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奕也是坐公交回去的,在去的路途上我指着车子经过的路程上的山,告诉他哪一座叫什么,那一座又叫什么名字,一路上过的很快。
沈奕说他有些羡慕我能够生长在这样广阔的地方,而他的小时候是生长在机关大院,那里每天都是严肃的军人,小孩子从小便要练成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甚至一个机关院里的孩子,对对方都互相有着防备。
说的话都是半真半假,每天还有繁重的学习压力。
想沈奕这样的家庭,童年不用想都是多么的沉重,而在我们农村里,下河摸鱼,上树掏鸟,是我们必备的童年回忆。
沈奕似乎恒感兴趣,在一旁微笑的听着很久。
几个小时的路程也并不枯燥,到达乡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我和沈奕手中提着大包小包,我顺着记忆里的路一直找了回去,经过了一条小河,然后小河来到一处屋顶冒着烟雾的人家。
一直到我和沈奕站在我家破败平房前,那里的大门大敞开,上面早已经结了蜘蛛网,周边邻村都有人,只有我家像一栋鬼屋一样,静静伫立在那里。
沈奕说:“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住人。”
我第一时间就否定了他这一句话,我说:“不可能,怎么可能没有人住,他们除了能够在这里,根本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我快速的冲了进去,里面除了一些老旧的家具落满灰尘在那里,其余的,真没有什么人了。
我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的颓败,沈奕走了进来,在我身旁说:“我们可以去问问隔壁邻居。”
我点点头说:“好。”
然后我沈奕又转身走向隔壁邻居家的二婶子那里,她家一向与我家交好,等我们到达那里后,只有二婶子他家儿子在地坪上捡着晒好的辣椒,当我们问起他二婶子去哪里的时候,他儿子满脸麻木的指着他家屋前不远处一个土堆,说:“在那里。”
我和沈奕一起看了过去,看到的是一座新坟。
原来二婶子在三年前就得病死了,就葬在屋前没多远,听到这个消息我心莫名的有些难过,因为二婶子以前家里丰收红薯的时候,总会给煮一两个,如今再次回来,却是一截黄土。
我没有来得及难过,又问他儿子,我家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他儿子说:“老杨家早就在前几年全部搬走了。”
我追着问:“搬去哪里的?”
二婶子的儿子说:“不知道,反正没在这村庄里。”
我听了久久没有说话,沈奕说:“你们家里人离开都不会给你消息?”
沈奕根本不会明白我家里的情况,我随口和他说我是领养的,沈奕也没有说什么。
我们两个人又走到乡下一个小商铺,这个店都是外出的儿子给自己家里人寄钱的取钱点,我让那里的人给我翻找一下杨云生信件。
那工作人员在屋内翻找了好久,才整整齐齐把这几年往回寄的钱全部转还给我,整整五万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工作人员说:“本来下一个星期如果还没又人来收的话,正打算邮寄回去,既然你寄钱的本人来了,就把身份证给我,我来办理一下手续。”
看到那些钱我忽然莫名的心酸,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好像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再也没有什么亲人在这里了,这N市和我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应该算是孤儿了。
我将身份证交给那里的工作人,他办理一系列手续后,让我签一个字,然后领取走,我和沈奕重新回到了城里,沈奕和我说:“需要帮忙找你家人吗?”
我知道如果去找沈奕帮忙,想要找到他们搬去哪里这样的事情很简单,可是有些事情既然都断了音讯,也就顺其自然吧。
我对沈奕说:“不用了。”
沈奕陪着我回到了酒店,他腿上的伤好了后,我们约定好了第二天回隆城。
在沈奕送我回酒店的时候,他和我说了一句,他说:“卿卿,你的往事我不想过问,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去,好好和N市的所有一起告个别,告完别后,我们就回隆城订婚。”
我想都没想直接说了一句好。
沈奕伸出手抱住我,在我额头上吻了吻。
我们两个人相互拥抱许久,他离开后,我才觉得送一口气。
和沈奕订婚这样的事情我想了很久,在没来N市的时候,我还在犹豫沈奕是否是一个值得我托付终身的人,或者心里始终还存着一些侥幸,那些侥幸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可当自己真正看到这隆城所有的一切后,那丝侥幸被灭得彻彻底底,任何事情都有聚散那一天,而乔荆南的家庭美满,我也有我该过的生活,让所有一切全部淹没掉,全都忘记。
118. 自私
沈奕离开后,我正在浴室洗澡,听见门外传来门铃声,当时也没有想什么,以为是服务员送晚饭上来了,便裹着浴巾跑去开门。
感应器滴答一声,我将门给拉开,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我第一时间就要将门反手关住,他一只手立马将门给按住,我发疯似的对着他叫喊着说:“你还来干什么?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更加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你滚!你给我滚啊!”
当看到他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激动,就好像,他站在我面前,心里的平静止水开始掀起波涛骇浪,怎么都平复不下来,我用力压着门,他只用一只手,便一手拽住我胸口浴巾那个结,他冰凉的手压着我胸口隆起的皮肤上。
那一刻我想要推开他,可根本不敢乱动,只能愤怒的盯着他这小人的动作。
乔荆南站在门外,半点也不着急道:“手松开。”
我愤怒的看着他,倔强的说:“休想,我是不会松开的。”
他手上扯住的浴巾结有些松弛,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怕他真的将自己浴巾扯掉,便将压在门上的手缓缓送掉,他快速推门而入,走了进来一把将我抱怀中,将门反手一关,便把我压在门上,我什么都没穿的背脊撞上门那一刻,传来一股钻心的疼,我刚痛呼了一声,他灼热的吻在我还没意识过来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趁势钻了进去。
我第一时间回过神来,便将他抵住我牙关的舌头狠狠一咬,他仍旧没有松开,反而把我压得更紧,他尽全力舔舐着我,像是要将我拆入腓骨,这个粗暴的吻满是血腥的味道。
我伸出手将他压在我身上的身体想要推开,可他竟然伸出手将我身上的浴巾解掉,脸便埋在我胸口吸吮着,手死死扣住在我什么都没穿的腰身。
我一丝不挂的身体被屋内的暖气包围着,身体内传递给大脑的竟然是酥麻之感,乔荆南感觉到我身体上的变化,忽然从我胸口抬起脸来,冷笑的对我说:“杨卿卿,你的身体比你心想我。”