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不解问:“为什么?”
我说:“不然他不会喝啊,不喝的话,他头疼这个毛病怎么好?只有你这个儿子亲手泡的东西,他才会老老实实喝。”
杜之笑得灿烂说:“舒尔,你人真好,我爸爸要是知道你这么关心他,说不定一高兴又会让我们出门了呢。”
我笑着说:“别说是我给的,就说是你,说不定他头疼这毛病一好,就解除了我们两人的禁止令呢?”
杜之一听觉得有些道理,便笑嘻嘻抱着说:“好,晚上我亲自泡,等我把他哄开心了,下次我带你去海边玩。”
我微笑的嗯了一声。
杜之答应我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担心。所以东西交给他后,我就上了楼。
晚上时,杜之果然如我吩咐的那样,亲自去给坐在客厅看报纸的杜建成泡茶,杜建成虽然讶异杜之这么懂事,不过看出杜之的目的后,倒也没说什么,笑眯眯地喝了下去,丝毫也没有怀疑到什么。
到第二天晚上,杜之还是殷勤的把茶泡给了杜建成,杜建成还是喝了。
第三天晚上时,杜之再次把茶端给他时。小心翼翼笑着问:“爸爸,这茶好喝吗?”
杜建成翻着报纸,瞧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说:“怎么。这几天这么殷勤,又是想哪一出啊。”
杜之坐在他身边笑着说:“没有,就想和您联络联络感情。”
杜建成将报纸翻页,开口说:“想都别想。这一年都给我老实在家待着,睡都不准出去。”
杜建成这样一拆穿,杜之瞧了一眼沙发另一端正在吃水果的我,无奈的耸耸肩。那表情表示任务失败。
我不动生色的笑了笑,继续用遥控器换着台,之后杜建成将茶喝完后,放下报纸起身,对耸着脑袋的杜之说:“念在你这三天如此殷勤的份上,明年可以让你和舒尔出去玩,不过唯一的要求,还是要带保镖。”
杜之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冲上便狠狠抱住了杜建成,满口一个,老爸,你对我太好了。
杜建成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对于儿子的殷勤也很受用,催促着他快去睡觉,便疲惫的入了书房。
星期一这天,也就是第二天。杜建成果然如沈从安所说的那样,刚在家里吃完饭,便有些昏昏欲睡想睡,他坚持到了一点。坚持不下去了,便去了房间休息,陷入了深入沉睡。
这一天的杜家,和平常是没有什么两样的。杜建成睡觉后,各自干着事情,杜之在画室画画,而我一直在等沈从安那边的人过来取他们要用的东西。仆人们也懒懒散散在各处地方走着。
可等啊,等啊,等到下午四点时,沈从安那边还是没有人过来。当我以为他的人不会来时。
杜建成的房间慌慌张张走出一个仆人,那仆人是长期服侍杜建成的,我感觉不对劲,走上去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慌张成这个样子。
那仆人死死抓住我手,我感觉她指甲深陷在手背里,好半晌,她颤抖地说出几个字:“老爷……没气了……”
我说:“什么?!”
那仆人根本没时间和我说太多,推开我,便冲出客厅对外大声喊:“医生!医生!快来医生啊!老爷出事了!”
整个杜家瞬时间乱成了一团,差不多十几分钟,住在这里的家庭医生匆忙赶了过来检查杜建成,可刚冲到他房间,手往他?息中一探,他猛地吓得缩了回来,感觉还是不太确定,又诊了一下他脉搏,和心跳声。
老管家焦急问他情况,那医生僵硬的转过脖子,对老管家说了一句,有两个小时了,死亡时间……
晚安
第103.死因
杜建成突然的死查不出原因,他的手下听到这个消息后,便火速的赶了过来,问那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医生回答不上来,说他时刻监督着杜建成的身体状况,他近期除了有点小感冒偏头疼外,基本上,没什么大毛病。
杜建成手下有一名极其敏锐的得力助手,名叫乔三,他瞳孔寒光一闪,死盯着医生问:“那饮食呢?”
医生皱眉说:“杜先生的饮食都是有专门有人验毒的。饮食不可能,除非有饮食出现纰漏,没有经过验毒。”
乔三当即便让大管家去把负责杜建成饮食的人召唤过来,差不多十几分钟人就凑?了。他们将杜建成一天的饮食全都列成了表格递给了乔三,让他过目,里面不管是他喝一口水,还是吐了一口痰。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乔三看向屋内所有的仆人问:“那大哥处了用过这本子内记录的食物,是否会用过没记录过的?”
一屋子的仆人被乔三凶狠的视线看得瑟瑟发抖,可一直长期照顾杜建成的一个仆人却在此时站了出来,她低眸颤抖着声音说:“有。”
乔三眯眼。问:“是什么。”
仆人说:“少爷曾经给老爷泡了三天的安神茶,这是唯一没经过验毒的。”
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一般的杜之,身体忽然猛然的晃动了一下,可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双目空洞的盯着某个点,像是灵魂早就出窍了一般。
从他发现杜建成死亡到赶到画室,没有哭过一滴眼泪,也没有一丝悲伤的情绪,整个人已经好像傻掉了一般,任谁和他说话,他也不理。
乔三看向杜之,他眉头的皱纹挤得更加的深,多说虎毒不食子呢,何况是没有任何伤害力心思单纯的杜之,他是更不可能去害杜建成的。
乔三自然不会怀疑他,他只能将视线继续转向仆人,问:“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仆人立马摇头说:“没了,我整天跟在老爷身边。这段时间他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一直都在家,我对他的饮食状况都非常清楚。”
乔三想了想,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将锐利的视线看向一旁站着没说话的我身上。
他忽然一步一步朝我走了过来,站定在我面前,围着我打量几眼,他问仆人:“安神茶是谁买回来的。”
仆人看了杜之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半晌才忐忐忑忑回了一句:“是少夫人,她还亲自吩咐少爷一定要泡给老爷喝。”
乔三听到这话,当即指着我,怒吼一声:“来人啊!把这女人给绑了!”
当四周一堆的人如潮水一般朝我涌来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乔三不愧是老杜的得力助手,死因还没查的明白,就开始动我的人。”
这三分漫不经心,两分打趣的声音,正是带笑而来的沈从安,外面还在下雪。他穿着黑色大衣,骨架匀称又高挑的他,从黑漆漆的屋外走进光亮的大厅,那模样倒不像个贩毒,像个书香世家的高官清贵子弟。
他肩头是碎雪,细碎的黑色发丝里也藏着雪沫,衬得他眉目清朗,唇红齿白。
可这样的人,在粗蛮的乔三面前,却丝毫不输气势,反而多了几分随意淡定。
他走到乔三面前,打量着乔三,笑着问:“怎么,我家舒尔是没做好杜家的媳妇,还是照顾好她丈夫杜之呢,让你不问我同意。就开口拿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