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想着,便打算还是回去看看,可心里始终不敢,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有给他们打过一个电话,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怨恨,就在我这反复纠结中,一天又开始过去了,直到沈奕腿已经复原,要从医院出院后,沈奕问我要不要回家里去看看。
我很少和他说过我家里的事情,沈奕只知道我家里是N市农村的,也不怎么了解我家里的情况,沈奕这样一提,让我心微微动了一下。
出来这么久,其实我比任何时候都想家。
为对沈奕说:“当年我一声不吭来了隆城,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原谅我。
沈奕说:“亲人之间没有隔夜仇。”
沈奕这样说,我心才稍微放松了下来,便说了一句:“我也想回家看看。”
因为第一次带沈奕回家里,他又是懂礼数的人,便在去乡下的第二天带着我去商场买了一些老人专用的补品,那一天也是极为平常的一天,本来N市只有这么大,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和沈奕会在商场撞见乔金平。
当时看到他的时候,是在一个儿童服饰专柜前,我和沈奕只不过是经过,本来没有多想,是沈奕说了一句:“你哥哥不是有个孩子吗?我们需不需要买衣服。”
如果不是沈奕提醒我这件事情,我都几乎忘记我哥有个孩子,虽然不知道孩子的岁数有多大,但掐着年龄问估计也能够买到,便跟着沈奕往儿童服饰前前,刚走了两步,便看见儿童服饰内的收银台处有一位女人刚结完账,手中抱着正在嚎啕大哭吵闹不已的孩子,手中提了大包小包,大概是没有提牢,一堆袋子中掉出来了一个,沈奕弯下腰捡了起来,递给了那女人、
那女人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慌忙对沈奕说着谢谢。
沈奕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谢,我们两个人刚想从那女人身边经过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句略带熟悉的声音,似乎是喊那抱着孩子的女人。
那女人抱着孩子在那里大叫着说:“乔金平?你刚才去哪里了?你看你儿子哭成什么样子了?我又要抱孩子,又要拿东西,你到底还没有良心了?你真当我在你家做牛做马?”
身后的男人立马接过女人手中提着的一些东西,声音里满是讨饶道:“我刚才就上了个厕所的时间,不是问过你了吗?”
那女人抱着孩子在那里哄着说:“你看你儿子哭得,你妈等下又以为是我虐待了他。”
面对女人的聒噪,男人只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我正打算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携着沈奕往前走的时候,本来这个商场里盖满了孩子的嚎啕哭声,忽然身后再次传来那男人有些不确定的声音,他在我身后喊了一句:“杨卿卿,..”
我身体骤然一顿,并不打算回头,以为他会以为自己认错了,善罢甘休的时候。
那男人再次喊了一句:“杨卿卿!”
忽然将手中提着的东西一下扔在了地上,一个箭步挡在我和沈奕面前,那女人在身后尖叫着说:“乔金平!你在干什么啊!那都是给你儿子买的东西!”
可乔金平显然已经顾不得那女人的尖叫,一把挡在我和沈奕面前,他有些激动的冲上抓住我,他说:“这几年你到底去哪里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你走了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当初说好孩子可以给我探视权的!为什么之后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了!我跑去问小叔!小叔也说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乔金平的激动让我写出乎意料,就连沈奕都有些接受不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一直没有动作,乔金平却独自在那里非常激动,我看着他的模样,感觉乔金平这么多年似乎也老了不少,模样有些沧桑。
我有些木讷,实际那一刻,脑袋是空白的。
站在我们身后的女人抱着孩子一下就冲了上来,拽住乔金平闻道:“你在这里发什么疯?什么杨卿卿!”那女人转念,忽然尖声闻道:“杨卿卿!是不是就是你那前妻!”
乔金平根本没有顾那女人的尖叫,只是狂喜的看向我,我想他眼里的狂喜大概是因为故人重逢而狂喜,他抓住我肩膀的手都是颤抖的。
而我却反而特别冷淡又平常看向他,没有半点故人重逢的喜悦感。
他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态度,抓住我的手缓缓松了下来,对我说了一句:“我好像有点激动了。”
我说:“没有,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见。”
他平静下来,眼睛有些红红的,他说:“是啊,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见。”
我看了他身旁抱着孩子的女人问道:“这是...”
乔金平支支吾吾半天,半响才说了一句:“这是我的妻子和儿子。”
我听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虽然一开始就明白,四年的时间可以将所有一切来了个翻天覆地的改变,可我没想到这样的改变竟然这样的巨变。
我望向乔金平妻子怀中的孩子,大概是一个一岁的娃娃,男孩,还在她妈妈怀中哑着嗓子嚎啕大哭,让人听了两颊有些疼。
之后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乔金平的妻子是另有其人,还有个孩子,那蕊蕊呢,蕊蕊去哪里了。
更新时间
今天更新大概在下午两点,我带我家的狗去医院,马上回来更新,刚才去买庆大霉素,药店都不开,说要处方,连阿莫西林都没有。
跑了好多家宠物医院,都说抽搐基本上是没救了。
我只能尽力去救他,如果还是救不活这是它的造化,也谢谢大家的留言和想的办法,真的感谢你们。
117. 全都忘记
我们四个人站在商场,根本没有久别重逢的兴奋,乔金平觉得尴尬,便也没在说什么,反而是他那抱着孩子的妻子打量了我几下。
沈奕在一旁和乔金平做了一下自我介绍,乔金平在得知是我男朋友的时候,脸色有些怪异,却也并没有说话什么,我和他现在基本上也没什么好说,他又他的家庭,我有我的生活,我们两个人除了那一场婚姻,现在基本上已经算是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只是比陌生人多了一段共同生活的日子。
我们淡淡告别完后,乔金平带着妻子和儿子离开,沈奕伸出手来牵住我有些发颤的手,他在我身旁浅浅的说了一句:“一切都已过去的。”
是啊,一切都会过去,很多事情会随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没入到记忆的镜头,然后被过滤,留下一些片段,销毁掉那些感情,很快,得出来的骨灰,只不过用来证明,自己曾经经历过。
沈奕的性格唯一一点好,便是他从来都不会问我一些我不愿意说的事情,他和我说了一句一切都已经过去,我觉得莫名心安。
我回握住他,对他说了一句:“沈奕,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