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半响才来一句,“好,需要我去接你吗?”
“我都到楼下了。”
“嗯,这边快散场了。”
我才发觉,原来我们堵车竟然堵了这么久,心内一急,想着,完了,这是误了正事儿了,立马拖着一旁正在偷听我讲电话的郑敏往会所上面狂奔,郑敏被我拉的有些喘不过气,走到门口就被服务员制止,说是禁止奔跑。
我整理了一下仪容,郑敏有些无语看了我一眼,总结道,“莽莽撞撞,也只有韩总在您身旁才能治住您。”
我斜了她一眼,“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墨墨弄去你家。”
这一招很有用,立马让她闭上了嘴,墨墨可是她命门,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精明能干的郑敏,却惟独被两只半大不小的狗仔子,弄的束手无措的模样,着实让人值得回忆一下,打打牙祭解乏。
我门刚走到正厅,里面便是假山与菲菲桥,雕梁画栋,不远处是古琴铮铮,别有一番滋味。
有一位穿西装套裙的经理停在我们面前,问我是不是景小姐,郑敏代替我点头,便将我们引荐到一处雅间。
经理礼貌敲了敲雕着春梅报喜的红木门,里面两扇门被人拉开,走出两位穿着有点类似于韩服的女子,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端菜盘,对我和郑敏点头问好。
便走了出去,一切井然有序,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样正式的地方。
走了进去的时候,韩秦墨的声音隐隐飘来,郑敏看了我一眼,为我推开一扇门,我走了进去,正好看见一个面色充满正气的男人端着手中的酒杯,对坐在对面的韩秦墨敬酒。
里面是女人莺啼之声,韩秦墨和里面几位陌生男人身边都坐了几位古装美人,青丝发髻,轻纱飞扬的模样,倒是一片璇旎之色。
我以为自己走错了片场,想着要不要退出一下,谁知身后的郑敏对我使了个眼色,将我从门外推到门内。
我一个踉跄,手紧抓住门框才站住,韩秦墨的视线正好撩向我这方,淡淡道,“你来了。”
坐在他身边的女子,媚笑的看向韩秦墨,手中拿了一双竹筷为韩秦墨布菜,娇声道,“这是?”
韩秦墨倒是很风流拦住她腰肢,在她耳边道,“你说呢?”
女人若有所思笑了笑,还没等我缓过刚才那场景,她立马轻揽了轻纱,从韩秦墨身旁站了起来,热情向我伸出手将我引到韩秦墨身旁坐下,然后笑着给我递了一杯酒,我愣怔的看了一样。
她对着饭桌间,爽朗一笑,道,“姐妹们,你们说迟来的,按照平常的规矩,应当如何?”
几个男人身边的女人,众口?声道,“罚酒三杯!”
韩秦墨却只是看着我,莹白的手中握着一杯红酒,优雅的品尝着,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希望他留意到我这样的眼神,好为我解脱这场无妄之灾。
显然韩秦墨根本不打算管,反而任由那女人刻意似的灌我酒。
说迟来的是我,也没办法耍赖,只能端着那女人手中的酒,刚想要喝。
今天终于更了一回早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可缓缓矣 (二十一)
刚才敬韩秦墨酒的男人身旁一个女人站了起来,笑的婉转道,“哎,我们的规矩虽是罚酒三杯。可不是这样的酒。”
她抬手间便招来一个服务员,对服务员道,“小兰,去把我们店里镇店之宝拿来。”
我有些荤菜了,等那酒抬来,却发现是一坛珍藏几十年的花雕,她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高脚杯给我倒了满满一杯,递到我面前,“虽然不知道这位小姐姓氏。但韩总带来的人,自然不能冷落了,我翠翠先敬您一杯。”
她一抬头,连眉都没皱一下,抬首转眼间,一杯白酒便已见底,半滴都不剩,正当我为她那好酒量佩服不已之时。
她立马又将另一只空杯子倒上一杯递给我,“我已经喝了,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我说,“我姓景。”
她说,“景小姐。给个面子,不要让我下不来台。”
我呵呵笑了两声,才明白过来,这两女人是给我下套子,可我才来,怎么就盯上我来灌了。
还好站在一旁的郑敏走上来,对韩秦墨叫了一声,韩总。
坐在一旁一直看好戏的韩秦墨,才懒懒抬起头看向我,他对着那翠翠招手道,“我带来的人。翠翠,你这样倒是让我为难了。”
我眼前撩过一处胭脂香,转眼间那翠翠已入韩秦墨怀中,娇嗔道,“原来是韩总的人啊,看来翠翠的心是碎了一地咯。”
我简直是将韩秦墨想错了,这渣男,不。是渣渣男,他竟然是这样一幅放荡模样,心内不知道为什么闷闷的,总恨不得在那名叫翠翠的女人脸上塞上一拳,心里才舒坦。
韩秦墨怀中抱着那女人,眉却挑着看向我,嘴角抿着笑意,我将脸撇了过去,不想看他。
另外一个女人还想要灌我酒,韩秦墨已然将怀中的女人放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我揽在怀中,我挣扎了两下。共亩在血。
挣扎不过,也就放弃了,他贴在我脸庞,暧昧道。“怎么,吃醋了?”
我冷着脸,闻到他怀中的胭脂香味,皱了皱眉头。
他伸出手为我挽了挽耳畔落下的发丝,在我?尖上亲吻了一下,引来席间一片艳羡之声,那些女人才明白,我是韩秦墨的女人。
也不再想着法子来灌我酒,也安静了下来,那翠翠坐在离韩秦墨很远的地方,转而与别的男人调笑了。
席间一位面目正气,身穿西装的男人看向我,问想韩秦墨的道,“这是?”
韩秦墨握着我的手,道,“我夫人。”
那人楞了一下,立马回过神来,“与您订婚的景家小姐?”
韩秦墨也没有反驳,那男人立马端了一杯酒有些热络的看向我,道,“真是我眼拙,竟然不知道景小姐来这里了,来来来,我敬您一杯,您请便。”
他手中酒杯里的酒一干二净,我弄了半天,才知道他就是韩秦墨说的警察局局长,向来都清楚,官商勾结,却没想到勾结的这样深。
席间上一派莺莺燕燕全部散尽,韩秦墨才和江局长谈到裴誉那个案子上。
韩秦墨只是轻轻那么一提,他便自动解说道,“要是晓得韩总与裴誉交好,我自然就不会动那人,只是我这朋友虽然一向爱玩,人也是糊涂了些,可从来没碰过这样一等被人打伤的事情,现在这件事情我们也不好闹大,他只是要我帮他别让当事人将此事宣传出去,您也知道,当官的,最怕的便是风流韵事,与贪污受贿之名,要是此事宣传出去,他这官也就做到顶头了,他老婆这几天还在和他闹,但终究是为了他前途忍住了,您也知道这里面的缘由,我也不多说,要我放人,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江某只在这里向我朋友求个情,待到那人出狱,只求韩总与那人说上一说,别将此事宣扬出去,我们私下解决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