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之后这条狗被我取名叫桃子。
杜之问我为什么要取这样一个名字,我说,我喜欢吃桃子啊。
他被我的话噎住了。
没有女人不喜欢小动物,包括我,平时虽然对这种东西不敢兴趣,可真有这只小东西,倒也觉得生活多了不少乐趣,杜之本来也怕狗的,却因为我喜欢,不断尝试着去接受桃子,接受着接受着,到最后变成他每天来喂桃子食物。给桃子洗澡,给桃子穿衣服。
那俨然就是把桃子来当成自己的孩子来肚带了。
有天,我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杜之抱着桃子钻到我身后,在我耳边轻声说:“舒尔,舒尔。我们不生孩子挺好的,有桃子就够了。”
我听到他这句话,侧过身去看他,看了他半晌,终归是叹了一口气,问:“杜之。你爱我吗?”
杜之没有半分犹豫,他理所当然的回了我一句:“爱啊。”
我说:“你对我没欲望吗?”
杜之被我这句话吓到了,他脸腾的一下红了,他抱着桃子退后了好几步。
我朝他步步逼近,他终于停下了脚步,对我说:“当然有。可我不会强迫你,喜欢一个人是等待,是包容。所以我一点也不急啊,反正咱们会有一辈子嘛。”
我听了他这话,突然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什么,也许单纯的人,想的也单纯,我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过一辈子。
我拿着毛巾继续擦头发,转身就走。
杜之走了上来,拉住我手说:“舒尔,我们带着桃子过一辈子怎么样?等哪一天我爸爸没有精力管我们了,等哪一天有机会了。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一年四季都是春的地方,过我们自己想过的生活怎么样?”
他满脸期待地看向我,我却说不出一个字,因为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居心叵测,会让他家破人亡,任何一句话,都是欺骗。
我说:“再说吧。”
简单一句再说,让他眼里的光灭了,他哦了一声,慢吞吞抱着桃子去了沙发。
这个年终于在平静中度过。之后自然剩下的就是走亲戚,杜家亲戚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我和杜之在外走了半个月,才算回到家中。
回到家后,李琦便在家里等着我。说是沈从安出事了,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手上的行李瞬间往下掉。
杜之在我身边看了我一眼,小幅度的拉了拉我的手。
李琦没有管我的失态,只是开口说:“昨天出门的时候,在外面被人暗杀。手臂手了点伤,其余没有大碍。”
我知道沈从安只有一点问题的话,他根本不会出声,更不会让李琦来通知,一定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我当即想都没想,便对李琦说:“他在哪里。快带我回去。”
李琦看了一旁的杜之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带着我转身就走,杜之在后面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也没有答复。
我们上了车后,车子便朝茱萸县的方向开去。一路上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不断紧握住双手,紧绷着神经。
李琦侧脸看了我一眼,他安慰我说:“你别紧张。”
我说:“再快点。”
李琦拗不过我,只能加速,车子到达目的地后,我下车慌忙的跟着李琦,可到达他书房门口时,他却什么事情都没有,站在窗前逗着笼子内的鸟。
我动作立马一顿,皱眉看向李琦。
李琦笑着解释说:“是老板有事找你商量。”
他说完这句话,似乎是怕我揍他,他转身就溜。
沈从安将逗鸟棒放下后,转过身来看我,我预感到这次他和我商量的事情,与杜家有关。
我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平稳好自己的呼吸,让自己不显得那么慌乱,迈腿走了进去。
沈从安朝我伸出手,我看了他一眼,没有把手放在他手心内。
沈从安笑了,他说:“看来李琦没少吓你。”
我的急促被他看了出来,我也没有说话,只是开门见山问:“是有什么事吗?”
沈从安说:“有。”
下一更十点半
第102.自由
沈从安给了我一包东西,我看向他,不是很明白那包东西内装的是什么。
沈从安说:“借杜之之手给杜建成服下,分三次。”
我从桌上拿了起来,问:“是什么?”
沈从安说:“致人昏迷的药,星期一那天,有人会去杜建成书房去拿一份文件,这东西只是给我们多出搜索的时间。”
我皱眉说:“就这么简单?”
他:“嗯。”了一声。
我将那包东西攒紧在手上,大约三秒,我又再次开口说:“我求你件事。”
他说:“你说。”
我说:“这件事情完成后,放我走,给我自由。”
沈从安在听到我这话时。笑了,笑得漫不经心,屋内笼子内的鸟正在吱吱乱叫,叫得凄惨无比。沈从安从桌前起身,用筷子夹了一块肉递到笼子内,慢悠悠说:“想离开我了。”
我握住那包药的手越来越紧,我说:“你给我最好的去处。就是给我自由,我会感谢。”
笼子内那只鸟,在吃到沈从安喂给它的那块肉时,叫得越发兴奋。不断扑腾着翅膀兴奋的想要撞出鸟笼。
沈从安又慢条斯理的夹了一块给他,他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借喂鸟的间隙在思考什么,当那只鸟吃到他夹给它的第二块肉时,他说了一个好字。
等他转过身来的那段时间里,那只鸟便无缘无故死了。
他丝毫不讶异,只是用白色毛巾擦拭着手,这是他当医生时,一直遗留下来的习惯。
当他在我面前坐下,朝我伸出手,我不是明白他的意思,可想了想,意识到什么,缓慢将冰凉的手放在他手心中,沈从安感觉到我手心内一片冷汗。
他笑着问:“很紧张?”
我莫名觉得现在他的有丝危险,可仔细一查看,发现他和平时好像又没有什么分别。
我吞了吞口水,轻声说:“没有。”
他用自己用过的那块毛巾,为我擦拭着双掌,擦完后。他凝视着我干燥的手掌心说:“这双手白嫩没有丝毫茧子,我养出来的,虽然很不舍以后的它为了生活满手风霜,可既然是你要求的,我给你。”
沈从安抬起脸看向我,手指抹掉我额头上的冷汗,温声说:“如果玩累了,就回来,我一直在你身后等你回家。”
我全身僵硬的看向他,感觉他抚摸我额头的指尖异常冰冷。
他从我脸上放下手后,便轻声说了两个字:“去吧。”
我从沈从安那边回来后,杜之一直在客厅等我,见我终于回来了,便跑过来问我茱萸县那边怎么样了,我说了一句伤势没多大碍,便将手上的东西提起来给杜之,我说:“这是我给爸爸带回来的安神茶,他最近不是经常喊头疼吗?你每天晚上给他泡一杯,让他喝了睡觉。”
杜之丝毫没怀疑什么,从我手上接过后。就想递给仆人吩咐他们对我的话照做,我见他一点都没重视,便拉住杜之的手说:“你亲自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