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一些。”很紧,在想着是否会弄伤他的时候,谢凌毅却不觉更往里刺入。
“不要!”抗拒的声音因害怕而透着嘶哑,欧阳子鑫难耐地扭动着腰,却把那插入体内的手指夹得更深。
“你这么积极,我很高兴,但是乱动的话,会受伤的。”谢凌毅朝他滚烫的耳朵内吹着气息。
“呜……谁……积极了?”不断推进那个令他匪夷所思的地方,欧阳子鑫很不舒服,可就像谢凌毅说的,他越反抗就越痛,不禁恼火地吼道:“你干嘛伸进那个只有上茅厕才会用到的地方?!”
此语一出,谢凌毅顿时怔住,那表情是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既无力又汗然,怪异得很。
“我说错了吗?”欧阳子鑫睁大眼睛问。
谢凌毅不语,忽然微微一笑,吻着欧阳子鑫的耳垂,嘶哑地说道:“等下……你就知道。”
那埋在体内的指头,突然又抽动起来,欧阳子鑫惊喘地弓起脊背,谢凌毅却执着地扣住他的腰,指头一再地深入攒动。
“你住手!”不知道谢凌毅究竟做了什么,从体内深处窜起的强烈快感,如燎原之火般炙烤着他全身每一处!
“就算只弄这里,也这么舒服吗?”谢凌毅调侃道,紧实的腹肌故意压上欧阳子鑫又起反应的胯下。
“啊……”全然不解是怎么回事,欧阳子鑫刚想说话,就因为那突然增加的手指,而化成一连串湿濡的喘息。
“你好敏感。”谢凌毅一边亲吻欧阳子鑫的脖子,一边不停抽动着手指,直到那里足够软化接受他。
“呜……啊……谢凌毅……”泪眼迷离的眼神,欧阳子鑫已经没办法思考了,翕动的唇瓣,不觉唤出谢凌毅的名字。
“叫我凌毅。”谢凌毅吻上那挺立的乳首,轻咬,那强烈到令人麻痹的感触,让欧阳子鑫情难自禁!
被陌生的感觉煎熬得快要哭出来,欧阳子鑫抽泣的时候,体内的异物一下子撤离了,但还未有喘息的机会,双腿的膝窝被扣住,一个更坚实而炙热的物体,缓缓地压进他的身体……
“啊……啊……唔……够……了……”
月影朦胧,星空变得稀薄,虽说最初那痛彻心扉的扩张感,早已被浸淫每寸肌肤的快感所代替,但是……那不断摇撼着他的坚硬,似乎没有退出去的迹象。
“子鑫……”
腰沉到抬不起来,谢凌毅呢喃依然是如此动听,谢凌毅抚摸着他破皮的膝盖和手肘。
“对不起……”当欧阳子鑫承受不住地,再次攀上高峰的时候,他听到谢凌毅如此轻喃:“下次会在床上抱你。”
长乐岛沿岸从傍晚开始就不停地刮南风,停在数百尺外的大浮号也受到影响,船体一直起伏不定,好在海浪并不很大。
这场南风到后半夜减弱了,浪潮声也变得柔和起来,等到了凌晨时分,几乎听不到外头有丁点儿动静,可是天沣蹙着眉头,反而更难入睡!
他像一只猫一样,在大床上蜷着身子裸睡,因为天气很热,他什么都盖不上。
“首领究竟怎么了?”天沣的烦躁不安,全因那一宿凭窗而立,一声都不吭的雪无垠。
天沣感觉到了雪无垠周身冰冷的气氛,虽不知是为了什么事,但他心情不佳是肯定的!天沣一边暗叹,一边又束手无策。
他想动不敢动,想问又不能问,难熬地继续装睡,手脚都有些麻痹了。
“沣儿。”忽然,从窗边传来了低唤:“你睡不着,就陪我说会儿话吧。”
“是,首领!”天沣一骨碌爬起身,知道自己假寐,就骗不过雪无垠的。
“沣儿,说不定许久之前,你和欧阳子鑫见过呢?”雪无垠幽幽地说道,看着窗外的天空。
“我和子鑫见过?”天沣挠挠头,很吃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雪无垠笑而不答,欧阳子鑫五岁觐见朝廷的时候,天沣还在襁褓,当然没有印象了。
“这也许就叫缘分……”雪无垠轻叹,改变了话题:“沣儿,你跟着我都有五年了,想当初,你才十岁,就家破人亡……被迫颠沛流离。”
“首领?”雪无垠突然提起往事,让天沣更加疑惑。
“你还恨他们吗?”雪无垠转头凝视着天沣。
“当然恨。”天沣大喊道,一想起那场腥风血雨的浩劫,他的胸口就一阵刺痛!
“是啊,你恨他,而且以前有多么敬爱,现在就有多么仇恨。”雪无垠走到床前,扣起天沣的下巴,低语着。
“首领?”天沣不解地看着雪无垠。
“不明白吗?沣儿,”雪无垠低头吻了他,嘴角浮现着一抹虚幻的笑容:“这就是世人常言的,『爱之愈深,恨之愈切』哪。”
谢凌毅有多爱欧阳子鑫,将来就会有多恨欧阳子鑫,对欧阳子鑫亦然,有种缘分,是像荆棘一样,缠得越紧,就越伤痕累累的,雪无垠眯起眼眸,在他的推波助澜之下,这两人彼此的伤害会有多深?
“毅……你只能是我的。”雪无垠在心中如此轻叹。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庆州,几匹棕鬓的高大骏马在晨光初透,还沾着露水的青石街道上疾驰,马背上一脸严肃,几日来不眠不休赶路的人,就是靖国皇帝郢仁派下的御使杨修。
他在柳州没等到大浮号,就赶最近的陆路,直奔庆州,再过三个港口,就是夏国的海域了,杨修知道,他必须在这里拦下欧阳大人。
清风卷过,几匹骏马踏踏地奔向处在港口的水师驿站……
——云雨情完——
《永相随》
文案
「为什麽是你,我不明白……」
曾经山盟海誓,痴情不悔,如今拔剑相向,不共戴天,欧阳子鑫氤氲的眼眸,透着从未有过的哀伤、惘然、以及万物寂灭般的心灰意冷。
面前的男人,占据他心房每一个角落,又残忍地撕碎了他全部的情感。
「子鑫……」
大战当前,谢凌毅什麽都不愿去想,怀抱着他朝思暮想的情人,非常痛苦。
昨日的欢笑如过往云烟,两人都心痛得忘记了呼吸,爱亦长,恨亦长,经历了那麽多的磨难,尘埃落定之後,他们能不能……再续前缘?
第一章
农历九月初二,被烈日烤了有六十多日的苍穹上,令人惊喜地浮现出许多灰白色的云朵,它们就像是撑开的凉篷,遮蔽了天空,而海洋就成了它的地席。
“准备升头樯帆!”水手长刘恪喝道。(注:第二道桅杆)
“是!”
“那边的,快帮忙绞帆索!”享受着荫凉天气,大浮号上的水手们,干起活来也利索不少。
在时高时低,呱呱鸣叫的海鸥的伴随下,那竖着六道巨桅的庞然大物,朝前快速滑行着,激起无数雪白色的浪花。
甲板上热闹非凡,船舱内就显得安静多了,特别是在高级船员住的舱间。
欧阳子鑫提着木桶和抹布,叩响了船长室的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