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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人间地狱(136)

可这句话过后,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将我放在了床上,替我盖好被子后,用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脸,他说:“最近我很忙,安心待在医院休养,别乱跑。”

他看了我良久。才收回手。

房间传来几声远去的脚步声,等我一睁开眼,他已经不见了。

我望着他离去的门口,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将脸深深埋在枕头内。

之后,我一直在医院休养,也没有出过门,整天坐在窗口发呆。然后望着楼下人来人往。

沈从安真的就变得特别忙,周助理来的时候,我偶尔听他说过几句茱萸县那边的情况,听说警方和茱萸县的矛盾闹得越来越紧张了。

就在昨天双方差点又开战了。我还记得很久以前的一次交锋,那次音樊杀了一个局长,整个茱萸县和警方交火,打了几天几夜,死了不少人,整个茱萸县被枪声和车流声淹没。

那时候我被沈从安扣在身边,虽然没有亲眼去看过,可可以想象双方交火到底是有危险。

警方现在早就忍不下茱萸县一步一步独大。他们签和平协议,本来是想找准时机,找准方法再一举歼灭,可谁知道这几年,茱萸县在他们眼皮子地下,茁壮得更加难以掌控,所以他们急了,时不时去挑衅。偶尔轰击一番,和茱萸县打打擦边球。

情况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紧张不已,而损失了军火库的茱萸县,为了给警方一个警告。就在前段时间不仅暗杀掉几个重要官员,甚至还炸掉了警方不少军用物资。

算得上是以牙还牙,现在沈从安这么忙,估计忙得都是和警方交手。

他迷茫地问:“还不够吗?那就让李琦当着你面自尽。应该会很刺激吧。”

我瞬间就安静了,因为我知道此刻的沈从安根本没有在开玩笑,他语气散发出来危险,都在告诉我。他这话有多真。

我不动了,就算我全身因为疼痛在颤栗,可我也始终只是全身僵硬的躺在那里,等医生赶过来后。沈从安至始至终都在一旁旁观。

好像在等着结果揭晓,那眼神就像修罗,没有丝毫温度。

之后,医生满头大汗对沈从安说,必须要做检查,才能了解我和胎儿的情况,沈从安批准了,医生便和警卫当即抬着我往车上去,车子紧急开出了茱萸县,沈从安的车紧随其后。

在去的过程中,不断有护士让我深呼吸,可是我没来太多力气,感觉身体里的血,都在下体流干流尽,越来越疲惫。

到后面,剧烈的阵痛阵阵袭来,我抗受不住了,人便在一阵晕眩中,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等我再次醒来,人已经在医院,沈从安在我身边,我第一时间摸了摸小腹,又看了看他,我冷笑说:“恭喜你了。”

他说:“同喜。”

我说:“那女人你真不打算交出来吗?”

第152.生疏

沈从安送着我回了房间,陪我聊了一会儿,不过两个人基本上也没什么好聊的,我坐在沙发上学着给小孩织毛衣,他坐在不远处看着。

看了好一会儿,周斯便走了进来,说是蒋黎有事求见,蒋黎现在好像是沈从安重用的人,是近几年他从下面提上来的,相当于以前音樊的位置。

他用了五年的时间,将以前首领留下来的人全都铲除了干净,重新整顿编制。整个茱萸县,很难再看到以前的面孔,所到之处全是生面孔。

可见现在的茱萸县已经被他完全掌控,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受制于人。

对于周斯的话他没有回应。周斯也不敢催促,只敢在门口安静候着。

沈从安凝视着我笨拙的动作,他说:“孩子才五个月,衣服可以慢慢来。”

我没有理他。只是固执地将错的步骤一点一点更正,小心翼翼继续着手下的动作。

“孩子没有爷爷奶奶还有外婆,所以无论怎么样,在她出世之前。我都要替他将该准备的全都准备好。”我认真的说。

沈从安右手懒懒支撑着下颌,侧脸笑着说:“可是这件毛衣你织了多久。”

我说:“有半个月了吧。”

他看向我手上的毛衣,有些怀疑问:“你确定孩子能穿,嗯?”

我停下动作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初成型的小毛衣,发现毛衣的表面坑坑洼洼,不仅织错了好多地方,而且还不够柔软,袖子一个长一个断,上面宽下面窄。

很明显,这是一个失败品。

我本来还信心满满,被他这样说,便有些失落了,手指紧紧攥着我花尽心思织出来的失败品,低声问:“我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就连织件毛衣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沈从安起身,朝我走了过来,坐在了我身边,他从我手上拿过那件毛衣,放在手上看了看。看得很认真,当他看到衣服上那些织错后形成的小洞,眼眸内含着零星的笑意,他笑着说:“很可爱啊。”

我知道他是安慰我,我说:“我本来就不适合当一个妈妈。”

他伸手在我苦着的脸上撅了两下,说:“傻瓜,没有谁天生是适合当妈妈的,很多事情都是要学会来能熟练。”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还是有些怨念的看向那件毛衣。

沈从安还安慰了我好一会儿,正好一旁的仆人端着新鲜水果进来,见到我手上的毛衣后,便知道我在为什么而伤心了,立马在一旁笑着说:“夫人,这种事情急不来的,以前我第一次的时候,织出来的成品比您的还差呢,之后全拆了重打。”她满是感叹说:“人啊,总是在一次比一次好,慢慢来。”

沈从安摸了摸我脑袋说:“看,不是你一个人而已。没关系,重新再来不就好了吗?”

沈从安安慰完我后,便吩咐仆人留在这里教我,临走的时候,还让人将屋内的暖气调高了一点。

仆人留在了这里了,细心教着我的步骤,有个人在一旁教着,比自己瞎捉摸好太多了,速度也快了不少,一格一格打下来,织出来的东西比以前的漂亮了许多。

正当我织得入迷时,一旁的仆人忽然将我手上的针夺了过去,我抬脸去看她时,她指尖往我手心内夹了一个东西,那东西是纸质地。

仆人脸上表情非常正常,甚至还带着笑说:“夫人比之前好太多了。不过还有个地方不太对,我给您矫正一下。”

我将纸张往衣袖了塞了进去,也不动生色笑着说:“我太生疏了,以前没怎么学过。”

我想了想,又说:“坐太久了,我去趟浴室。”

我抱着肚子撑着腰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浴室走了过去,刚到达浴室内,我将门和窗户全都紧锁住,这才将纸张从衣袖内拿了出来,打开一看,短短地一行字。

一秒过后。我将纸条扔到了马桶内了,摁了一个按钮,大水一冲,那碎纸便被水卷着进入了黑洞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都解决后,我出了浴室,那仆人还在提我矫正没织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