乱的。

各路起义,攻打到京城,新帝上官龙才从酒色中惊醒。又惊又怕,怕自己的皇位被人抢去。

朝中的大臣不是反叛,就是一派过去,立即战死,而且起义军太多,根本无兵可派。

急得他团团转,最后在太监的提醒下,才想到请上官浩求陌寒衣,让她出兵帮助。

清幽园内。

一袭白衣风华女子,坐在院子里,沐浴着阳光,纤纤玉手,写着即将要准备的药材。

有七块凤凰玉佩,以及卫青阳一甲子的功力相助,如今只差一些辅料,只要集齐,便开始施法,医治上官浩。

院子里很安静,静得连毛笔刷刷的声音都听得到。

忽然,陌寒衣手中动作一顿,黑色的墨迹晕染了开来。陌寒衣平静的眸子闪了闪,若有所闪,继续书写,连头都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