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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她又撩又怂(99)

作者: 神明不语 阅读记录

现下还不知西凉王是否意识到抓错了人,他仍旧活蹦乱跳这样的一个事。

未避免有人在京外截走短讯,这只讯鸟一定不能是寻常的讯鸟。

“然后——”桑大人抽了一下嘴角,又望向宋钺,“你这麾下的许是脑子不好使,他竟给我弄回来一只乌鸦。”

乌鸦乐冉自然是见过,先前还纳闷桑大人如何会想到用乌鸦来传讯,没想到真相会是如此。

说起这件事,桑青折似乎很气愤,对乐冉道:“是只乌鸦也就罢了,这臭鸟活像是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回回见着我都要叨我两口……”

宋钺在此时接了句话,“若非你拿谷壳子骗它,也不至于它回回见你都是深仇大恨。”

桑青折只做不曾听到,继续同乐弯了眼的小公主讲。

岭安的疫情其实并未如上奏的折子讲得那般严重,当地人未有见识,下毒人似也不想太过害人性命,其实不过是一种症状同瘟疫很像的毒。

一道过去的几位太医见多识广,调配出解药后,抓住罪魁祸首就易如反掌了。

“好厉害啊,桑大人。”小公主连连赞叹,小皇帝也投来赞赏的视线。

桑青折笑了一下,端起瓷杯,饮尽了杯中酒。

他无法同小公主讲去五人余两人的凶险,无法讲横尸遍野,蝇飞鼠窜的场景,无法讲身中数刀的命悬一线……

关于岭安的种种,皆随着一杯辣酒流进肚腹中。

桑青折在暗处抬眼望向宋钺,宋钺对他点了一下头,他才展眉,舒了一口气。

随行的影卫为护他周全引开追兵,身中数刀,险些殒命,如今看来,是无恙了。

作者有话说: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

没有完结!后面还有!剩下放在后面了,可以当番外看,等我这周考完试回来再写030

第76章 番外(一)

年后的日子总是很快, 只一晃眼,便入了三伏,烈阳灼烤大地, 一声高过一声的蝉鸣吵得人心烦。

今年天热得早,好在去年满了冰窖, 天刚热起来, 绿芽就在屋中四角放上了冰桶。

不怎么大的殿内顿就凉爽了起来。

乐冉在榻上翻了个身, 扯过来被子抱住脑袋, 试图隔绝明明关着窗子却仍旧吵人不休的蝉鸣。

方才睡前, 绿芽曾说着叫人去院子中打一打蝉, 她深觉这是个顶好的主意。

只是那时外头的太阳还大得很,能晒人汗流浃背,不知是否又生了错觉,她依稀见得光中有起伏翻滚的热浪,好似打去一个蛋, 眨眼间就能熟了透了。

这种天气若叫人去打蝉, 能打几个倒是不好江, 但中暑却是必然的,乐冉自认自己还不是话本子里讲得那一个‘扒皮’。

于是乎,在欲吵欲响的蝉鸣里, 她彻底醒了神。

乐冉同帐子顶上绣着的蝴蝶大眼瞪小眼了会儿,慢吞吞起身,挽了一下袖子。

此时殿中无人,她午睡时亦不需人守在旁侧伺候, 便干脆将绿芽同绿柳都打发去休息。

乐冉在窗旁听了会儿“吱了——知了——”的叫声, 终是忍无可忍的推开了窗。

阮书桃来的时候, 乐冉正领着宫中的奴婢们在院子里打蝉, 另旁坐着位绞着衣服角的害羞姑娘。

“哎,”阮书桃走过去戳了她两下,视线却落在院子里,“你皇姐忙活什么呢?”

乐无以本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被这般一戳,吓得她险些从凳子上滑下去,一张小脸煞白。

待看清了人,才舒了口气,“阮,阮姐姐,阿姊说这些蝉太过吵闹了,想……”

她说话声音极小,周遭蝉鸣人声不断,阮书桃实在没听清她在讲什么。

但对上小姑娘明亮的眸子,她又实在不好意思叫她大些声音再讲一遍,便干脆道了声谢,朝乐冉那端走、

正此时,有小宦官自告奋勇,拿着黏了湿面团的长竹竿往上头伸,眼疾手快地粘下来一只关进藤条编的细眼小笼子里,惊起一阵扑棱翅膀声。

笼子里头已有五六只了,蝉鸣声汇在一起,格外吵人。

乐冉此时倒是不嫌了,她以一种慈爱祥和的目光去望笼子里吱哇乱叫的蝉。

左右也不过再叫这么一小会儿了,便当是它们同树上的通风报信,只盼聪明的知晓早些跑路,不然定也叫他们一道去小黑肚子里做个伴。

“小阿冉,你做什么呢?”阮书桃歪着头捂着一耳朵过来,离那藤笼子远远的,手中扇子挥起的风掀起她耳旁几缕散下的碎发。

乐冉随手在笼子上罩下一块黑布,里头的蝉鸣声顿时弱下去许多,她拍了拍手,接过绿柳手里的凉帕子擦了擦脸,冲阮书桃甜甜一笑。

“听桑大人讲,小黑近日里有些挑嘴,我便想着捉些蝉虫,给它换一换伙食……”

想起那只作威作福,仿若大爷姿态的黑毛乌鸦,阮书桃抽了抽嘴角,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

先前那倒霉玩意可是往她脑袋上拉了一泡屎,若不是乐冉拦住她,她非得将它毛拔秃了不成。

不想回想这桩叫她丢了面子的事,阮书桃清了清嗓子,推着乐冉催促她快些去收拾。

今日可是女儿节,晚间必然是人山人海,她们得提前一些,以免叫人堵在路上。

乐冉吐了吐舌,往屋里走,她险些就要忘记了这一件事情了。

今日晚穿得的衣裳是绿芽提前备好的,一袭丁香锦暗纹的纱裙飘飘曳地,里头配了件白纱制的圆领小衫,外头还罩了一件湖水青的短纱褙,显得十分俏丽。

绿芽将她长发全部盘起,只一边余下一缕垂下,既显出女儿家的俏皮,又不至于在夏日里贴着脖子扫得难受。

乐冉将驱蚊虫的小香囊系在腰下,听阮书桃问她,“宋大人去冀州还未回来吗?”

她点了点头,从托案里选了把水香云秀的团花小扇拿在手里,又挑了一把塞去乐无以手中,才唔了一声。

“不过也快要回来了,昨日里有送回来的信,说是已在归途中了。”

说到宋先生,乐冉的脸不自觉的红了红。

阮书桃点点头。

前不久发生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据说是宋丞相在朝堂上请了陛下一道赐婚圣旨。

她阿爹同她绘声绘色地描述这一件事时,还故作神秘地讲她一定猜不到宋丞相的这道旨是请给哪家姑娘的。

还能还是哪家姑娘?阮书桃心中对此过时消息嗤之以鼻。

只是瞧老头子神秘兮兮的模样,便干脆配合着故作惊讶地问一嘴,心中道是若此人不是咱们盛朝长公主,她阮书桃的名字倒过来写!

谁料老头子非要同她打一个赌,还特笃定她猜不着。

有如此主动上赶着送钱来的,她又不是个傻子,自就全部笑纳下,在老头子输光了私房钱的目瞪口呆里,叫一声谢谢阿爹。

不过话说回来,听说这一件事在朝上闹得十分大。

虽然朝中大半官员都是二位丞相的人,但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大人们却是万分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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