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被驯化成女人(5)
孟流光刚刚攀上高峰,却骤然坠入谷底,遍体生寒。
孟流光洗干净后,穿了一身丝绸寝衣,战战兢兢地被送进了吴二的屋子,刚一进去,屋内铺天盖地的暖香便让他晕头转向,他顺着小厮的引领来到吴二床前,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匍匐着,彻底地摆出一副屈服的姿态。
他听到头顶有人说:“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孟流光缓缓直起身子,谨慎地抬头看向吴二小姐,她漂亮得让孟流光有些意外,虽只着寝衣,未施粉黛,但眉眼间自有一股清冷不容犯的美。
吴二也是头一次看到孟流光这般的人物,好看固然是好看,但他身上有一种令人难以名状的气质,该如何形容呢?他既不像其他奴才一般卑躬屈膝、阿谀谄媚,也不像上位者一般冷漠无情、睥睨不屑,非要说的话,他看向吴二的眼神,让吴二有一种错觉,她觉得,他们两个人是平等的。
想到此,吴二笑了出来,是她觉得这种想法可笑,她竟然觉得这男人心里认为他们两人是平等的,看来是今日喝多了,头脑不清醒了。
吴二斜躺在榻上,冲孟流光招了招手:“上来吧。”
孟流光对美女的邀请自然没有多么抗拒,从善如流地上了床,小心翼翼地伺候,一夜缠绵。
第二日一早,两人还没起床,有丫鬟在屋外回禀:“二小姐,大人叫您过去一趟。”
吴二皱了皱眉,说:“告诉母亲我病了。”
屋外沉默片刻,脚步渐渐远去了。
孟流光问吴二:“这样没问题吗?”
吴二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佳人在怀,谁管那老不死的。”
孟流光也笑着亲了回去,二人又是一番缠绵,直到用午饭时才从床上下来,两个小厮进来伺候他们洗漱,孟流光自打来了这里,一直都在伺候别人,这还是第一次被人伺候,显得手足无措,吴二瞧他这副模样可爱,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洗漱完毕,小厮们布上了一桌午饭,孟流光看着那两荤两素、四菜一汤呆住了,他在屠户那里一直吃的是荞面馒头配咸菜,连一点白米粥都没喝过,鸡蛋的味道都没闻过,他原本还以为这里的生产力就到这地步了,却原来这里也是有正常的饭菜的,他一时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抑,拿起筷子,颤抖着夹了块肉,放进嘴里的那一刻双眼就红了,险些哭出来。
吴二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说:“可怜见的,慢慢吃,没人跟你抢,以后,只要你好好伺候我,你的好日子多着呢。”
孟流光觉得自己有些丢脸,抹了抹眼睛,点了点头,跟吴二一起开心地吃了顿饱饭。饭后,吴二要去吴大人处一趟,便让孟流光先回了。
孟流光在小厮的带领下回到昨日那间屋子,一进门,便见一屋子的礼盒,他疑惑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伺候他的两个小厮一名镜花,一名水月,镜花道:“左边这些是二小姐的赏赐,右边这些是其他小相公们的赠礼。”
幸福来得太突然,孟流光都有些懵,谁能想到,昨日他还在屠户的锁链下绝望求生,今日便成了万众瞩目、备受宠爱的人上人,怪不得卫子君洋洋自得地说她给自己谋了个好前程,昨日他还天真地说要跟卫子君一起逃走,哪料到如今的富贵?岂不比与卫子君亡命天涯好上千倍万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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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孟流光一边喜滋滋地查看礼物,一边跟镜花水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丫鬟并两个小厮,捧着一个盘子,盘中是锦衣华服,吴二的大丫鬟柳戒言对孟流光行礼道:“孟相公,二小姐让你穿上这些,她要带你去赴宴。”
孟流光问:“赴什么宴?是要跟她父母一起吃饭吗?”
柳戒言面上微微一愣,似是完全没料到孟流光会这么问,随即压低了眉眼笑道:“是些朋友的聚会,孟相公去了便知了。”随后招呼小厮们给孟流光换上。
孟流光换好后,便被领着出了府,门外一架马车已候着了,吴二撩开车帘,冲孟流光伸出手拉他上了车,二人坐稳后马车出发了。吴二上下打量了一下孟流光,说:“不错,你这样一打扮,果然更加容色动人,不会给我丢脸。”
孟流光笑了笑,说:“谢谢你送我的那些礼物,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回送的。”
吴二哑然失笑:“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又何必给我送东西?”
孟流光闻言,只好低头不语。马车走到主街上,车外渐渐传来人声,孟流光自打来了这里还没有上过街,不由得好奇起来,撩起窗帘向外面窥探,只见街上鳞次栉比、游人如织、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一派繁华景象,不由得道:“没想到这里这么繁华啊?”
吴二早先便听卫子君说过这个孟公子是外国人,因此也不奇怪,只道:“自然,这里可是我国的圣地。”
孟流光问:“圣地是什么地方?跟宗教有关的吗?”
吴二道:“圣地,只是一种叫法,就是京城,就是首都的意思。”
孟流光这才明白,原来他这是直接穿越到雌阴国京城了。随即问:“那这里会有很多王公贵族吗?”
吴二笑道:“自然有,待会儿你就会见到了。”
孟流光不由得期待起来,两刻钟后,马车停在了一间比吴府更加恢弘的宅子前,孟流光跟着吴二下了车,只见门匾上写着“敕造镇国公府”六个大字,不由轻声念了出来。吴二闻言很是惊喜,问:“你竟还认字?”
孟流光道:“当然认字,只是繁体字看起来有些费劲,有些难一点的字也不认识,不过简单的都能看懂。”
吴二笑着拉过孟流光的手:“好,好得很,这下你就更给我长脸了。”
二人一同跟着国公府家奴的指引进了府,走过几道门,过抄手游廊,来到一间堂屋中,屋内下人早已摆好了酒席,席上也已坐了几个年轻女孩,见吴二进来,都与她打招呼,众人寒暄了几句后,目光便都聚集在了孟流光身上。有一穿红着绿,满头珠翠的女孩说:“二姐姐,你这次带来的小子不错,从哪儿得来的?”
吴二还没说话,另一个女孩便道:“瞧他的头发,怕不是二姐姐从庙里拐来的和尚吧?”
众女霎时笑作一团,吴二道:“他是卫子君献上的,据说是从国外来的,他们家乡的风俗便是如此。”
“哟,胡人啊?怪道说看起来与众不同呢。赶明儿让卫子君给我也找一个。”
那穿红着绿的女孩问:“你们说的卫子君是什么人?”
一女道:“是个秀才,给我家甥女做私塾先生的,是个惯会钻营的人,你有什么事吩咐她,没有办不成的。”
“难怪呢,这般刁钻。”
众女又闲聊了几句,孟流光也插不进话,就只默默听着,等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坐了满满两桌,国公府的下人才簇拥着一个着箭袖马靴,编一头辫子,束高马尾,戴着嵌玉抹额,一袭朱红马装的妙龄女子从后堂出来,女子英姿飒爽,行动爽快,冲众人行了个军礼,道:“我来迟,叫各位苦等,勿怪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