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毅单手扣住欧阳子鑫正推拒着的手,稍一用劲,就反折在他的腰后,并压向自己。
“你!”欧阳子鑫整个上半身都被压制住了。
谢凌毅的大腿也顺势抵进欧阳子鑫因站立不稳,而分开的双腿间,稍抬起膝盖,就能抵触到欧阳子鑫最为敏感的部位。
“嗯!”注意到这点的欧阳子鑫失去了反抗力,脊背瞬时流过一阵战栗。
谢凌毅倾吐着灼热气息的嘴唇,再一次压上了欧阳子鑫的红唇,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直接把舌头伸了进去。
“唔……唔……!”脑袋里热得什么都分不清了,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谢凌毅炽热的唇舌,不断地蠢动着,在那或轻或重的挑逗下,心跳激昂不已,欧阳子鑫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
不仅是唇内的软舌被攉住,唇缘也受着难耐的磨压,微麻而火热,每次只要轻轻一动腰身,就会被谢凌毅紧紧地拉回去,最后只能承受这热得足以把一切都烧尽的深吻中。
“呵……呼……”使被放开了,谢凌毅灼热的气息,依旧留在欧阳子鑫那过分湿润的红唇上。
谢凌毅无言地凝视着,在他怀中瞪着他的欧阳子鑫。
“你……!”在这随时会有水手经过的走廊,如此非礼他,欧阳子鑫气得七窍生烟!
“不要动。”谢凌毅仓促的低语,膝盖更向上顶住了些。
欧阳子鑫受这刺激,当然动弹不得,另一方面,由于两人几乎是紧贴着的,欧阳子鑫清晰的感觉到有一个硬物磕着他的大腿。
“是什么?”单纯如白纸的欧阳子鑫,并未明白过来,他只觉得谢凌毅的呼吸很热,他的手臂在自己的后背游走,像在摸索着什么?
谢凌毅解掉了欧阳子鑫的腰带,一边亲吻着欧阳子鑫的脖子,手指一边撩起那布褂的一角,探了进去。
感觉到异样触摸的欧阳子鑫,惶然叫道:“船长?”
谢凌毅的动作顿时停下,表情是一脸的惊异,他居然控制不住的想“要”他?!
“下一次,不准再推开我!”想来想去,谢凌毅都觉得那是欧阳子鑫不对,魄力十足的低语着,谢凌毅咬住欧阳子鑫的肩膀。
“好痛!!”欧阳子鑫大声惨叫。
之前被欧阳子鑫排斥的不满似乎烟消云散,谢凌毅看着那鲜红的,他留下的牙印,放开了欧阳子鑫。
“那件事情,我会命令下去,谁再说闲话就扔他下海!你去做事吧。”谢凌毅如此说完,就离开了。
揉着肩头,还未从那疼痛中回神的欧阳子鑫,眼里噙着泪花,“什么玩意啊?”既然是闲话,为什么还要吻他?!
简直欺人太甚!气愤着为什么两人的武功差距那么大,欧阳子鑫一拳击中坚硬的舱壁……
农历六月初三,大浮号逆风启航后的第七日,风向开始转为有利的一面,海浪也呈顺水推舟之势。
扳指算来,欧阳子鑫已经在船上待了九天,这也是他头一回离开大陆这么远的地方,因不断加快的航速和毫不停歇的进程,四周的景色,早巳从简可辨别出名称的群岛,到了无从可识的汪洋一片。
“父亲大人大概会谅解我的突然远行吧。”欧阳子鑫手握着弓箭,忽然想道。
因为是临时决定上大浮号,而且又赶上船即将离开皇城码头,情急之下,他只得在一条白色的手帕上写了一句:“孩儿有事远行,勿念!”
帕子交给了码头上的马车夫,让他送去宰相府,还给了他两锭银子作为酬劳。
“管家钱老伯认识我的字迹,应该会上交给父亲大人。”欧阳子鑫这么想道。
“我说,你怎么还不死心呢?擎日箭可不是光靠蛮力就行的!”这时,天澧从右侧的木梯走上将台来,一面嘲笑道。
“前几天虽然没有拉出满弓,但今天一定能行!”欧阳子鑫很快地反驳道,宰相府的事情也被他拋掷九霄云外。
“随便你,只是别耽误了伺候船长!”天澧不忘念叨着。
“我……”一提及谢凌毅,那种全身发烫,心慌意乱的感觉,就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思,那晚,当谢凌毅低下头,轻轻地碰触他嘴唇的瞬间,仿佛呼吸都停止了……
“欧阳?”天澧见欧阳子鑫怔怔地站着,叫唤道。
“嗯?啊!”欧阳子鑫局促地说道:“我知道了!”
心悸不已,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生气,欧阳子鑫甩甩脑袋,把注意力集中到射箭他深深吸一口气,瞄准六十步开外的藤牌,准备拉弓。
“嗯?”有什么东西从扣弦的指头上滑落,欧阳子鑫一看,原来是他缠在手指关节上的,充当扳指的羊皮条断了。
“又坏了。”看着被割得裂开数段的羊皮,欧阳子鑫只得放下弓,无奈地想:“等会儿再做一条吧。”
“船长!”因为面朝着楼梯的关系,天澧首先看见谢凌毅走上将台。
欧阳子鑫闻言,蓦地挺直腰身,感觉脊背窜过一阵急流!
一般来说,在晌午时分,谢凌毅是不会来将台的。
“哇哇!海江猪(注:海豚)!”天澧突然大叫道,海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猪?”欧阳子鑫听了万分好奇地赶过去看,海洋里怎么还有猪?
可是,海浪滔滔,飞沫许许,他什么也没看见啊?
就在此刻,离开船十几尺的海面上突然横空跃出一条体色乌溜的大鱼!
“好大的鱼!”欧阳子鑫惊叹道。
大鱼一瞬间又落进水中,四周激起白闪闪的水柱,水花尚未平复,又有一尾跃了出来,紧接着还出现了两条、三条,六条,几乎是成群结队。
“别看它们个头这么大,性情可是很温顺的。”天澧见欧阳子鑫一副既兴奋又畏惧的模样,不由卖弄一下自己的知识。
“是吗?”欧阳子鑫目不暇接地看着他生平见过的最大的鱼,叹道:“浑圆的身子,真的有点像猪。”
“哇!飞起来了!好高!”欧阳子鑫望见十来条鱼猛地跳起,露出庞大的身躯,划成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又几乎同时地没入水中,呵呵地笑开了。
因为这新奇有趣的场面,欧阳子鑫一时忘记了和谢凌毅相处的局促感,而谢凌毅怔怔地,像着了魔一样盯住欧阳子鑫的脸不放,那纯然的笑颜就像是微风吹过湖面,荡漾起的涟漪那样亲切,自然……扣人心弦。
而直至这一刻,谢凌毅才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欧阳子鑫笑了,虽然两人相处的日子不算太短。
另一方面,他也不是没察觉到,这几天来欧阳子鑫总是有意地避开他,救连端茶研墨都是默不吭声地低垂着头。
“我还是被他讨厌了。”谢凌毅清楚这一现象是从那个亲吻后开始的。
“天澧。”谢凌毅突然低沉地说道:“让无垠来船长室见我。”
“是,船长!”谢王爷下令,天澧哪敢怠慢,他脚不沾地飞快跑开了。
听到谢凌毅低醇的嗓音,欧阳子鑫霎时清醒,现在连天澧都走了,空旷的将台别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